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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影的一番話說得挺快,但是口齒清晰,層次分明,徐氏幾次想打斷都沒能成功。
尤其秦疏影提到秦瑤瑤的那番話,徐氏更是恨死了,但進過幾次對弈,她再也不會天真地認為秦疏影好對付,所以並未指出這個令她無比厭惡但若辯解只會讓她落入下乘的事情。
而且她也發現,老夫人對秦瑤瑤的事情似乎有所覺察,所以在自己之前提到秦瑤瑤的時候才會發怒。
徐氏想起秦永濤的話,心念一轉,臉色如常,說道:“七丫頭,做生意可是要厚道,不能不擇手段打壓競爭對手,這樣一來,別人家的生意還做不做?七丫頭不想看到老祖宗外出應酬讓人笑話吧?”
秦疏影心中冷笑,抬出老夫人來鎮壓秦疏影,因為秦疏影在秦府最在乎的只有老夫人了。
不過,秦疏影根本不接她的話,轉而問:“大夫人,別人家的生意怎生就無法做了?侄女不明白。”
徐氏無比厭惡,臉上卻還要和煦如春風,心裡咬牙切齒,嘴裡說道:“你如今將赤砂糖推出來,別人都要買這個,黑糖的生意無人問津,七丫頭,你這是在全京城的黑糖商結仇啊!”
秦疏影沉吟片刻,道:“大夫人說得有理。那麼,侄女該怎麼做才行呢?”
徐氏嘴角禁不住就是一翹,說:“既然你問我,我是做伯母的,少不得要點撥點撥你了。你若是將赤砂糖的方子獻出來,大家一起幫著做,那些黑糖商也就不會將焦點都聚集在你這一家。七丫頭,這商場如戰場,結仇不如結友,有盟友,有風險一起承擔,有錢大家一起賺,這才是道理啊。”
秦疏影略一沉吟,像是贊成徐氏的話,緩緩點了點頭:“大夫人,您說的都在理。”
徐氏就是一喜。
隨即,秦疏影又沉思道:“但是,若按您的說法,這些商家豈不都打上門來了?但是這些時日,並未有任何人去鋪子裡鬧事啊!大夫人,你是不是多慮了?”
徐氏幾乎被氣了個倒仰,心中惱恨,沒想到這死丫頭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
不過,她也不急,話題一轉,說道:“你這孩子,到底還年紀輕輕,不曉得其中的厲害。往日裡也是我忙這忙那,照顧不周,沒有讓你跟著你六姐姐學一學庶務,這才讓你不知道其中的複雜。縱然是七丫頭不懂,難道你身邊的人也不懂嗎?依我看,就是你身邊的人唆使的,或者是她們欺上瞞下,矇蔽了你。老夫人,依照兒媳看來,要叫他們進來問一問才是。身為秦府的奴婢,自然應該恪守秦府的規矩,唆使小姐惡意行商,打壓排擠,外人當如何看待秦府的家風?老爺和哥兒們如何在朝中行走?”
秦疏影面色不變,光是那一份從容自若的神情就讓顧媽媽心中咂舌不已,況且還聽著她從頭到尾和徐氏打機鋒,那份機變和聰慧,讓顧媽媽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老夫人。
老夫人看著徐氏,神情始終淡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說:“七丫頭,你的意思呢?”
秦疏影從容不迫地說道:“老祖宗,父親在世時,因為經營有方,故而家財頗豐,所以才不用收人賄賂,不用擔心拿人手短,才能在任上一展抱負,得到今上的重用。世人皆知,今上最恨貪官汙吏。這些年來,被抄家滅祖的貪官汙吏不在少數。遠的不說,布政使熊烈就是因此而獲罪,最終滅九族!疏影記得,父親就曾經說過,‘貪買三元,廉買五元’,貪圖重利獲利少,而薄利多銷則獲利眾。父親還說,漢初張良,早年從師黃石公時,白天給人賣剪刀,晚上回來讀書,後來他覺得讀書時間不夠用,就把剪刀分成上、中、下三等,上等的價錢不變,中等的在原價的基礎上少一文錢,下等的少兩文錢。結果,只用了半天的時間,賣出剪刀的數量比平日多了兩倍,賺的錢比往日多了一倍,讀書的時間也比往日多了,所以民間才有諺語:張良賣剪刀貴賤一樣貨。老祖宗,父親那等聰慧之人,疏影只是學一學父親的經營之道罷了。賺錢多少,最終都是我們秦府的。再說了,這赤砂糖方子是父親留下的一本札記上記載的,疏影若是不讓它重現天日,也對不起父親的一番心血。”
第041章 再次發難
秦疏影的話既快又利索,徐氏再次敗北,頓時啞口無言。而她發現,要在語言上佔秦疏影的上風,實在是太難了!
她偷瞄了老夫人一眼,發現老夫人對秦疏影的話竟然很是認同的樣子,不由得越發生氣,張嘴就要反駁
此時,香芹進來說:“老夫人,大老爺回來了,使人傳話,即刻過來給老夫人請安。”
徐氏眼中驟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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