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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個個千夫長、百夫長,挺身向前,捨身護駕;窩闊臺見完顏呼邪橫衝直撞,當者披靡,在數十萬軍中來回衝殺,所向無敵,蒙古大軍雖多,竟是奈何他不得,不由得皺起雙眉,傳令道:“有誰殺得完顏呼邪,立賞黃金萬兩,官升三級!”重賞之下,大軍士氣更盛,蜂擁向前。
軍中忽地越出四個萬夫長,喊聲如雷,縱馬向前,刀矛一起,直攻完顏呼邪。誰知那完顏呼邪瞧都不瞧,金錘直衝,木錘斜繞,水錘狂瀉,火錘橫砸,土錘圍身,五錘豪光大作,罡氣奔湧;“啪、啪”的幾聲,一名使刀的萬夫長,手中的大刀刀杆震斷,跟著斷刀杆透胸而入。
兩名萬夫長雙槍脫手,被罡氣所撞,立時狂噴鮮血,倒撞下馬;另一名萬夫長最是悍勇,眼見同伴三人喪命,仍是挺矛來刺,但怎料忽從側後砸來一錘,尚未覺悟,又是一錘,重重擊在他的頭盔之上,只打得他腦蓋碎裂而死。
蒙古軍士見那完顏呼邪,在剎那之間連斃四名勇將,無不膽寒,雖在大汗駕前,一時之間亦不敢與之爭鋒,只是不住的放箭。完顏呼邪縱馬欲待搶上,但數百枝長矛密密層層的排在大汗身前,連搶數次,都是不能近身,突然間胯下坐騎一聲嘶鳴,前腿軟倒,竟是胸口中了兩箭。眾蒙古軍兵大聲歡呼,擁了上來。
窩闊臺見了也是一陣欣喜,正待大笑,忽見人叢中完顏呼邪縱躍而起,手臂夾槍刺死了一名百夫長,跳上了他的坐騎,槍挑錘砸,霎時間打死了十多名蒙古官兵。
又戰良久,忽聽得蒙古大軍一聲吶喊,完顏呼邪一驚,放眼望去,只見蒙古左、右兩軍似波浪滾滾直衝城頭。原來是蒙哥見到己軍擁擠,一時不能上前援救大汗;心道還不如趁此天賜良機,一舉破關;是以急令左、右兩軍猛撲潼關。
這時完顏呼邪見情勢危急,又衝不到大汗跟前,揮錘砸開身旁幾名敵兵,拾起地上弓弩,彎弓搭箭,疾向窩闊臺射去。
這一箭去勢好不勁急,猶如奔雷閃電,直撲窩闊臺。護駕的左右親兵大駭,兩名百夫長閃身擋在大汗面前,‘噗’的一聲長箭疾穿過一名百夫長,但去勢未衰,又射入第二名百夫長前胸,將兩人釘成了一串,摔在了窩闊臺面前。
其聲勢威若奔雷,猛烈駭人,就是那窩闊臺此時亦是面色稍變;第一箭,方才射罷,緊跟第二箭又至,窩闊臺身邊這時眾人已然驚呆,不知所措;說是遲,那時快,忽然蕭楓縱身前越,雙手太極渾圓,含住箭弩,旋得三圈,趨勢才衰,抖手間反腕回射;只見箭弩在途中,忽化為碎屑,似天外流星,疾馳金兵,有的直貫馬腹,有的奔入人胸;頓時數百個‘忠孝軍’騎士跌撞馬下,死於非命。
完顏呼邪面色大變,只驚這蒙古軍中何時有此絕世高手。
其時夜已三更,皓月當空,月朗星稀,天上雲淡風輕,一片祥和,而地面上卻有數十餘萬人在殊死惡戰。
這一場大戰自清晨直殺到深夜,雙方死傷均極慘重,兀自勝敗不決。金軍那是佔了地利,蒙古軍卻是仗著人多。
完顏呼邪一見情勢危急,倘若再不退兵,或許今日這三萬‘忠孝軍’就要覆於城下;急切間,朝得蕭楓望了望,長嘯一聲,身先士卒,往回破去。蕭楓見他離去,也不追趕,只想道:我只保護好窩闊臺及拖雷便可,爭鬥殺人,我卻不去。
這時蒙古兵翻翻滾滾,不住向兩旁散開,完顏呼邪帶著‘忠孝軍’在刀山槍林中急驅而前,猶如大船破浪衝波而行。蒙古大軍喊聲雖說驚天動地,實已膽寒,不敢上前。
蕭楓凝目遙望,見金兵隊伍嚴整,人數雖少於蒙古軍數倍,可捍不畏死;蒙古軍如潮水般衝了一次又一次,卻那裡撼得動敵軍分毫。
不多久,竟被金兵衝回城下,蒙哥見著,速命左軍配合中軍圍敵,右軍兀自攻城。此時城上金兵個個殺紅了眼,捨身忘死般的抵禦蒙古大軍。
有的斷了腿,仍伏在城垛子上,揮刀砍敵;有的缺了手,仍趴在地上,用腳推那雲梯;上的城樓的蒙古士兵尚未歇腳,就已被兵刃殘破的金兵,抱著一起跌落城下。
整個潼關的金兵,瘋若似虎,勇捍無比,臨死之時,口中尚唸叨著:“忠孝,忠孝”這兩字。
窩闊臺見了,不禁自問:數年之前,我蒙古大軍,倘若遇到這般死捍之軍,能勝嗎?
想當初這金國大軍,號稱雄師百萬,時至今日,不過尚留半餘;並不是這金兵畏死,實是那朝中奸黨肆虐,軍中缺少良將之故。
又想到:金國女真初興,天下誰能相抗,太祖、太宗威加中原。後到了熙宗、海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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