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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過去被軍統拷打早已結怨,又下令軍統被捕人員不投降就槍斃。軍統與七十六號勢不兩立,相互刺殺,1939年一年就殺了四十多人,把個上海灘殺得風聲鶴唳。
與此同時,潘漢年卻兵不血刃,派人打入日本特務機關與軍統上海站,暗中獲取大量重要情報。
一個停留於行動階段,一個進入情報層次,國共兩黨情報鬥爭的水平,高下可見。
儘管國共雙方都有情報、保衛機關,但是,“特務”的臭名聲卻是都在國民黨一方。全民抗戰,共產黨有了合法地位,有權譴責政府對人民採取特務手段,有權譴責國民黨對友黨採用特務手段。飽受特務欺凌的民主黨派、民主人士當然同聲響應。蔣介石一人控制的中統、軍統聲名狼藉,就連國民黨內部也是怨聲載道。舉國上下,批評國民黨“全國黨化”;國民黨黨內,批評蔣介石“以特務治黨”。一時間,“特務”一詞臭不可聞。
中統局長徐恩曾嘆道:“共產黨對於特務的攻擊,就是這樣。天天如此,月月如此,窮年累月,永不倦怠地宣傳下去,一般人的心理上便在不知不覺中受其感染了。於是我所呼吸到的空氣逐漸變得有些異樣了,起先只是共產黨員單獨在罵我們,別人沒有搭腔,後來社會人士對我們也投以憎恨的眼光,甚至自己陣營的同志也不相信我們。我是感到孤立了,我的同伴們,他們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們覺得他們所做的是一件‘不名譽’的工作……這一時期,是我的工作最感苦悶的時期,反過來說,當然是敵人最感稱心如意的時期了。”
依照徐恩曾所說,國民黨特務似乎是共產黨罵臭的。可是人們要問,國民黨掌握的宣傳手段比共產黨多得多,你為什麼不把共產黨的特務也罵臭?
這是因為,共產黨的特務工作,沒有采用那些下三濫手段,而是巧妙地將秘密情報工作與公開統戰工作結合起來,廣交朋友!
面對共產黨的統戰攻勢,國民黨一時處於被動。徐恩曾有個概略敘述:“國共醞釀妥協,我的業務逐漸停頓下來,到了民國二十六年(1937)七月日本侵華戰事發生,國共再度實行攜手,我便完全放棄了對共產黨戰鬥的任務,而轉移到配合對日作戰方面。不過,這一改變,為期甚暫,不久之後,隨著國共糾紛逐漸增加,又重新挑起這副擔子。只是那時的形勢已變,此後的對共戰鬥,無論就形式、內容或其結果來說,都不如前一階段了。”
中統很快就找到打擊共產黨的新辦法,徐恩曾的得意之作始於江西。
1941年冬,江西省會南昌被日軍佔領,南昌以南的吉安等地仍由國民黨控制。國民黨特務發現來往旅客中有兩個年輕婦女,既不像商人也不像百姓,經叛徒指認是共產黨的秘密交通人員。於是,夜間在客店對二人進行突擊。中統特工說:現在國共合作抗日,凡是共產黨人必須擁護政府,你們這樣的秘密活動違法。這種說詞,使得這兩個婦女感到茫然,就同意了。順藤摸瓜,中統捕獲中共贛西南特委17人,而且沒有驚動任何人。
抗戰時期國共合作,國民黨尚未發現中共在國統區的組織,徐恩曾十分重視這個線索,立即派中統大特務徐錫根到吉安就地指揮。徐錫根是中共叛徒,當過中央常委,又在特科工作過,十分了解中共秘密工作情況。徐錫根先說服特委宣傳部長老楊合作,又誘捕特委組織部長李照賢。李照賢也答應合作,還交出秘密檔案,提供贛西南特委和江西省委的地址。
進入省委所在地洋溪山,必須由一個老交通“老鐵柺”帶路。這是一個1925年的老黨員,革命意志十分堅定。中統利用他疼愛幼子的心理,說服合作。三擒三縱,老鐵柺仍心向共產黨,中統又讓三人簽字宣誓,合影存照。老鐵柺不得不帶李照賢上山,路上還建議向組織坦白。還是李照賢說服老鐵柺,不如為國民黨工作。國共合作的新形勢,也使一些堅定的共產黨員產生動搖。
1942年1月,李照賢誘騙省委負責人謝育才、駱其鼎下山探望妻子,中統立即對二人實施突擊。面對臨產的妻子,謝育才勉強具結文書,駱其鼎表示可以帶路去南方局。中統決心利用這個關係進入南方局,可是駱其鼎夫婦卻乘夜暗逃脫。
第五章 深入虎穴
中共“南委”失手(2)
中統估計駱其鼎不敢回省委報告,就繼續設計,利用老鐵柺將省委機關40多人分批誘騙下山,而由中統謊稱統戰關係予以接待。山上的省委秘密電臺,報務員是一對夫婦,因為生孩子不得不下山,被就勢安排到特務機關居住。中統派了一個女特務,無微不至地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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