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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受距離的影響,直接望到他的臉上、眼裡、心內,一眼就被看穿的感覺,使得孟拱油然而生一種寒意,心下不安。
那座塑像終於動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佈下陣勢的宋朝大軍走去,給人一種能抗百萬的威勢。
孟拱的寒意促使他早早的發出了號令,驀地裡宋軍陣中萬箭齊發,滿天箭雨,直向蕭楓射去,普天蓋地,箭雲密佈,遮蓋了蕭楓身周百丈方圓。
望著這一切,他的內心,極感興奮,直覺剛才自己的冷意,定是昨夜喝多的緣故,怎會是來自眼前這個就要覆亡的人,想想都覺的好笑。
漫天箭矢疾射到蕭楓身前五尺處,突然紛紛停住,在曠日豔陽的照射下,各自泛出美麗的光暈;那景狀蔚為壯觀,過得半晌,即在宋軍的驚駭中驀地化為塵灰,紛紛揚揚,散為烏有。
此時的孟拱只感遍體生寒,毛骨悚然,雖說有二十萬宋軍在側,但他的感覺便像是赤裸裸的美女,暴露在一個悍形暴漢面前的那種無依無靠,他覺得眼前的蕭楓,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要麼是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要麼就是魔,一個無惡不做的魔。
他緩緩的在得勝鉤上,摘下無影戟,緊握住戟柄,心下這才稍安,身為趙宋王朝統領百萬禁軍,大內叄大高手之一的不世人物,估不到自己也會有這心驚膽寒的時刻。
蕭楓此時已和前排的宋軍短兵相接。
他在軍陣中緩緩而行,所有試圖阻擋他的人,都立定當場,猶如被使了‘定身法’一般,除了臉部的肌肉可以稍動外,手足俱已失去了自我,地上掉滿了刀槍,這一景象,要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二十萬宋軍竟是阻擋不了他半步,雖是赤手空拳,但他在這二十萬軍中恰似庭院信步,堤邊閒遊,瀟灑至極。
剎那間的絕望湧上孟拱的心頭,這敵人太可怕了。瞧著以往自以為兇猛的宋朝兵將,現在卻是如此孱弱,紛紛的在神異的力量面前仆倒,沒人敢上,宋軍陷入一片混亂恐慌。
四周忽然變的寒噤,無聲無息裡,聽著蕭楓的腳步,看著他猶是高山的氣勢,二十萬宋軍一下子變的就象在猛虎口中的小綿羊,那麼無助,那麼可憐。
神一樣的雙眼,異魅的威力,使人不敢正視,使人渾身顫抖。他就代表了天地的法則,宇宙的力量,無始無終,渾然無匹,非人力可衡,非人力可抗,似乎只有膜拜在他腳下,方是正途。
蕭楓很快就走到離孟拱大約十丈的地方,緩緩浮起。
孟拱周圍的親兵們都手執兵刃,嚴陣以待,他們都是大帥的子弟兵,都是大帥標準的心腹;大帥生,他們則榮,大帥死他們則亡;可是從他們蒼白髮青的臉色,極為顫抖的雙股,就知道沒有一個人有半分的把握,可以在神的手下救出大帥。
這時蕭楓忽然笑了,那是一種滿足的笑,那是一種對愛人有所交代的笑,他的笑感染了一切,感染了所有,二十萬宋軍雖然不能動彈,可他們亦能笑,一時間,廣闊的原野上佈滿了驚人的笑聲。
這當兒的孟拱實是心膽俱裂,眼前之人可以縱使萬物,那亦算了,可他竟然操縱了人類的情感,這……這委實太可怖。
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孟拱的嗓子‘咯咯’的說不出話來,他認出了蕭楓,一時間百念紛沓,是蒙古人悔約了……或是我與他有甚不解之仇……又許是他想要什麼……就在他窮思不解時。
蕭楓的面容驟然間溫和到了極點,仿若下凡點化眾生的佛陀,衣裳鼓舞,一道數丈長的金色劍罡,呼嘯而出,沒有距離的限制,才現即至,時間和空間恍似停止,劍罡無聲無息的穿透了孟拱的胸膛,直至消失在不知名的空間內。
孟拱在駿馬背上緩緩墜下,‘蓬’的一聲,激起滿天塵土,四處飛揚,張大的嘴,睜大的眼,滿面的不信,懷疑,不甘,委屈……就如一幅定格的歷史畫面,笑聲此時也戛然而止。
蕭楓飄然懸浮於虛空,身罩萬丈金光,在半空裡瞧著這一結局;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接著向遠方駕光遁去,彷彿衝向太陽,光線變幻間便沒了身影。
鴉雀無聲的大軍,靜寂無息的戰場,隨著‘佛陀’地離去,又變的震天動地;親兵的慘叫,駿馬的嘶喊,又隨著二十萬宋軍的伏身膜拜,虔誠禱告,漸漸停止……
此時的宋軍只知孟大將軍定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不然上界怎會派出神仙來誅殺他。不過倒亦虧了他做了壞事,要不自己怎有機會親眼瞧見神仙下凡。這下子回去,有的吹嘍……
待蕭楓回到蒙古軍營,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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