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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是真正的團聚了。”
沈常朗的手一顫,酒灑出一些,“當年的事情,你們不清楚。”
鍾濤大著舌頭嚷著:“誰說我們不清楚?你們的事情在C大簡直是人盡皆知!”
沈常朗搖頭,不說話。
“我們當時根本不相信,就跑去找你們。誰知你已經走了。”林薇緊盯著他,“你知道小滌那時是什麼樣子嗎?她躺在床上發著高燒,都快要死了!鄰居說,她在大雨裡淋了一晚,不知在找什麼東西,連雨衣也沒穿,所以才會生病的。”
沈常朗心中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他們分手的時刻,正是那個雨夜。
“她病好後,就休學去找工作,然後一消失就是好幾年。我們費盡力氣也找不到她。後來才從報紙得知,她五年前開了立竿公司,做得很成功。”林薇的鼻子酸酸的。在耿信滌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什麼忙也沒能幫上。
抹了把眼淚,她接著說:“我到安樂大廈找她時,她怎麼也不肯見我,只讓秘書捎來一句話:‘此情幽幽不絕縷,相坦節節有苦衷’!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們,沒有忘記過你!”
鍾濤把淚如雨下的妻子攬進懷裡,撫著她的頭髮。
沈常朗把空杯子放下,露出了掩藏己久的悲哀。
他喃喃地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七年前,你們全都反對她和我來往?現在,你們又一個個拼命要把她塞給我?為什麼……”
“那是因為——”林薇驀地睜大眼睛,“大家都知道她愛你!”
沈常朗不再說話。
有種說不清的沉甸甸感覺壓在他心中,混合著酒精的燒炙感,一同在他身體裡流竄,迅速向四面八方擴充套件開來,每一寸推進,都夾雜著椎心的刺痛和數不清的疑惑。
他好像看見一個七彩絢麗的漩渦將他拖了進去,但中心裡面卻是黑漆漆的,讓他眩暈、灼熱、恐慌……
鍾濤歉意地說:“我不知道他不會喝酒。”沈常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耿信滌用力扶著沈常朗,讓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走進他的房子,“我會照顧他的。”
“好,那我先走了。”鍾濤再看了他們一眼,隨即駕著自己的車回去。
耿信滌把沈常朗放上床,自己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醉態十足的樣子。
即使在酒醉中,他依然蹙著眉頭,唇閉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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