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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哥出錢讓我去讀書的,爸媽一塊兒去負擔不起。”
“喔。”拉著衣角的手沒了什麼力氣,方衛的眼睛四處轉悠,卻是失神的狀態。
“那我走了……”梁志誠試探地問。
方衛用鼻音哼了聲,“嗯”。
梁志誠出了門,方衛在屋裡只是發愣,過了一會兒埋進了被子裡壓抑著憋不住的哭聲,嗓子卡住了不住地咳,聲音漸漸喘了起來。
那比畢業的時候看到室友嫌棄那個無意的吻還要難受,比寂寞還要痛苦,彷彿碾壓了一遍骨頭,又生生地要重新長出來,骨茬就這麼戳進了心裡,刺痛刺痛的。
他沒看到門外的梁志誠沒有走,只是倚在門邊,聽著哭聲,眼睛也是紅的。
他也想進去告訴他沒關係,不走了。
可這樣,方衛根本不知道疼。
那些疼痛加諸的又豈是方衛一個人身上。
聲音漸漸壓了下來,梁志誠躡手躡腳地進去,門卡地關上了,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只是傻傻地躺著。
“方衛!”
梁志誠抱起他喊著,呆滯的眼神轉了轉,“求你,別走。我不是故意逃的,我害怕啊……”
“一起走吧……”
方衛又高學歷,又是一個方面的研究員,出國太容易了,同時期申請了同一所大學的博士,這就讀了兩個博士學位。
去了美國,出了校園,方衛就不敢出門了,他不認識路……
梁志誠方衛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起,閒著一塊兒摟著親一下,也不會有奇怪的目光。
偶爾一次遇到了反同人士,方衛險些被欺負了。
梁志誠跑去學了散打,原本瘦高的個兒,漸漸向肌肉男發展。
方衛學位拿到後順勢留了校,拿到了美國綠卡,梁志誠也走了同樣的路。
到了三十歲不免寂寞,找了代孕媽媽,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姓方、一個姓梁。
孩子漸漸大了一些,他們兩找個機會齊齊辭職回家了。
梁志誠帶著方衛和兩個寶寶回家時,梁爸梁媽高興地不得了,抱著孩子進了門,拉著梁志誠左看右看的。
“你媳婦兒沒回來?”
梁志誠拉著梁母的手,認真地說:“我媳婦兒,不太一樣。但是我很愛他。”
梁父梁母對視一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梁志誠拉著方衛的手說:“他就是我媳婦兒。”
梁父母齊齊傻眼了。
“那……那……孩子……”
“也是我們的。可以代孕。”梁志誠解釋了一遍。
梁母頭髮暈,閉了眼,坐在凳子上抽,梁爸直接連孩子一塊兒塞他們懷裡趕了出去。
“滾……滾……滾……”
方衛有些緊張地抱緊了孩子,梁志誠握緊了方衛的手。
“怎麼辦?”方衛問。
“走吧,去見你媽吧……”
輾轉到了三限鎮,見徐嬸情況好了太多,兩個人一起進門了,徐嬸眼睛暗了一下,見著兩個孫子,立刻開心了起來。
“你們也別說了。看過樑意他們家,還不知道嗎。我就擔心以後每個孩子,老了寂寞的很……看到了也就安心了。”
“媽……”方衛眼圈一紅,他就是那個不孝兒子啊,這麼多年,說出國就出國了,回來的機會也有限。
徐嬸拍拍兩個人牽著的手:“行了,經常帶孫子回來看我就成了,養個兒子還不如梁意呢。”
到了二月谷,一片繁花耀眼,谷地石頭上清泉流淌下來,在是谷底的石塊兒上濺起來水花,四個人兩個孩子,晚上在谷底的亭子裡吃晚餐,都是蔣隨原做的菜,百吃不厭。
二月谷向北,一排五星級的賓館,書吧咖啡吧一應俱全。微風撫過,一片愜意。
大約過了兩個月,梁母跑來了二月谷,見到自己養的兩個兒子住地可開心了,心裡就氣。
生了兩兒子,還不如女兒。
氣歸氣,她是來看孫子的,這麼大老遠又擠地慌。
梁意看到梁母時已經能夠淡定應對了,早先時候兩老人跑了,他看到就想躲起來,時間久了到底是愧疚多了起來。
雖然這些年他給家裡寄了不少錢,可是畢竟沒有盡侍奉的孝道,後來梁志誠出國,他帶東西回去看他們,也匆匆就走了,但是關係到底緩和了許多。
梁母進了門,衝著孩子去的。推著雙人小推車就要把兩孫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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