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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夫人性情涼薄,老侯爺待她已經極好了,她竟然還能與梁王做出那樣的事情,私*情就罷了,竟然還給梁王生了個女兒。
然後,她竟然想法子將自己的女兒弄到府裡來,害死了趙婉娘。害死趙婉娘不算,還要下手害了趙婉孃的兒女。
好將整個梁家,徹底變成她羅燕燕的血脈和天下。若不是她死了,嶽姨娘的兒女只怕也落不下好處。
有母如此,羅梅香也好不到哪兒去,對待趙婉孃的兒女如同仇人,處處都是下作手段。至於周姨奶奶,本就脫不掉妾室那小家子氣的性子。
從前有梁老夫人在,羅梅香的劣勢被壓住,所以外人看到的平西候夫人典雅高貴,美貌絕世;看到的梁瓊也端莊大方,優雅美麗;看到的羅家二房更是興旺發達,蒸蒸日上。
梁老夫人一倒,羅梅香就像被剪掉羽翼的鳥兒,頓時倉皇無處去;梁瓊張牙舞爪,盡顯浮躁虛假;羅家二房失去依仗,很快就被人打壓下去。
當然,這其中處處都是梁轍夫妻的手腳。
梁淵和梁傑雖然還領著差事,可是,要想得到從前那樣的婚事,再無可能。
明眼人都看得懂,梁轍對這兩個弟弟不聞不問,梁雲山去了邊城,就是要顧上樑淵和梁傑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依照這些人自私的本性和窘迫的處境,她們要自己鬧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秦疏影和紫藤又商量妥當,剛剛將事情丟開去,紅絹拿了永嘉公主的請帖進來,是約她去西國寺的。
整個冬天,天氣寒冷,不適合去那好玩的地方玩耍,永嘉公主未曾約她。如今,春暖花開,衫子漸漸輕薄,永嘉公主按捺不住了。
到了西國寺,永嘉公主仍舊在大雄寶殿之前等她。
這一次,秦疏影戴了幕籬。
上了香,永嘉公主與她閒聊,說起永興公主來:“她給我寫信,說西北那邊的羊肉十分好吃,葡萄乾顆粒飽滿,甘甜可口。”
“臣婦知道一二,只是還未吃過上好的羊肉。子由倒也快馬加鞭運過活羊進府裡,但府裡的廚子並不太懂,做出來的味道鮮美是鮮美,卻沒有永興公主說的那般好味道。”
“永興嫁了人,仍舊如此天真爽朗。你卻不及她,先前還爽快堅韌,如今嫁了人,辦事情有些顧忌重重,還是先前不嫁人的好。”
秦疏影笑了笑,“有永興公主專美在前,臣婦哪裡還入得了殿下的眼。”
永嘉公主搖搖頭,“我說你如今變了,你還狡辯。”
秦疏影和永嘉公主相處時間長了,便知道她的性子豁朗,想到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頗有幾分名士風流的意味。
故而,永嘉公主嬉笑怒罵都是隻要誠心相待便是,無須太過委屈自己的性子。
“殿下這樣說,臣婦得好生反省了。臣婦的確變了,不過,別人看起來明顯,臣婦自己卻還沒發現。”
永嘉公主瞪了她一眼,“若是永興,定會問本宮,為什麼這樣說。若是從前的你,也會鏗鏘反駁。可看看你如今,心思悶著,指不定想著怎麼疏遠本宮呢。”
這話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秦疏影不由得笑起來,“殿下這就冤枉臣婦了,實在是臣婦最近將殿下說的事情沒辦出什麼眉目,感覺沒臉見殿下。”
及笄那天,永嘉公主和她說了一番話,那番話讓秦疏影很長時間都在琢磨。
當時,永嘉公主說的是她自己的身世和婚事。
永嘉公主說,別人都說她和德隆帝是一母同胞,可她認為自己並非德隆帝的嫡親妹妹。
並沒有任何人告訴她,她不是德隆帝的同母妹妹。她只是自己感覺,她感覺自己不是德隆帝的同母妹妹。
雖然大周的公主並不如前朝那般尊貴,可若永嘉公主真的是德隆帝的同母妹妹,萬萬不會落個那樣的婚事,然後孓然一人。
雖然當初說的是太監在其中搗鬼,可德隆帝若稍稍用點心,太監也不會那樣作踐德隆帝的親妹妹。
永嘉公主從前只將這個猜測告訴過永興公主,永興公主有心幫她找線索,可到底也無處入手。不久,永興公主遠嫁他方,更是有心無力了。
秦疏影及笄的時候,她將這個猜測告訴秦疏影,也是想讓秦疏影能幫的時候幫幫她。
永嘉公主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是急不來的,她都尋了幾十年沒找到緣故,秦疏影又能有多快?
便說:“你也無須著急,慢慢來就是。反正本宮這一生,也就只剩這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