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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乾笑了一聲,這哪是情婦,這分明是正宮娘娘的範兒,不過,我自己倒是覺得挺好的,三叔如果還活著,他確實需要人照顧,只可惜他現在生死未卜。
“你還沒給我解釋。”她摸著胖子的骨骼。
“事情有一些複雜……”我想著怎麼說,如果我和她說實話,我算是她侄子,她能答應站在我這一邊嗎?很難說,我覺得她連相信都困難,我和三叔這幾年經歷的事情,畢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如果她認為這是一個陰謀,我們就更麻煩。“我覺得你……”
話還沒說完,不知道她按到了胖子的什麼地方,忽然胖子就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她被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
胖子顯然用的力氣極大,她掙脫不開,就聽胖子幾乎是抽搐地開始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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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發音已經極度含糊了,我上去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從啞姐手腕上拉開,俯身去聽
他說話。聽了好久,才分辨出來他在說什麼,一股燥熱一下就把全身的汗毛都頂了起來。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以為出事了,一下全圍了過來。
“他說什麼了?”小花從外面拿醫藥包進來,問我道。
我道:“他說他們還活著,但是情況很危險,讓我們馬上下去救他們。”
“他們活著,循圖救人。”
其實胖子說的是這八個字,他不停地說著,完全說不清楚,必須十分熟悉他講話的腔調,才能聽得明白。萬幸,我就是那種人。
一剎那我忽然就有一股虛脫的感覺。
我操,胖子把自己當成了一張字條,他丫是出來報信的。
說不出是欣慰,是焦急,是狂喜還是任何情緒。我之前對於底下人一直處於隱隱擔心、努力不去想的狀態,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下面會是什麼情況,只能儘量不動情緒,如今一下坐實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來表達。
胖子還是不停地在說著,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癲癇的狀態,我只好俯下身子,在胖子的耳邊,用我自己的聲音輕聲說道:“我是天真,我聽到了。”
說了幾遍,他抓住我手腕的手慢慢就放鬆了下來,整個人慢慢癱軟,又似乎陷入了昏迷狀態。
“什麼圖?”小花問我,“哪有圖循?”
我看向胖子的肚子,上面那些直接刻的痕跡,我現在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快找人把這些圖案都描下來。”
啞姐檢查了半天,也查不出胖子到底是什麼毛病,胖子的所有體徵都是正常的,身上除了那些自己搞的劃痕之外,只有一些擦傷和瘀傷,非常輕微,用潘子的話說起來,他自己和姘頭從床下來都比這些嚴重得多。
但是胖子就是不醒,眼睛睜得死大,好像死不瞑目一樣,人怎麼打都沒用,完全沒有反應,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把胖子的眼睛合上。
因為很多人在,啞姐再沒有和我說什麼,我鬆了一口氣,但是也已經知道,她這一關,現在不過遲早要過,撐不了多久了。
小花也懂一點醫學方面的東西,和啞姐討論了一些可能性,都被否掉了。“植物人也不過如此。”啞姐道,“我們現在沒有儀器,沒法測試他是否有腦損傷,他現在好像是在一種植物人的狀態。”
我看著胖子身上那些筆畫,心中無限的感慨。從他肚子上那麼多血痕來看,那石道里的通路一定極其複雜,他用腦子完全記不住,所以他只能選擇這種自殘的方式,將路線記錄在自己的身上。
“植物人,什麼植物?巨型何首烏?”皮包在邊上就笑,“這個吃了不成仙就撐死。”
潘子就道:“這是三爺的朋友,說話規矩點兒。”
“喲,三爺你隨便從地裡一刨就能刨出個朋友來,不愧是三爺。”皮包道。剛說完,就被潘子一個巴掌拍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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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心思看潘子教訓手下,問啞姐:“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性。”
啞姐道:“現在的問題是可能性太多。現在他在深度睡眠狀態。深度昏迷可以是腦損傷,但是頭部沒有外傷,也可能是窒息導致的,最好的情況就是他過段時間自己醒過來,如果他一直不醒,那隻能送他到大醫院去。”
正說著,忽然一邊的胖子就翻了個身,咂巴咂巴嘴,撓了撓襠部和屁股,喃喃道:“小翠,你躲什麼啊。”
啞姐愣住了,看了看我,我也沒反應過來,隔了好久,我才問道:“植物人會有這樣的舉動嗎?”
啞姐搖了搖頭,忽然就笑了,一邊笑一邊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