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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楓眼下除了擔心文天祥以外,其餘俱都無所畏懼。接著又道:“只是在下倘若要與大師爭鬥,又恐敝國丞相受到傷害,想來大師亦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吧?”他想先拿話擠兌他一下。
八思巴淡笑道:“無妨,蕭施主可以暫且放下文丞相,小僧絕對保證在決戰未完前,敝方無人敢冒犯到文丞相的一根毫毛。”
蕭楓不禁想到:故作的大方,瞧來也有些一代宗師的意味。可自己就是想聽到他這個承諾,既然他已說出。
蕭楓立時朗聲道:“好,在下就想信大師這一回,只是別讓我失望了才好。”說完,右手輕送,靈力虛託,文天祥彷彿站在了一方無形的厚毯上,緩緩的降在了地上。
斯時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清風吹拂起文天祥的衣袂,襯上他那鐵骨崢崢的傲氣,山河破碎的哀容,從天而降的身姿,顯得甚是悲情愴意,生死悽婉。
第三卷 怒龍蟠空
25 怒龍蟠空(5)
忽地一個渾亮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師傅,你放心,沒有朕的旨意,誰亦不能傷了文丞相!”蕭楓即忙遁聲望去。
這時元軍營寨裡的大軍早已聞聲出動,地上人頭攢攢,槍戈密密。當先一人,胯下一匹高頭大馬,望之便是匹西域良駒,頭戴圓形冠帽,身著明黃色龍袍,正神色緊張的望著半空,這人正是元帝忽必烈。
蕭楓聽到忽必烈的金口玉言,內心甚感欣慰。朝著忽必烈說道:“烈兒,你,大了,也老了!!!為師,適才差點認不出你了!好,好啊,這些年,你做得很好!相信你父親拖雷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這字裡行間讓他說得行止連綿,抑揚頓挫,旁人不知原由,但見一弱冠青年對著五、六十歲的皇帝說出這一番故作老成的話語,不由俱感訝異,委實奇詭無比。
可是在忽必烈聽來,卻覺情意真切,言語溫愛,不自禁的大起孺慕之感,心情激盪下,泣聲道:“師傅,弟子四十餘年未見過你老人家了,你可願下來,讓弟子好好的瞧上一瞧?”
蕭楓聽了,心中酸酸,直覺眼眶溼溼,嘆聲道:“痴兒,眼下你我既是敵對,就不須再敘那師徒情份了,省得到時難做。哎,天下事本就如此的離離合合,不遂人願,你去吧,但願你能做個光耀萬古的一代雄主,為師也就寬慰了。”
忽必烈揮手抹淚,長泣道:“師傅,難道你就這般緣慳一面麼?”
說完,望著當空皓月,戚嘆道:“師傅,你可知,這茫茫四十年,日西月復東,容顏蒼老的就猶若飛電,時景流逸的亦恍如飄風。弟子今日能夠得遇恩師,實是蒼天眷顧,本當就此伺奉膝下,可師傅你,情願揮涕命我歸去,就不能毫察一下,弟子心中的惻愴麼?”
蕭楓此時大感為難,其實,他非是不願見忽必烈,實是生怕敘上情義後,念在師徒之情,待會自己處境尷尬,出手不出手,都不好。且也讓忽必烈難以自處,他可不想做個依著徒弟耍威風的師傅。
“去吧,去吧,你我今日一面,已是情可憐見,天意難違,不必強求。你只須記著為師昔日交待你的話,善待你的子民便可。”說完,蕭楓把頭一轉,再亦不想見忽必烈那悲慟的面顏。
“蕭大哥,蕭大哥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一個柔美的聲音的悠悠傳來。蕭楓回首凝望,但見一個身形嬌小,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坐在華麗恢弘的御輦上,正神色激動的望著自己。
蕭楓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揉了揉,訝疑的道:“你,你是小如?”
忽必烈在旁說道:“師傅,你在西征前,命我照顧小如,可我思來思去,認為除了讓她嫁給我以外,實是沒有比這更佳的方法了。所以弟子就在尚未徵得師傅的同意下,與小如……嘿嘿。”
說到這,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而翻身下馬,走至御輦前,深情的望向小如,又道:“這四十年來,雖然小如一直陪伴我,可我不但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反而還要她來遷就我,現在想來,實在慚愧啊。”這時忽必烈和小如兩人,已然各自落馬,下輦,雙雙站在地上,兩手緊緊的牽著,一起望著蕭楓。
蕭楓看著自己當年的鄰家小妹,又瞧著自己唯一的愛徒,由衷的微笑道:“好,很好,徒兒,你做的非常好,是你替為師解了樁大心事啊!我既是你們的師傅,又是你們的大哥,在這裡,我祝福你們!願你們天長地久,此情不渝……”
說到這,忽而放聲大笑:“哈哈……,今天,能看見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很高興。哈哈……”笑完後,繼而朗聲道:“好了,敘舊也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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