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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久,父親因病辭官回鄉,徐氏就越發不那麼待見自己了。
幸而,董氏也不是個傻的,做低伏小,老夫人也是個明事理的,時常給她撐腰。
後來,又生了朔兒,這才徹底在秦府站穩腳跟。
秦凱樂又先後納妾、抬姨娘,董氏再也沒有了空閒去傷心難過,使出十八般武藝來,和她們周旋,又好生教養一對兒女。
回到京城,她竟然毫無留戀秦凱樂之意。
只要她保住嫡妻的名頭,又有兒女傍身,秦凱樂寵愛誰也不要緊。
如今,該是她為兒女打算的時候了。
在京城,才能給女兒挑選一戶好親事,兒子才學也才能更進一層。
說起來,這還要感謝秦疏影。如果不是秦疏影在京城上躥下跳,她永遠也休想回到京城。
故而,回來之後,她就十分留意秦疏影的一舉一動,秦薇言出無狀,她也不阻止,單看秦疏影如何應對,以後才好與她周旋。
如今看來,秦疏影也是個狠的,又有老夫人撐腰,只要不犯自己的事兒,董氏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她。
“媽媽,過去的事情再也不說了。再過五天,就是長公主府的簪花宴。你去看看,東西可都準備妥當了?這是我回京後第一次赴宴,務必不能出錯誤。”
祖媽媽說:“老奴這就去。”
長公主是今上嫡親的妹妹。
長公主府每年春夏之交都會舉辦簪花宴,一般會邀請三品以上官家女眷去參加。這是京城的一大盛事,貴婦人們都很重視。
能接到帖子的,都以此為榮。
路府。
路長菊看著丫鬟擺上來的首飾,就是一通脾氣,“這都是什麼時候的東西了,還敢讓我戴上去赴宴?醜死了,醜死了!”
丫鬟不敢說話。
“大嫂呢?她是怎麼說的?她知道我要出去赴宴,竟然也不好生準備,就拿去年的樣子來敷衍我,她這是什麼意思?”
丫鬟嚅囁道:“大奶奶她,她……奴婢……奴婢……”
“有什麼不敢說的?問你一句話,你就吞吞吐吐,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丫鬟就鼓起勇氣說道:“大奶奶她說了,如今府裡拮据,還請大小姐節約些。如今府裡的開支,一日不如一日,只怕,只怕……”
“啪!”
路長菊就甩了一個茶杯,“放屁!她放屁,你也敢放屁!”
丫鬟忙跪了下去,心疼地去拾那茶杯的碎片,惋惜道:“大小姐,這茶杯也是上了冊子的,摔一個,就要補一個,到時候去要,少不得要看大奶奶的眼色。”
路長菊怒不可遏,手一抬,茶壺也甩了出去,“她敢!”
丫鬟撲上去接那茶壺,卻哪裡夠得著,茶壺也摔了個四分五裂。
丫鬟心疼得直叫喚:“大小姐,這,這茶壺值三兩銀子,這,這多可惜。大奶奶必然會發作,這可怎麼辦才好?”
路長菊吼道:“大奶奶大奶奶,大奶奶人現在哪裡?我去問她,她到底給不給我買新首飾!”
丫鬟脖子一縮,哭喪著臉,說:“大奶奶去給少爺裁新衣裳了。”
“什麼?敢情她就大把大把花錢,只不許我們花?”
……
丫鬟回到了屋子裡,就聽見其他人在議論:“月銀已經拖了兩個月了,這什麼時候才能發?”
丫鬟道:“是啊,是啊!依我看,我們這點月銀也不多,老太太每個早上喝的燕窩粥,大小姐做的新首飾……略省省,也就儘夠我們了。”
“哎,我娘這個月還盼著我那點月銀買藥。”
……
丫鬟嘆了一口氣,就說:“你們可聽說,秦府七小姐,給她的丫鬟們賞賜可多了。”
“就是上次來的那個七小姐?”
丫鬟道:“可不是,一個人就是五十兩銀子呢!”
“什麼?這,這是真的嗎?”
丫鬟道:“就是真的,不信就打聽去,整個秦府的下人都知道。”
“五十兩!這,這,我一輩子也攢不下這些。”
丫鬟道:“可不是!如今,我五百文一個月,一年才六兩銀子,快十年才能拿到五十兩!”
“姐姐,連你都這樣,我們就更加可憐了!”
“是啊,姐姐!”
丫鬟從屋子裡出來,溜到後門,路大姑在那裡等著她。
“那人交代的事情,你可都辦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