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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影說:“老祖宗,疏影是女子,父親又留給了好多家財。如今這些進益,有則好,沒有也無礙。依照這個情況來看,再過得幾個月時間,就有的純利了。孫女想把其中一半入公中,一半留作自用。”
老夫人笑容滿面,秦疏影能這樣想,自然是極好的。但是,她卻不能這樣做。
“好孩子,這都是你父親的私產,公中豈能佔用?說出去,別人怎麼看我們秦家?你都留下,自己想怎麼花都行。等以後出嫁了,才好有個依傍。”
秦疏影就露出幾分嬌羞的神態來,老夫人看著越發喜愛。
徐氏也在場,老夫人和秦疏影的一言一語她都聽在耳朵裡,頓時就急了,忙道:“老祖宗,這是七丫頭一片心意,怎麼好拒絕呢?”
老夫人心情好,對徐氏那惶急慌忙的樣子也就少了幾分計較,說道:“若是三丫頭和六丫頭有這能耐,便也和七丫頭一般,留作自己用。”
這話落在徐氏耳中,就是另外一個意思:明知道秦菲菲和秦芸芸沒這個能耐,老夫人還這麼說,豈不是明說了這姐妹倆比不上秦疏影?
徐氏心中暗恨老夫人的偏心,嘴裡卻不敢說什麼。
秦芸芸笑道:“老祖宗,咱們這些姐妹裡啊,就屬七妹妹最聰慧。那劉家啊,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竟然能得到七妹妹這樣既孝順,又聰慧的人兒。”
秦疏影一臉羞怯:“六姐姐,就你打趣人家!”
“我聽說,劉家的人已經進京了,說不得,這幾日就到了,妹妹,你可……”
秦疏影不等秦芸芸的話說話,露出一個愈發嬌羞的神情,“六姐姐,我不跟你說了!”說罷,匆匆給老夫人行了禮扭頭就走了。
老夫人卻是哈哈一笑,顯見得很開心。說什麼聰慧,到底是個小女兒,一遇到自己的終身大事,也難免嬌羞。
秦芸芸的笑容卻是僵了一僵,她原本是要拿劉俊卿的那兩個通房再刺一刺秦疏影的,秦疏影居然扭頭就走了,她這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甭提多憋屈了。
徐氏顯出伯母的慈愛笑容,笑著湊趣:“這真真是,七丫頭害羞了。”
這死丫頭,不乖乖交出錢財倒罷了,居然還將路府的生意擠兌得要關門大吉,實在是太可惡了!
宮中逢年過節對秦府的賞賜自然十分豐厚,但那些賞賜都要供起來,能用作日常的,少之又少,更別說化作銀錢了。與此相反的,卻是蓮嬪娘娘在宮中,各種打點、花費,幾乎佔據了秦府三分之一的花銷。所以,每年光是倒貼給蓮嬪娘娘就不在少數。
前些年,秦永洲每年送回公中的銀錢能佔到秦府收入的一半。那時候,庫房充盈,生活富足,徐氏從來沒有為銀錢發愁過。
秦永洲雖然死了,但是這三年,秦瑤瑤的生意越做越好,被徐氏騙著讓徐氏入了股,每年給徐氏的分紅有四五千兩,基本上能填上秦永洲生前的一半來源。
現在,路府的生意無人問津,路府的這條財路基本上就斷掉了。從明面上來看,秦府如今就只靠著秦府的店鋪、莊子過活。
這哪裡儘夠?
秦永洲死後,秦永濤將秦永洲的家財私佔了足足兩萬兩白銀,沒有放到公中去。徐氏從秦疏影那裡得到了上萬兩白銀。光是從秦永洲和秦疏影這裡得到的,就足夠徐氏吃驚了。
她被周家、秦永洲、秦疏影和秦瑤瑤喂大了胃口,貪婪之心有增無減,知道秦疏影手中還有無數銀錢,光是秦永洲給她留下的銀錢就不下十幾萬之數,加上前些日子賣掉的店鋪,以及如今這四個鋪子的進益,二十萬只多不少!
二十萬白銀,徐氏每次想到這個數字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除掉莊子和鋪子,秦府養著近二百號人馬,每年花費也不過三萬兩。秦菲菲這次再嫁,嫁妝也不過五千兩。
秦疏影這個死丫頭,一個人就有二十萬兩!
所以,秦疏影這些銀錢,必須到自己的口袋裡來!
劉家在湖州,離京城有兩百多里的距離,劉夫人孃家卻是京城的,偶爾會進京。上次是在老夫人壽宴的時候,這次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
不過,徐氏有意無意放了信出去,劉夫人的孃家怕早就知道秦疏影拋頭露面打理生意這件事情了。雖然秦疏影信誓旦旦說自己沒有拋頭露面,自己還因此招惹了老夫人的不快,但徐氏根本就不相信。
老爺如今不肯對秦疏影下手,除了那些親情血脈關係,多半還是有些顧慮劉家的。畢竟,劉家雖然不在天子腳下,但劉恭善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