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地在她身上烙下了印記……
耿信滌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背後的沈常朗,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她能拿他怎麼辦呢?用冰冷的眼神趕他走嗎?還是直接開口叫他滾蛋?
但他似乎對她的冷漠免疫,而且,就算她冷漢,但還不至子沒有禮貌。她不停地為自己找著理由,堅持不肯承認她已經無法漠視他的笑容、他的熱情,和他身上淡淡的陽光味道。
“杏兒,”他不知什麼時候沿用了她母親的稱呼,而且還十分自然,令她無法拒絕,“我們去吃午飯?”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我沒時間。”她冷硬地說。但瞅著他失望的表情,不知怎地,她竟然狠不下心,“……好吧!”
“耶!”他歡呼的大聲嚷嚷,寂寞的表情頓時一掃而光,“下課我來接你!”
她頭痛起來,這不知是第幾次答應和他一起吃飯了。自從那天發過脾氣之後,他不但沒被嚇跑,反而因為鍾濤和林薇交往的關係,常常跑來找她。
她不太能理解地瞪著他頤長又結實的身軀,以及熱情開朗的笑容……
她實在沒必要再去回想痛楚的往事了,即使她不說,他明亮的眼睛也總是閃著柔柔的光,和濃濃的意。
她認為他是真正的——知道、懂了。
朦朦朧朧中,一種情緒明朗了起來。
當一棵飽經風霜的小樹苗,經成長而變得結實、堅韌和挺拔時,它同樣可以享受到那些生長茁壯的大樹,所接受的陽光。溫暖的陽光會不斷將燦爛的光芒,傳遞給它,慢慢撫平它身上所有的傷痕……
耿信滌還是很淡然,但是她不再排斥沈常朗慢慢地侵入她的生活——起碼在表面上是這樣。
早晨,她總是會“碰到”騎著腳踏車的沈常朗,然後兩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到林地理看一早上的書;中午,他又會拉著正春風得意的鐘濤來和她及林薇吃飯;下午,一有時間,她則和沈常朗在林地裡,安安靜靜地解決掉另一頓飯。
或許是習慣吧,她沒有告訴林薇和沈常朗,她還兼著好幾份家教和工作,以供給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
沈常朗則對每天這樣的安排顯得心滿意足。雖然她不說,他也能細心地體會出,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他再往前邁進一步。
某一天中午,她突然臉色大變,膝上的書忽然掉在地下,臉色慘白地拼命用手按在腹部上,然後整個人緊縮成一團。
“杏兒!杏兒!”一雙有力的手把她抱在懷裡,焦急地呼喚。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面色慘白。只是,她不知為什麼他的臉色同樣蒼白得沒有血色?她張開嘴,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失去了意識……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
這是哪兒?耿信滌睜開沉重的眼皮,稍微動一下,腹部就傳來一陣撕扯的疼痛。
“你醒了?”沈常朗輕柔的喚著。
她隱約記起剛吃過午飯在看書,後來感到肚子疼得厲害。
“你得了急性盲腸炎,”沈常朗按住她想起身的動作,“醫生剛為你動了手術。”
剛才當他抱起她狂奔到醫院時,他多麼怕她會有什麼意外啊!
“我沒有請假……”她虛弱地說。
“林薇幫你請了。”鍾濤和林薇現在正守在門外,體貼地讓他在裡面等她醒來。
他握緊她的手,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眼睛裡有著說不盡的柔情蜜意,和許許多多她正在明白的東西。
半晌,她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從那天起,耿信滌便再也逃不開沈常朗了。事實上,她也不想再徒勞地和自己真實的感情對抗下去。從他無意中撞倒自己,固執地為她包紮傷口的那一刻,他的影子就已經無所不在了。
出院的那天,沈常朗來接她。
她不想讓他見到自己居住的小屋,但是沈常朗堅持要送她回去,因為他說不放心她的身體,這個理由她無論如何拒絕不了。
他小心翼要地輕扶著她,默默地穿過吵嚷的街頭小販、擁擠的小巷,最終停在一小排平房前面。
她只顧著想著自己也捉摸不透的心事,沒有瞧見沈常朗似乎別有深意的神秘微笑。
他喚著她,“開門吧!”
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在這問房間?咬著嘴唇,她拿出鑰匙,開了門。
啊!?她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環視著裡面。綠色的窗簾!綠色的桌布,綠色和白色的方格床單……這裡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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