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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計較。”
“不用說了,楊哥,我明白的。”他從消防栓上站起來,擺出一副灑脫的樣子:“我早知道對她是一廂情願。”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章
毫無疑問,曾經無比坦誠的兄弟友誼就此蒙上了一層陰影。我給小黑打過幾次電話,希望能有所修補。小黑在電話裡總是吞吞吐吐,他並不是真的就此釋懷。
後來聽賈銘說,小黑翌日曾經情緒低落的到他那裡坐了好久。在這個城市裡,小黑並沒有幾個像樣的朋友,如今又少了一個。
對於小黑,我難免有些奇怪的愧疚和自責。
但是那晚之後,我跟陸小雨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並不是小黑的緣故。有一些微妙的東西在我們之間發酵,那種如曇花一現的親密並沒有貫穿始終,很快就淡漠了,稀薄了。她對我的態度不如過去那麼隨和,甚至有些故意的冷淡。同住一個屋簷下,我們依然是兩個單獨的個體,各幹各的事情,很少做情感和言語上的交集。
我不知道原因,也許是說錯了什麼話,她性情中的固執和執拗卻因此被我一覽無遺。
無法確定她之所以這樣是為了告誡我沒必要再進一步,還只是女孩子驕傲的自尊,在洩露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愫之後,又迫不及待的把心靈封閉起來,等著人去揣測,去琢磨,然後需要足夠的時間觀望和等待。
這個時候,我才發覺自己對女人依然知之甚少。
幾天之後,安雯再次向我們展示了女人的強悍與對仇恨的執著。婚禮那天發生的衝突,因為沒有佔到便宜,她一直耿耿於懷,伺機要好好的報復一把。丁一倒是對那件事不放在心上,自從他在外面包情人的事情曝光之後,他跟安雯便是如同水火,一三五小吵,二四六大吵,週末的時候再把整個禮拜的爭吵翻出來總結一遍,偶爾氣不過再活動活動腿腳,人家都是練瑜伽健身,他們直接上搏擊課。都說今生的夫妻,前世的冤家,丁一跟安雯這對冤家真是難解難分,誰都看對方不順眼。
那個晚上毫無徵兆,一切如常,兩個人照例拌了幾句嘴,便各上各的床,各懷心事的異床異夢。自從發生矛盾以來,丁一非常堅決的分開睡,以便跟安雯達到實際的剝離。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安雯都會胡思亂想,對於婚姻目前的困境,她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卻任由著對丁一生出了無比的恨意。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被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傢伙給毀了,這樣的想法讓她既悲傷又絕望。
此時丁一正在隔壁房間裡酣睡,如雷的鼾聲在寂靜的夜裡穿牆而來。
安雯聽到丁一豬一樣的鼾聲,記起過往的種種,愈發怒氣難遏,便悄無聲息的過去,躡手躡腳的走到丁一的床前,看著丁一安然的睡態,想到的只有報復。
這個時候,她活動了心眼,知道雙方在體能上的實力懸殊,根據過去的交戰記錄,自己就像國足那樣,永遠只會自取其辱。借鑑超限戰的理論,以弱搏強,不對稱作戰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要下就下狠手。
於是,安雯直接抄起床頭櫃上的菸灰缸用力的朝丁一的腦門砸去。
偷襲得手,丁一在睡夢中被砸得幾乎昏厥,血流滿面。接下來,安雯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住了,趕緊叫了救護車,把已經砸得七葷八素的丁一送往醫院。
我到醫院去看望了遭受重創的丁一,他的腦袋上裹著繃帶,表情漠然。
“這個就是報應。”他說:“做了什麼都要還,報應。”
對於他倆的事情,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雯被帶到派出所呆了半天,是丁一在清醒之後報的警。警察對於家庭暴力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耐心的給安雯上了一堂法律課,連哄帶嚇的告誡她下不為例,然後把她放出來了事。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和賈銘都從主觀和客觀上認為離婚並不是丁一的最佳選項,憑我們的瞭解,如果離了婚,丁一會生存得很悽慘。當然考慮到丁一的自尊心,我們只能把這種看法掩藏在心裡。
從丁一的言語中,可以看出他離婚的意志並不如嘴上叫嚷得那麼堅決。因為可以給他離婚信心的小芳已經走了,失去了可以依託的憑藉。如果還有個原因,他對於離開安雯之後的生活並不是那麼有信心。這些年都是在安雯的羽翼下生活,他很清楚沒有了安雯,他將真的一無所有,那種窮困潦倒的生活讓他沒有多少底氣去面對。
在我和賈銘的安撫下,丁一自己也權衡再三,同意我們找安雯做工作。他出的條件是不再強求離婚,但是安雯必須到此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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