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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
梁雲山鬚髮皆張,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道:“第七條,杖責五十,不醫不食,三日不死再跪三天祠堂!”
梁老夫人輕輕捻著手中的佛珠,輕聲念起了佛。
梁雲山見狀,知道梁老夫人不會插手任何事情,目光一厲,返身而去。
梁雲山走了片刻之後,梁老夫人睜開了眼睛,目光沒有焦距,望著院子裡零落飄散的樹葉,輕輕說了一句:“你就是回來親手送他上路的,怨不得我。”
隨後,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羅媽媽看得呆了。
她雖然知道梁老夫人厭惡趙婉娘,厭惡趙婉孃的一雙兒女,卻不知道她竟然厭惡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要引得梁雲山親手去斷了梁轍的生路。
羅媽媽也不是什麼善類,沒有什麼濫同情的心理,可是看到梁老夫人這樣的做法和她有意無意用趙婉娘勾起梁雲山的怒火,卻還是有些不寒而慄。
梁老夫人的手段,實在太狠辣了一些。
梁雲山出了寧園,茗茶就上來說:“侯爺,大爺剛剛回來,去松濤居了。”
十月中旬的天氣,蕭瑟之意已經很濃烈。
風兒捲起地上的枯葉,打了個轉兒,飛到了空中。
梁雲山站在原地,看了看空中的烏雲,目光中帶著幾分掙扎,還有幾分悲愴。
第七條家法下來,梁轍必然會重傷。
作為一名將軍,除去私人的感情,梁雲山很欣賞梁轍在戰場上的勇武,若梁轍是別人的兒子,他梁雲山必定會盡力栽培。
可是,他竟然如此頑劣,如此桀驁不馴,這樣如何得了?
語氣讓他將來禍害平西侯府上下幾百號人,不如今天就祛除這塊毒瘤!
梁雲山轉身對著茗茶,臉上已經全是堅毅,還帶著幾分血腥之意,“去,叫梁大管事開祠堂,請家法!”
隨後,將一臉疑惑的茗茶丟下,大踏步而去。
茗茶只疑惑了一剎,立刻就打了個寒噤,侯爺這是要對大爺下手了!
不知道大爺究竟犯了什麼事?!
茗茶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飛奔而去。
梁雲山到達松濤居的時候,院子裡的丫鬟想要進去稟告,梁雲山手中一枚石子就飛了過去,砸中那丫鬟的小腿,立撲。
其餘人還沒反應過來,梁雲山已經進到了院子裡。
門口的紅絹見狀,忙行禮:“侯爺!”
梁雲山鐵青著臉,大踏步跨進了房門。
一進去,他就愣了。
因為,梁轍光著膀子坐在凳子上,秦疏影正在給穿衣服。
就在他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柄黃明的玉佩,上面張牙舞爪的飛騰著一條龍這是御用之物。
確切地說,是德隆帝御用之物。
梁轍和秦疏影見了梁雲山,都吃了一驚,秦疏影放下了藥物,與梁轍起身道:“父親。”
因為那枚玉佩,梁雲山之前要說的話暫時按了下去,疑惑地指著玉佩問道:“這是陛下御用之物,為何會在你這裡?”
梁轍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梁雲山見他遮遮掩掩,眉眼一瞪,“是不是你偷的!”
梁轍目中的猶豫之色頓時煙消雲散,目光似幽潭,臉上隱隱一股暴戾之氣,“自從母親過世後,父親從不踏足松濤居,不知此時來有何事?”
梁轍的一番話頓時激起了梁雲山的怒火,什麼叫做從不踏足松濤居?
還有臉提趙婉娘那個賤人?
梁雲山不假思索地抬臂一揮,甩了梁轍一個耳光,“孽畜!和誰說話呢!”
梁轍不閃不躲,生生受了梁雲山這一巴掌。
梁雲山的力道很大,梁轍不躲閃,他的面板又白皙如女子,瞬間就能看到五隻手指的痕跡,白色的臉龐上紅色的手指印,十分明顯。
梁轍緩緩站直了身體,笑看著梁雲山,“平西候,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一言不發就要給我冠上孽畜的名頭?!還要勞動你親自動手?”
梁雲山見他不但不悔改,反而步步緊逼,額頭青筋暴跳,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你竟然設計秦安郡主,你好大的膽子!真是像極了你娘!”
梁轍的拳頭緩緩捏起,秦疏影后退了幾步。
這一個多月,她勸著梁轍不要和梁雲山對著幹。
可是,梁雲山憑什麼張嘴就要扯上趙婉娘?
如果梁轍今天控制不住要打梁雲山,秦疏影不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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