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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在所有隊員心裡留下了陰影。更何況至今他們尚未掌握半點實質性的線索,所有的偵辦方向全部是建立在這個沒有實質證據支撐的假設推理上。
只要是假設推理,就不可能保證百分百的正確,連王格東自己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兇手一定是化工科班出身的,只是這種可能性比較大而已。
如果不是呢?
他不敢往下想,如果這個目前所有偵破工作的前提是錯的,那麼他們一幫人都在做無用功,而且這案子恐怕會成為永遠的無頭懸案。
他心中雖然覺得這幾個死者都挺可惡的,但也罪不至死,他不會讓這位囂張的兇手逍遙法外,這在他感性和理性上都無法接受。
他理解林傑的想法,也明白目前刑偵隊對這起茫然命案的懈怠,拖得時間久了,破案又遲遲沒進展,每次有個可疑目標出現,沒幾天又排除了可能性,這對每位警察都是件很難接受的事。
目前要做的,是他自己的情緒一定要穩定,一定要樂觀,才能鼓動刑偵隊全員繼續鬥志昂然地追查下去。
王格東並不是個官場左右逢源的人精官員,他雖主管刑偵工作,但他知道有時候手下的隊員並不十分聽從自己。
管治安的副局長和管經偵的副局長,手下人都隨叫隨到,十分順從,因為這兩個部門都是油水最多的崗位。
相比起來,刑偵這塊的人員吃苦最多,有時候還要冒點危險,但他們除了日常的常規收入外,主要靠的是破案獎金了。
可王格東性格太過耿直,即便有時候也會對其他官僚賣點人情,但他也是適可而止,總想方設法保持他心中的“正義”,這與目前整個官場是格格不入的,這也導致了他並不討上級歡喜,所以每次申請破案獎金,批到的總是三五萬塊錢,幾十張嘴巴分,人均到手可憐,手下人頗有怨言。
相比隔壁市的刑偵副局長高棟,人家的隊伍帶得就靚多了,他岳父是市政法委的正書記,即便上級對高棟也是十分客氣,加上高棟是省裡有名的刑偵專家,破獲大案要案無數,跟著他不但容易升官,而且他申報破案獎金,一批就是幾十萬起,手下人甚至比經偵隊的都肥。
王格東正是因為過去與上級不睦,才在幾年前被調到金縣,刑偵隊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現在包括林傑在內的一幫人,之所以還是會盡心跟他辦案,一方面是他的耿直個性也會得到底層部分警察的欣賞,另一方面,大家都知道王格東是刑偵專家,這幾年凡金縣出的刑事大案,沒有一起不破的,即便人沒抓住,也成功鎖定了目標,成為全國通緝犯。而王格東每次都把功勞歸給手下,刑偵隊的也知道,他們老大升官有難度,但他們底下這些人,功勞積攢幾年,升上去沒問題,所以還是會聽王格東的吩咐。
看到林傑疲倦的神色,王格東吸了口氣,重新鼓足底氣,笑著道:“林隊,你是不是覺得這案子遲遲沒進展,感覺破案無望?”
林傑忙搖頭:“破是早晚肯定要破的,就是現在沒找到十足證據,底下一些人開始悲觀了。”
王格東笑了笑:“其實也難怪大家會有這種情緒,破案工作就好比打麻將,有時候等一張牌,都快打完了都沒見這張牌露面,這時候肯定會想,說不定等的這張牌在別人手裡牢牢握著了,看來這把是胡不了的。誰知到最後,快結束時這張牌突然出現了。破案也是一樣,要有耐心,等著最後這個契機的出現。前面工作就算很困難,等到最後的這個契機出現,一切都會在瞬間變得水到渠成了。”
他繼續道:“以前我年輕剛從警時,處理過一起兇殺案,一直忙了大半年,才算把兇手給逮到了。兇手既然做了案,早晚是會抓到的,我們當警察的不僅需要細心,還要有耐心,尤其是選擇了幹刑偵這塊工作。我辦案十幾年了,經手的命案少說也有五六十起了,到現在為止,只有兩起案子沒破,不過這兩起都是流竄殺人犯,最後被其他地方的警察抓獲了。我經手的謀殺案中,沒有一起不破的。這次是典型的復仇謀殺案,不可能例外!”
他頓了頓,又道:“現在我們手裡暫時沒有更多的實質性證據,最關鍵的是堅持正確的破案方向不能動搖,這個方向就是堅信兇手是化工科班出身的!包括甘佳寧同學和同事,化工科班出身的就那麼百八十號人,我們一個個詳詳細細地追查下去,不可能查不出來。所以你們一定要有信心,堅持這條線深入下去,我敢保證,很快兇手就能露出水面!”
聽了他這一番話,林傑的情緒頓時變得積極了許多,正聲道:“老大,我這就去查,一定不會讓這個囂張的兇手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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