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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少清回到自己洞裡看了幾眼,轉身出來,剛欲走,單文生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不如讓小女陪你一塊去吧。”
邱少清心中頓時亂了。他實在喜歡單仁蕙,暗地不知念過多少次她的名字。可他又不敢去奢想,他以為自己無用而虛偽,明明不會武功,卻騙了人家,自己一個大字也不識,怎麼配得上呢?熱愛異性是人的本能,他雖然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怪念頭層出不窮,他實在不敢再在此呆下去了。
這次邱少清外出辦事,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自己找一個地方,離開單家人。只要從此不再相見,愛也就會自動消失。
人的感情有時來的突然,沒來由,邱少清就是這樣,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單文生不是傻瓜,他怕邱少清一去不回,或者以買衣服為名,做些別的什麼。他是“過來人”,對愛情有自己的體會。他早就看出邱少清對他女兒的渴望,但他不願挑明,故作不知。他讓女兒跟邱少清去有兩個打算:一是讓邱少清不忍逃走,拋下他們全家;二是成全他們。他已讓妻子把這層意思透給了女兒。當然,在他的意識裡,還有一種朦朧的觀念,雖然他心裡不願承認有此想法,那就是,他不願讓兒子和邱少清一同出去,是怕兒子出意外,那樣豈不斷了單家的根?如果女兒出了什麼問題,至多他心裡很不好受,痛哭一場,不會有絕望的感情。再者,兒子可利用他們外出的時間加緊練功,等到官府發現他們,說不定兒子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了。自己縱然身死,也無憾於九泉了。
作為父親,他有此想法是無可厚非的。總得要有一個人跟邱少清出去嘛。雖然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當然,單文生所以想讓女兒嫁給邱少清,是迫不得已的,因為單家已不再是過去的單家,成了朝廷捕殺的人,還能有什麼更高要求呢?至於女兒心裡如何想,兒子又是邱少清的徒弟,統統顧不得了,聽天由命吧!
邱少清看了一眼單仁蕙,這個國色天香的少女羞澀一笑。
邱少清道:“那怎麼可以呢?在一起怕……不方便吧?”
單文生笑道:“那有什麼不方便呢?只要心中無色,一切使坦然。”
邱少清說:“外面不安全,有危險。”
單文生笑道:“你為我單家甘冒殺頭之罪,我豈有捨不得一個女兒之理?”
邱少清又瞟了單仁蕙一眼,道:“那好吧,不過要小心才是。”
單文生道:“你們快去快回,不要讓我們望眼欲穿。”
邱少清笑著說:“你放心吧,我們會很快回來的。到時再帶幾把劍來。”
單文生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單夫人走到單仁蕙身旁,拉著她的手道:“女兒,出外一定小心,不要讓為娘太擔心。”
單仁蕙微閤眼淚,默默點點頭。
夕陽在山口抹下一縷昏黃,一家人目送邱少清和單仁蕙越走越遠,漸漸融化在遠處的藍天之中。
一陣鞭炮響過,鼓笙齊鳴,濃重的火藥味瀰漫了“同惡幫”大院。這是富麗的所在,好幾層院子都貼紅掛綠,喜氣洋洋。同惡幫眾奔走相告歡慶他們“同惡幫”改為“護清教”。
院中的正殿裡坐滿了人,北面的牆上,掛著一塊康熙皇帝御筆親書的大匾。上寫“神功驚天”四個道勁有力的大字。匾下坐著一個身穿黃馬褂的中年人,他英俊精悍,有王者之像,目如秋水澄澈,面帶微笑,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他就是同惡幫幫主刁鵬,也就是現在的護情教主。
他旁邊依次坐著“二黃”、“三白”、“一黑”等一干高手,靠南邊是清廷的捕快和前來道賀的官員。
一個清廷官員獻媚道:“刁教主神功驚天,定能為國效力。”
刁鵬淡淡一笑,似乎對他們的恭維不感興趣。
“黃眉佛”無垢說:“教主乃大丈夫也,對不恥之徒他才下手,一副菩薩心腸,今日相慶,正在督催江湖同道成仁之意”。
有人接著附和,一個官員說:“萬歲爺對習教主非常賞識,以後之江湖非習教主莫屬。”
“飄縹黃雲”沙爭丈道:“教主懷仁人之心治江湖,何人敢不從呢?”
刁鵬點頭微笑,看來他還是樂意聽他們的頌歌。
“白雲劍仙”柳玉龍笑道:“孔子曰:名不正,言不順。今天我們成了‘護清教’,一統江湖的時機總算來臨了。”
“白髮仙翁”錢明一捋長鬚說:“以後的江湖是‘護清教’的天下,不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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