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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石像飄出一個老女人的聲音:“你們三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到這裡來撒野,看來你們的運氣到頭了,惡魔馬上就要纏住你們的身,想當年,我天生麗質,也因一念之差,來窺天虛山之顏,成了看山的玉奴,數十載光陰已過,我人老珠黃,悔啊!”
她的聲音裡充滿淒涼和怨恨。過了片刻,她又說:“我本以為會老死此處,終生為奴。上蒼可憐見,終於讓你們來這裡,有了替我的人了,嘿嘿……”
她的笑聲乾澀而淒厲,看來,做玉奴是極苦的事。笑聲包涵著多少年的不幸。
兩少女還沒覺如何,她們自信施展“化形藝”神功完全可以應付。李志心卻非常驚心,他的武功比兩少女高明得多,但據說不比他爺爺李貴舉更強。李貴舉算是“天宗靨門”繼往開來的人物,他若真成了玉奴,自己還能逃出天虛山?但他還是想一拼的,他身具近四百年的功力,這可不是等閒視之的數目,玉宮人的手段縱高,也不可能個個具有千年的修行吧?
他提功防範,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淡淡地說:“老前輩,你的話錯了。你淪為玉奴,罪在王宮,不在我們身上,你若洩恨,該找玉宮才是,何以讓我們來代替你們受日月侵蝕之苦呢?這說不過去吧?”
那老婦人“哼”了一聲說:“王宮人把我們控制起來,強迫為奴,說得過去嗎?可他們這麼幹了!我們只好怨自己命苦,你們來了,那也只好活該你們倒黴!”
月娘不服地說:“那也不一定,我們沒那麼好欺負。”
老婦人哈哈笑起來:“真是不自量力,憑你們的這點微末技能,還來闖玉官,荒唐之極!你們在老身面前能躲三招,在江湖上便是第一高手。”
李志心笑道:“前輩既然如此厲害,為何不擺脫玉宮的控制?”
老婦人嘆息了一聲說:“你們太小看了玉宮,他們那些人的身手,簡直無法思議。你知他們為何把自己的住處稱玉宮?告訴你們,那是他們的主人修成‘金玉之身’,遠非你們江湖上的不壞之體所能比擬;金者,精堅;玉者,水柔。他們的主人們已失凡塵,靈魂能邀遊八荒六合,其軀與天虛山同生同滅,你想,我們何以對付他們?”
李志心問:“她們不是沒有主人嗎?”
“胡說!”老婦人道,“是玉門派的人,都算主人,她們的掌門人就是所有玉門人的主人,只是她們沒有男主人,她們的身體之美,那是無法言喻的,誰若能入主玉宮,那可真是豔福似海呀!”
李志心道:“前輩,聽你所言,足見是個善人,何必為難我們呢?”
老婦人說:“孩子,我確是個天下少有的柔腸慈懷人,可在玉宮做守山奴生不如死,你們也做一回慈善人,替替我們吧。”
李志心無話可說了,老婦人的話果然有點歪理,受人控制,不好過呀!他愣了片刻,說:“前輩,我們有許多事未了,不能就此替你們,請原諒。”
老婦人道:“沒什麼,這是人之常情,你們可以闖了。”
李志心朝月娘、柳妙雲一點頭,三人彈身而起,飛掠而上,竟沒有受到阻攔。
三人闖過石像有五六十丈遠,站在荒石灘上回首相望,兩石像還是那般,他們都有了被騙的感覺。輕笑起來。
忽地,他們身旁的樹葉“嘩嘩”作響,慢慢起舞擺動,極有節奏,三人大奇。從茂密的葉子裡飄出一個柔和的女人聲音:“三個小鬼,你們來闖玉官,很好,很好,玉宮又多了三個玉奴。”
月娘奇怪地道:“樹葉怎也會說話了,難道有人藏在其中?”
李志心說:“那葉子里根本沒有人,聲音何以從葉子裡傳出呢?剛才樹葉起舞,是歡迎我們嗎?”
月娘說:“我們師傅說過,世間有一種‘借物傳音術’,會此功的人可透過發功,把聲音透過具體事物傳過來。修習之人先練五行之氣,若你選擇‘木氣’傳音,就專練本氣,功成後就可借木傳音;若你練‘金氣’,功成後可借鐵、石之類的堅硬之物傳聲,剛才用石說話的想必是習練的‘金氣’,用樹葉說話的就是練的‘木氣’。”
“不錯”,樹葉裡的聲音又傳過來,“你倒有點小聰明,比剛才那兩個老奴強多了,他們終日叫苦連天,你們來了取代他們,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事了。”
柳妙雲氣道:“少吹,你們未必能把我們怎樣,沒有伏虎技,不人深山來。”
“哈哈……好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待會就知道厲害了。你們繼續上攀,馬上就會是另一個世界。”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