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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豈不是輸了?
將來到了地下,他們豈不是笑死自己了?
如果,如果今晚梁淵梁傑挺不過去……
梁老夫人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強烈的念頭,讓她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十分恐怖。
那就,那就,一起都毀了吧,都毀了!
誰也別想越過她羅燕燕,誰也別想!
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她達不成的目標,誰也休想達成!
……所有人都是!
梁雲山瞥到了梁老夫人臉上的猙獰之色,一驚,母親這是怎麼了?
他長這麼大,所見到的梁老夫人一直神情冷冷淡淡,偶爾會發脾氣,但這樣一幅要將仇敵碎屍萬段的表情……
她這是在想著如何為梁淵、梁傑報仇吧?
梁雲山安慰道:“母親,淵兒、傑兒吉人自有天相,母親自去歇著,等他們醒了,我來叫您。還有那兇手,我一定會竭力捉拿。”
梁老夫人被他這麼一說,回過神來,冷冷應了一聲,並未動彈。
梁老夫人跟著守了一夜,興怡園的人忙活了整整一夜,書太醫也被留在了府裡。
次日辰時末,梁淵才悠悠醒轉,一屋子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未時末,梁傑也醒了過來,興怡園的丫鬟婆子都舒了一口氣她們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平西伯府大房的大爺趴了七八天才好,二爺和三爺躺了七八天才可以下床。不過,二爺梁淵一直被人抬著走路,還不能自己走路。三爺梁傑雖然走路無礙,右胳膊卻始終不得力。
這些事根本無從瞞起,平西伯府儼然成了京城的笑話。
三位爺沒有出門聽不到這些閒言碎語,梁雲山只請了一天假,後面幾天天天露面的,可受夠了別人異樣的眼光。
瞬間就老了許多。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怪誰,應該去找誰抒發胸中的鬱悶。而那兇手,始終沒有蛛絲馬跡。
梁轍臥床期間,秦老夫人派了董氏去探望。
秦永濤還親自來了平西伯府,只不過他不能進入內宅,就在外院和梁雲山客氣了一番,看到梁雲山那吃癟客套的神情,秦永濤心思複雜極了。
他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他的好侄女,合著他的好侄女婿,將梁雲山搞得死死的了?將羅梅香搞得死死的了?
秦永濤剛剛知道侯府被降為伯府的時候,大驚失色,這下沒法出去吹牛皮了。
可是轉而一想,侯府被降為伯府,那又如何,梁轍依舊還是德隆帝的親信,這個侄女婿還是很牛氣的。
侯府被降為伯府,於梁轍毫髮無損。
甚至,梁轍若是簡在帝心,德隆帝一高興給梁轍賜個什麼,那時候才叫風光呢!
董氏則到了松濤居,只是在屏風外和梁轍說了幾句話,隨後就從秦疏影那裡知道了梁轍的情況,知道並無大礙,回去就告訴了秦老夫人。
秦永濤這個老官油子真不愧是官油子,還真讓他猜中了,十天後,梁轍被擢升為都指揮使司副都指揮僉事,正四品。
次日,秦疏影的誥命就下來了,正四品,與梁老夫人、羅梅香同品階。
這兩個訊息幾乎沒有將平西伯府炸翻,梁老夫人氣得病倒了。
都指揮使司裡的人都是什麼人啊?
皇帝的親信啊!
副都指揮僉事,正四品,這是妥妥的京城新貴,而且是手握大權的新貴。
反正現在請安也免了,大家關起門來連面都見不上,梁老夫人臉色再難看,羅梅香再恨得牙癢癢,梁轍也沒欣賞上。
唯獨梁雲山,坐在書房中,望著前方的牆壁,愣愣出神。朝堂之上見過樑轍兩面,父子相對,梁轍只有一句“伯爺”,也讓梁雲山愣了好久。
倒是秦永濤,在家裡小酌了幾杯。
時光悠悠,很快就進入了隆冬。
期間,皇子們選妃的結果公佈天下:四皇子妃林姿蘭,六皇子妃穆天香,五皇子妃和七皇子妃都是秦疏影不認識的少女,盧汝陽賜給五皇子為夫人,劉素絳賜給七皇子為夫人。
秦疏影幾乎不敢相信:“林姐姐為四皇子妃?”
四皇子和梁轍同歲,這一次,給他選出正妃一名,夫人兩名。
梁轍道:“四皇子在行宮的時候,就留意她了,疏影難道沒看出來?”
秦疏影揉揉眉心,“林姐姐在信裡提到了一些四皇子的事情,倒是我,太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