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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老闆是個精瘦老頭,皮包骨頭。大概是營養不良,餓的。今天見來了這麼多住店的,喜上眉梢,忙裡忙外,唯恐怠慢了顧客。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六個人都已飢腸轆轆,互不相讓,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老頭兒在一旁,看著六個人吃得津津有味,直噴嘴,乾嚥唾沫。老頭是吃不起這種豐盛酒席的。置辦這些菜都是習贊給的錢,現買現做。老頭企望他們少吃點,多留下些殘渣剩飯,也好飽飽口福。
六個人風捲殘雲,不多一會兒,桌上的“小山”被吃個淨光,連香噴噴的菜汁也沒有餘下一滴。老頭擦擦嘴巴,轉身離去,嘴裡嘀嘀咕咕:“豬,真能吃,白等了半夜。”
吃過飯,已是二更無。四個高手酒足飯飽,臉上掛著懶洋洋的滿意,回屋睡覺。
羅奇也起身告辭。
刁贊送至門口,說:“羅堂主睡個好覺。”
刁贊躺到床上,眼盯著房梁,想入非非。
這間房子雖是上等客房,但已久不住人。
樑上已堆起二、三個燕窠,幾個雛燕嘰喳呢喃,似盼著母親銜食歸來。給這死氣沉沉的黑夜,增加了幾分生機。
刁贊沒有心思品嚐這美妙無比的樂曲,胸中慾火按捺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起,吹滅床頭上的燭火,奸詐一笑,從視窗飄然而去,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他找到在鎮北口見到的女子家,一個提縱,越牆到了院內。正要尋覓女子住處,突見牆外又跳進一個人來,他連忙蹲在旮旯裡藏著。
來人中等身材,黑紗蒙面,進了院子,也不四下打量,徑直朝耳房走去。蒙面人走到耳房門口,側耳靜聽,屋內一片靜溫,只聽到均勻細長的呼息聲。來人心中一陣高興。只見他三撥二弄,門無聲地開了,人悄悄潛了進去。
蒙面人到了床前,輕手扯開蚊帳,見女子正甜甜酣睡,半片胸脯裸露在被子外面。蒙面人心轅意馬,欲伸手去抓小女子的奶子,突覺一道勁風襲來,想反擊已是不及,“命門穴”被人點中。
刁贊一腳把蒙面人踢開,“噗通”一聲,蒙面人仰面倒下。穴位被制,蒙面人乾著急,無計可施。當他發現來人是刁贊,眼裡流露出怨毒。
刁贊順手點了女子的啞穴,扯開女子的被子,一個美麗的胴體豁然呈現。刁贊急不可耐,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正欲施暴,忽見門口有了光亮,忙扭頭瞧。見一老漢,左手端燈,右手持一把菜刀,咬牙切齒衝進來,嘴裡高聲罵道:“豬狗不如的畜生,拿命來!”
老漢揮刀砍向刁讚的脖子,刁贊頭一低,輕巧躲過。普通百姓,又不會武功,年紀又大,怎能是如狼似虎的刁讚的對手。刁贊見老漢又舉刀向自己腰肋砍來,不躲不避,故意唬嚇,手一抬,老漢的菜刀落在他的手腕上。刁贊無事一般,老漢卻虎口震裂,“蹬蹬”後退到牆角,一腚坐下。
這時,少女已經醒來,見被子被揭走,自己赤身裸體,又見父親躺在地上,明瞭眼前發生的事。少女羞憤難當,下意識用於捂住腹部,想找衣服穿上。刁贊滿臉淫蕩,不容少女掙扎,摟搶在懷中。
老漢憤怒欲死,跟蹌著從地上爬起來,舞刀去砍刁贊後背,拼將一死,也要保全女兒的清白之身。刁贊惱羞成怒,後腿一抬,凝聚功力,踹中老漢胸口。老漢應聲倒地,可憐一命歸黃泉。
少女見父親死了,拼命掙脫,撲向爹爹。
刁贊禽獸不如,站在一邊,象鑑賞家在欣賞一件奇珍異寶,“嘿嘿……”淫笑不止。
少女猛然站起,怒視刁贊,纖指一指,大罵:“狗賊,此仇不報,不共戴天。到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少女說罷,一頭撞向牆壁,口中呼喚:“爹爹,孩兒隨你去了!”
刁贊想伸手攔截,已是不能得逞。可憐平白無辜的弱女子,就這樣禍從天降,含冤而死。
天道不公。
少女俊美的眼睛溢位一汪鮮血……
“轟、咋嚓……”
一個炸雷,一道閃電,外面突然下起暴雨。
刁贊心驚肉跳,自覺傷天害理,恐遭報應。他不敢再呆在屋裡,胸中慾火也早已嚇掉。
“少當家。”
刁贊正欲逃走,突聽有人叫他,七魂飛竅。
“少當家,不要怕,是我。”
刁贊這才冷靜下來,發現說話的是剛才的蒙面人。他走過去,順手扯下蒙面人臉上的黑紗,詫異之極,竟是聚堂主羅奇。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