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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廣南府的氣候和京城截然不同,據說,那裡十分炎熱,一年四季都不需要穿棉襖。京城的貴族小姐一去,水土不服,說不定一病不起就沒了。
不少犯了罪被流放的男子到了那裡,無法適應炎熱的天氣,病死的不在少數。
秦永洲和秦凱樂雖然也是在南邊,但是比起廣南府那可離京城近多了,還不到一半的路程,而且氣候相差不太遠。
祖媽媽感慨完了路途遙遠和氣候惡劣,又說:“常大人前面娶了兩房嫡妻,頭一位留下了一子一女,第二位也留下了一子一女。現在,他身邊必定有姨娘通房,庶子庶女也不會少。聽說,他如今兒媳婦有兩個,孫子孫女也有好幾個了。”
四十歲的男子,可不已經做祖父了。
雖然對秦疏影被劉家退親,董氏難免生出幾分輕視,不過,到底同為女子,董氏又有些憐惜她:“看起來是二品大員的正室,這其中有多艱難,誰又知道?老爺……”
說著搖了搖頭。
祖媽媽不敢議論秦永濤,卻撿著其他後孃難當的例子來說話,說到底,也對秦永濤的這種做法有些不贊同。
“再說了,大老爺就不怕老夫人知道?”
董氏嘆口氣:“生米做成熟飯,老夫人還能如何?”
生米做成熟飯,什麼意思?接二連三設計七小姐的閨譽,這樣的手段已經使出好多次都沒成功,現在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董氏就知道祖媽媽想的是什麼,笑道:“訂了親,還能由著七小姐不嫁嗎?六皇子若是親自出馬,還能由著七小姐不嫁嗎?”
祖媽媽更是瞪圓了眼睛,六皇子也參與其中了?
董氏不再吭聲。
如果沒有六皇子參與,大老爺怎麼會這樣大膽?
董氏揉揉腦門兒,只覺得十分頭疼。她自從回到京城,一顆心就像是海面上飄著的孤舟一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簡直時刻沒有半刻的安寧。
算了,只要不影響到月姐兒和朔哥兒,他們怎麼鬧都不關自己的事情。
秦疏影聰慧也好,大老爺自私自利也好,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想要沾沾誰的光,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沾的。
秦芸芸也從秦凱愉的神色中揣測出幾分意思來,秦疏影嫁到那麼遠,實在是太好了。
她午飯就喜滋滋多吃了兩碗飯,吃撐了睡不著,去園子裡走動消食。
綠葉過來的時候,就在秦府唯一的水池邊,碰上了走走停停的秦芸芸主僕。
“喲,這不是綠葉嗎?走得這麼匆匆忙忙,是要幹什麼去呢?”
綵鸞故意擋住了綠葉的路。
為了身邊人的安全,秦疏影要求她們幾個外出的時候都要成雙,特別是到稍微偏僻的地方。因此,綠葉是和知畫一起的。
綠葉和知畫給秦芸芸行了禮:“六小姐。”
秦芸芸冷眼瞧著,看了綵鸞一眼,綵鸞會意,又問:“你們幹什麼去了?這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綠葉說:“這是小姐的手鐲。”
綵鸞嗤笑一聲,“手鐲?難不成是七小姐定下那一批嫁妝裡的?”
綠葉面色遲疑,沒有回答。
綵鸞以為她羞惱不願意說,就咯咯嬌笑,“七小姐退了親,怎麼還用得上這樣的東西?”
綵鸞當然不知道秦永濤的計算,她只知道七小姐被劉家退親了,幸災樂禍,所以故意刺綠葉。
綠葉也不知道秦疏影和梁轍的結盟,臉色很難看,不過有秦芸芸在,她也沒說什麼。
綵鸞指揮綠葉:“拿來,我看看。”
綠葉笑容勉強:“綵鸞,這是七小姐的東西,我們做奴婢的,不敢隨意開啟。”
綵鸞眉毛一挑,乜斜著她:“難道六小姐也不能看看?誰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知道七小姐被退親了,會不會偷工減料?”
綠葉說:“絕不會……”
綵鸞陰狠地瞪了綠葉一眼,欺身上前,一把就奪過綠葉手中的錦盒,“你知道個什麼!眼皮子淺的賤婢!”
說著,就開啟了錦盒,一開啟,她的雙眼就瞪圓了,這是一對渾然天成的紫色玉鐲,色澤純淨,瑩潤透亮,一看就是好東西。
秦芸芸掃了一眼,她是個識貨的,也看出這東西的好處來了,沒有個四五千兩銀子是買不來的。
秦芸芸問:“綠葉,這真是七妹妹的?”
“六小姐,這真是我們家小姐的。六小姐,您還是還給奴婢吧。這手鐲貴重,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