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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在林府是,在將軍府也可以是。
沁雨之前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林鈺,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她確實是在劉氏這邊的,她沒有這個立場。而現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了,或許是因為看到昨晚難過的林鈺所以覺得心疼,也許是更早的時候,看到林鈺苦澀地微笑著離開將軍府太難過,也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看不得林鈺痛苦。
她給劉氏的情報,從一開始就不是完整的,她有意隱瞞了一些東西。
“你有證據嗎?”林鈺皺眉問道,目前看來,沁雨並沒有說謊的立場,可是這樣的話,也不能隨便說。就算是他信了,沒有證據,別人也不會信。
“有。”聽到林鈺質問的語氣,沁雨心裡閃過一絲黯然,但並沒有多言。證據她很早就有了,無論是誰看到,都會相信的。她沒想到這些東西還有見人的一天,就全當是為了林鈺把。
“你為什麼要將這件事告訴我?”林鈺聽了有證據,並沒有輕鬆起來,心裡反而是更加沉重了。他能看出沁雨並不是撒謊,她說有證據那就是有證據。既然是有證據,就說明自己並不是劉氏的兒子,而是馮氏的兒子。
他非但不是林家的庶女,還是林家的嫡長子。
實在是匪夷所思。
“因為劉姨娘殺了我娘。”沁雨說道,但臉上未見心痛。她的痛苦,在很多年以前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她一直在劉氏面前偽裝,裝作自己當年根本沒有看到她逼著自己的母親死,裝作她是自己的恩人,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監視林鈺。
“你娘?”
“就是少爺的奶孃,她當初確實是生病了,可是並不致死,是劉姨娘逼她喝了家中病情的藥,她才死的。”沁雨比林鈺沒大多少,那時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那天下著暴雨,她匆匆忙忙地跑到劉氏的院子裡想要看看自家孃親,就看到劉氏在強迫自家孃親喝不知道什麼東西。
她記得自家孃親在喝了那藥時候絕望的神情,她是林鈺的奶孃,也是當初幫劉氏換子的人。可是她和林鈺已經有了感情,不想要離開他。
然而,劉氏威脅她,如果她不死,那就會告訴林寬,是她將兩個孩子換了,她可以將這事完全都推到林鈺的奶孃身上,那時候不但她要死,沁雨也要死。
所以沁雨的娘就喝了藥死了,但對外只說是得了病。也幸虧那天雨大,還打著雷,所以雖然沁雨一直在哭,劉氏也沒有發現沁雨。
沁雨後來就一直沒有進林府,但一直和劉氏有聯絡。直到林鈺出嫁,她才到了府裡,成為了林鈺的陪嫁婢女,和林鈺到了將軍府。
“是奶孃將我換了嗎?”林鈺問道。
“還有照顧您的嬤嬤,她也是因為劉姨娘才死的。”沁雨神色冷靜,彷彿是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林鈺站起身來,大概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想清楚了。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當年劉氏和馮氏懷孕的時候,林寬並不在長安城,而是在家鄉做官。馮氏是長安人,而劉氏和林寬是同鄉。當時劉氏家中還是大戶,劉氏雖然是妾室,但也是心高氣傲。她比馮氏早兩三個時辰生產,本想著是生一個男孩兒,卻是個女兒。
那天林寬恰好有事不在府中,而馮氏一個大小姐,雖然是正室,其實府裡的人脈並不是很多。於是劉氏讓人將孩子換了。
本來產婆已經確定她生的是女兒,所以當把林鈺抱過來的時候,她便決定要將他當作女兒養。她討厭馮氏,不就是因為她是長安人嗎,不就是因為她是家世比自己好嗎?她竟然還生了兒子,自己卻只生了一個女兒。那她就讓她幫自己好好養著女兒,而自己也給她養兒子。
馮氏生林鈺是頗為不順,孩子剛剛出來她便暈了過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林媛。
事情就是如此簡單,可是林鈺卻百感交集。他稱為母親的人竟然是害他淪落到此地的人,他一直漠視的,卻是他的生母。
這一切太過於好笑,好笑的讓人難過。
“將證據給我吧,我去告訴父親。”林鈺道,沁雨點點頭,回去將東西都拿來了,怕人不信,還叫來了一個人。
正是當年給林鈺和林媛接生的穩婆,因為劉氏的一時疏忽,叫她跑了,並沒有遭到毒手。劉氏也沒有想到,林鈺奶孃竟然和她還有聯絡,此時沁雨將人還叫來了。
林鈺帶著人證物證,和沁雨去找了林寬,將這事說了。
“叫劉氏來。”林寬握緊了拳頭,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林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