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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腿開始努力往坡上走去,走走停停,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植物開始眼熟起來,但離坡的上方還有很長的距離,我實在走不動了。往下看,其實也沒有走多遠,實在是坡太陡,很難行走。
最後一段我幾乎是手腳並用爬上去的。近似九十度的坡,還好這一段只有一人高,我翻上去之後,就發現上頭是一段緩坡,這裡的樹木一下高大起來。藤蔓盤繞,和灌木混在一起,幾乎是沒有行走的空間。
陽光越來越強烈,我靠在一棵樹下,被陽光照著,感覺所有的疼痛都被無限放大,有些地方疼的無法言喻,而且全身都使不上力氣。
“千萬不要骨折。”我心裡祈禱,在這種地方骨折就等於死亡了,“只斷幾根肋骨就行了。”
想著我忽然想笑,想起早幾年前的各種經歷,想著這樣的場面和狼狽,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不過,如果再次成了這副德行,自己的鎮定遠大於慌亂了。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蒼蠅,被蒼蠅拍拍樂無數次都沒死,到了最後,它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不是在於為什麼沒死,而是自己被拍成這樣子,為什麼還要呆在這個拍子下面。
不過至少,我不願意在這裡被拍死。我心說,上帝把我拍殘那麼多次,肯定不是讓我在這裡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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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的打了個瞌睡,咬牙再次站了起來,然後幾乎是跪在地上,找樹枝被折斷的細小痕跡,在灌木中一點一點的找,一路一直找到夕陽落下,我才恍惚回到了之前和胖子審問那小子的地方。
我們是晚上來的,本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理特徵讓我記憶,如今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當然也沒看到胖子。
我沒有停下來,繼續回憶,想去找當時那支老外的隊伍紮營的地方,那裡有篝火和生活垃圾,我找到了,就能確定其他位置的方位。
然而,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這一次,再怎麼仔細的根據回憶去找,再怎麼仔細的尋找灌木斷裂的痕跡,都一無所獲了。
天完全黑下來後,月亮漸漸升了起來。我找了個樹窩靠下來,心中第一次有了些動搖。我在想,是不是我完全走錯了方向?是不是之前我一路,跟的痕跡就是錯的?那種根據樹木來尋找痕跡的做法,我也忘記是從電視裡學的還是胖子教的了,難道完全是唬人的?
“不過是第一天而已。”我立即在心裡說,盤算著胖子昨晚會採取什麼樣的舉動。如果他發現我被砸暈了,他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然後若無其事地和部隊繼續往前走,因為假吳邪和我都不見了,他肯定能猜到我一定是被假吳邪帶走了。他肯定會回去通知其他人。
不,他不會通知其他人。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現在誰也不信任。而且,這樣的事情,他回去怎麼說?
如果潘子在的話,他也許會通知潘子,但如今,他肯定會一個人在外面找我。
繼續推測,如今我是他,我首先會怎麼考慮,我會覺得,我是被假吳邪帶走了,而假吳邪一定會把我帶回到老外的隊伍中去,要麼就可能把我殺死。
他會根據當時的情況來判斷是哪一種可能性大,從而採取相應的措施。總之,他孤身一人在附近找我的可能性很大。
當然,我也不會忽略另一個可能性,就是那傢伙弄完我之後,會回去伏擊胖子,但我相信胖子不是那麼容易被伏擊的人,那傢伙把我拖到那麼遠的地方推下陡坡,也肯定是想讓胖子找不到我,從這個跡象來看,伏擊可能性並不大,但還是得當成胖子是在找我比較靠譜。
不過胖子雖然眼神好,但在當時的情況下,也只能大喊著叫我來尋找,可我當時深度昏迷,如果我找一個人喊了一個晚上,那個人都沒有回應,我會怎麼想呢?一定是等天亮,尋找痕跡。
顯然胖子沒有找到我,不過,這區域範圍很大,找一天未必能找完,他現在很有可能也在這個區域的某個地方休息,以胖子的性格,他不會這麼快放棄的。
想著,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少數的蟲鳴,比我們第一次來的盛夏安靜很多,我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
我找了一棵樹,想爬上去,發現十分的困難,於是繼續往緩坡上爬去,一直爬到我能清楚的看到整個山谷,停在樹冠中的一個缺角處,我開始扯起嗓子大喊:“胖子!”
一聲之下,幾乎所有的蟲鳴都停止了,這個角度似乎很巧,一聲下去竟然在對面的山裡傳來了陣陣迴音,在山谷裡驚起了一陣飛鳥。
我有些吃驚,但也不管了,立即放聲繼續叫,叫幾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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