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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

“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這個是秘密不能說……”

“……好，我換個問題。”關聿天放柔了語氣，“顧銘，你喜歡我嗎？”

“喜歡你？”顧銘迷茫地看著關聿天，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湊得極近，鼻尖抵著鼻尖喃喃，“你是關聿天？”

“我是關聿天。”他已經能呼吸到顧銘口中溼潤的酒氣了。

“關聿天……我討厭你……”

那一瞬間，關聿天簡直想直接堵住那張誘人的嘴阻止他繼續說出讓他心碎的話，可是，當他看見顧銘眼睛裡泛起的濃濃的水霧時，他一瞬間平靜下來了，默默地聽顧銘扁著嘴對自己進行語無倫次的控訴。

“關聿天最討厭了！自己是大明星了，就嫌以前的老同學煩！那你還聯絡我幹嘛？！你既然嫌棄我還老勾引我……

“還悶騷！還粘人！老是發呆！不知道腦子裡想些什麼就不跟我說！話又少！這麼不愛說話幹嘛還要找我聊天？我不想跟你聊天不想跟你說話你很煩！跟你說話就會什麼都不想做了就想一直跟你說說說……

“還這麼帥！做菜還那麼好吃！你還嚇我！趁我沒注意抱著我！然後我整個人就不好了！你故意的！你就弄得我很緊張不知道怎麼辦然後你就很開心……我討厭跟你兩個人一起……我會變的很不對勁……這樣不對……

“我不喜歡關聿天……我討厭你……”

隨著顧銘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捧住關聿天的手變成只是打在他的肩上，抵著對方的額頭，眼睛半開半合，看來是說話說累了。

關聿天已經笑得一雙眼睛眼波流轉，簡直想把顧銘就溺在自己的眼睛裡讓他哪裡也不能去。

輕輕地在顧銘筆尖印上一吻：“好，你討厭我，沒關係，我喜歡你。”

在送顧銘回家的事上關聿天又糾結了老半天。把顧銘叫醒了問他家的地址，顧銘死都不肯回家，說是跟家裡人吵架，不要回家。住旅館？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況明天可以上娛樂版頭條了。

最終只得打個電話給二老，把顧銘領回自己家。

關媽媽來開門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忙得經常不著家的兒子一聲不吭地跑回來了就算了，怎麼還帶了個人呢？這人怎麼還醉醺醺的？嘖嘖這麼俊俏清秀的孩子是怎麼被兒子灌醉帶回來的……？（弦：……關媽媽原來是這麼想自家兒子的。關/顧：……）

關聿天隨口解釋了一下，就說自己趕回來參加高中同學會，來不及晚上回去上海，這是老班長，被大家灌多了問不出住址就帶回來了。

“哦你二中裡的班長啊~我記得的是個讀書很厲害的孩子嘛！成績很好的！”

“對就是那個。”無論自己孩子多大年紀了，媽媽輩的總是對讀書好的小孩情有獨鍾，關聿天趕緊附和，“媽我房間的床鋪好了吧？我帶他去我房間睡，您沒什麼事先睡吧。”

“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用了媽你去休息吧。”

“晚飯吃飽沒？你剛打電話說回來我就給你下了一碗鴨湯麵在桌子上哦~”

“好我知道了，我會吃掉的。媽你去休息吧。”

“那我去睡了啊，有什麼要老媽幫忙的叫我哦~”

“嗯，媽你快去睡。”

總算送佛一樣送走老媽，關聿天這才終於把顧銘帶到自己房間裡放到床上。看顧銘睡得沉沉的毫無甦醒的跡象，關聿天活動了一下痠麻的脖子和肩膀，無奈地去打熱水給顧銘擦臉。

關聿天擰了熱毛巾，先給顧銘擦擦臉，顧銘像只小動物一樣舒服得從嗓子裡發出呼嚕聲；又擦擦他的脖子，可能是怕癢，顧銘“嗯嗯”地把臉扭來扭去想要躲開；擦擦露在外面的手臂和一根根手指，沒什麼反應，只是有兩根手指偶爾彎曲一下；換了塊毛巾擦腳，顧銘居然咯咯地在睡夢裡笑起來。

一番擦拭，關聿天被顧銘給萌了個外焦裡嫩，真想把人給一盆涼水澆清醒瞭然後好狠狠地吻下去！還好發揮了他強大的自制力剋制住了。

好，最後給他漱個口自己就去客廳吃麵，眼不見為淨。

這麼想著關聿天端了一杯清水過來，小心地扶顧銘半坐起來，把杯子湊到他嘴邊，開始誘哄：“顧銘，顧銘，班長，Chris，來，漱個口……銘銘，張嘴，漱個口再睡覺，嘴巴都是酒氣很臭的。”

顧銘在夢裡被念得煩了，往旁邊一扭頭。關聿天嘆口氣，小孩子真難哄。再接再厲。

“銘銘，張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