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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出走,生了他沒幾個月就和男人跑了。爺爺非說是梁家的種,一定要留下來,塞給了我剛結婚的爸媽,害地他們五年後才能要孩子。”
那時候計劃生育嚴地很,家裡沒錢,爺爺偏愛女兒,不想讓女兒名聲被毀了,這就毀了兒媳婦的,孩子帶進家卻說成兒媳婦未婚先孕,氣地兒媳婦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孃家還著人罵她不要臉。好不容易熬過去了,懷孕想再生個,計劃生育控制著,沒錢挨罰,只好流產了。
梁志誠聽他母親說這段舊事時心酸地很,然而父親卻也不敢抗拒爺爺,爺爺去世的時候,還在喊女兒回來了沒,沒良心的姑姑已經不知去向從來沒有聯絡過家裡,葬禮第二天,姑姑穿著花哨地回家,問遺產,這是梁爺爺唯一一次不糊塗的時候,他將所有財產——不過是三間平房和田地全部給了自家兒子。
梁家小姑足足罵了一夜才離開了,一聲也沒有問過她的兒子。
此後梁家被人說道了數年,一直小心翼翼地活著,過了五年,梁志誠出世,生活才開始有點兒轉機。
這段舊事一直是被塵封著的,梁意離家出走讓奶奶精神受挫,總覺得是女兒的一幕又出現了,她擔心梁志誠吃虧,就把事情偷偷告訴他了。
梁意從來不知道,他只記得幼小時媽媽愛抱著他哭,那時候好像還喜愛他,弟弟出生後一家人都不喜歡他了,他就像被放棄的小孩,但他喜歡糯糯軟軟的弟弟,爸爸媽媽要去工作就自己帶弟弟,擔心摔著磕著,一路跟著抱著,抱不動抓緊了,總之一定不能受傷。
最初對弟弟喜歡到了骨子裡,可是因為弟弟受罰的次數越來越多,感情漸漸轉變成為害怕,害怕這個小孩子去告狀,害怕媽媽抱著弟弟,卻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他想自己抬頭看到的一定厭惡的眼神,那就不抬頭了。
不管打罵,他都只能忍受,沒有地方可以去。
現在終究明白,自己在那個家裡是個什麼位置,自己才是欠了別人家大半輩子的罪魁禍首。
梁意突然釋然了,爸爸媽媽這個稱呼早在很久以前就應該被摒棄了,愧疚也好害怕也好,都可以放手了。眼前曾經幼小時疼愛過的弟弟,他最終還是謝謝他斬斷了最後的恐懼。
梁意在蔣隨原的懷裡冷笑,而後真正地溫暖地笑起來。
“志誠,謝謝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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