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的向後急退了三步,收勢不住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少俠,你沒事吧?”文天祥疾步上前就想攙起宋愈。原來是文天祥和流雲劍楊士傑相攜邇來,剛進院門就見宋愈用劍砍人,旁邊還站著昌平公主和她的宮女,不管是何人被砍,只有先制止了再說,是以文天祥大喊住手。可那時的宋愈,又怎會單憑句話就饒了蕭楓,流雲劍楊士傑見著情勢危急,揚手就揮出粒小石子,彈開宋愈的長劍。
須知這流雲劍楊士傑可是青城派碩果僅存的俗家長老,一身功力渾厚深醇,心急下自然勁力較大,就憑宋愈十數年的苦修如何能比,故而很是乾脆的就被激撞出去,並且令他跌坐在地。如此一來,更使他覺得惱羞,揮手推開文天祥,自顧站起,瞧了瞧蕭楓,心知眼下要除去他已是難比登天,狠狠的道:“小子,你等著,今天是你運氣好,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哼……”說完,招呼著四個師弟,揚長而去。
文天祥手無縛雞,如何承受的住那股推力,止不住的向後退卻,眼看就要跌到,流雲劍楊士傑即忙一手托住,替他穩住了身形,在宋愈身後怒斥道:“甚麼東西,竟連丞相的一番好意,也不懂,我可得到你真武觀去,找那張老道好好的評下理。”他見宋愈在他面前竟敢推攘文天祥,怎不叫他火起。
宋愈也是識相之人,見著流雲劍楊士傑發火,情知不妙,不敢稍加逗留,匆匆的溜了。
文天祥見楊士傑在宋愈走後,仍是罵罵咧咧,兀自暴跳,他不想就此傷了群豪間的和氣,微笑道:“楊老,不妨事,你看我不是無恙麼,宋少俠也是年輕火急,就不要再怪責於他了。”語聲甫畢,向趙菀行禮道:“公主,你無礙吧?微臣來晚,讓公主受驚嚇了!”
趙菀望見蕭楓無礙,早已心下鬆弛,忙自柔聲道:“文丞相辛苦了,這麼晚,趙菀還打擾你,真是慚愧。”
“公主萬金之體,微臣自當愛護,些許小事也談不上勞累,只盼能盡逐胡虜,天祥就餘願足矣。”這番話說的忠義凜然,風骨崢嶸之極。
趙菀不禁熱淚盈眶,心中微酸,泣道:“丞相真是我大宋百年來第一人,你的忠義肝膽,我趙菀代表趙宋官家向你叩謝了。”說完,盈盈的對著文天祥拜了拜。
文天祥見著趙菀向他拜下,直覺心頭感慨萬分,即便前方是千重萬難,也能履險如夷,想起了自己灑血攘袂,出生入死的歲月,現在都變的是這麼的值得,不禁慷慨悲歌的道:“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公主,天祥願為大宋瀝血披膽,蕩平汙垢,還我朗朗乾坤。”
此時的文天祥,剎那間在蕭楓的眼裡,變得很是高大。恍如是屈原之口在朗吟“哀民生之多艱”,又好似霍去病在狂吼:“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那靈魂的洗滌,使得蕭楓對修真人不能輕易插手俗間事的定規,感到萬分詫異。他覺得既是自己的民族都被人滅了,就算最後成就了大羅金仙,那又怎樣?
那民族的忠魂,祖先的豪情,喚醒了蕭楓心中的熱血,他忘記了真兒的纏綿繾綣,忘記了雪兒的似水柔情,只覺的炎黃的血脈在搏動,秦唐的壯志在跳躍,大喝道:“好,好一個赤膽忠心的大宋丞相,好一個還我朗朗乾坤。我蕭楓作為大漢子民,實是愧煞,羞煞。”
他這一喝不要緊,可把那流雲劍楊士傑可嚇壞了,越看越象,越看越是象那四十餘年前在唐家莊,威震群雄,意氣風發的蕭大將軍。適才進院時由於事多,一時亦沒看清,現在仔細的端量後,不禁驚疑的道:“你,你,你是蕭……”對於自己的猜測,他實也覺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議,那有一人四十多年來,容貌毫無衰老,且還如此的生龍活虎,故而之後的話語實難讓他說出。
趙菀,小青,文天祥等三人,見著流雲劍楊士傑那駭異的神色,吞吐的話語,各自面面相覷,對他的這種異動,也是大為不解。順著他的眼光,也一起瞧向了蕭楓。
蕭楓見著老頭好似認識自己,可是自己對他卻是毫無半絲影象,不禁驚臆的道:“老人家…你…認識我?你是……?”其實他也知道眼前這老頭,就是青城派的長老,可那時唐家莊的群雄委實過多,再加今時今日的流雲劍楊士傑鬢髮衰白,滿面皺紋,又怎能和當日的仗義執言,不畏強勢的豪壯漢子來比。
流雲劍楊士傑瞧了他半晌,忽然嘆息的道:“大概是認錯了,哎,真是老嘍,想不服也不行了,不過可真象啊!倘若你真的是他,那就好了!”這一聲嘆息,實是無頭無尾的到了極點。
眾人不禁又是相顧而視,小青的脾性可不慣這般的如墜迷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