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太子妃6(第2/4 頁)
過晚飯,略消了會兒食,皇后來了興致,要跟皇帝好生聊聊,“蕭氏跟我預想得不一樣。”
皇帝知道妻子介懷於蕭氏跟老十有段舊情,他也不是毫無芥蒂,但蕭氏能治好太子,有什麼樣的過去他都能睜一眼閉一眼,於是就勸解妻子道,“忠毅侯府那是什麼破落烏糟的地方。”
皇后道:“你說蕭氏……急於脫身?我倒是沒看出蕭氏對老十有多少情意。”
想想也是,淑妃這人嘴裡就沒幾句實話!老十跟淑妃簡直一個模樣!
若非兒子身體不好,又有有心人四處傳說兒子不過一半年壽數,哪裡能有老十出挑淑妃得意的機會?!
皇后越想越氣,她一把抓住皇帝的手,“這事兒沒完,你得給我個說法!你那些叔伯兄弟害你不成,就害我兒子,一次不成再來一次,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要是再婦人之仁,我就親自動手!”
愛妻越說越是激動,皇帝抱住妻子,誠懇至極,“我心裡何嘗不想把幕後黑手大卸八塊?然而這群畜生各個滑不留手,我手裡人證物證又都差了些,辦不成能昭告天下的鐵案。今兒太子一口氣往慎刑司送了幾十人,說不定能有些好訊息。”頓了頓他又拉住妻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低聲立誓,“婉婉,我心裡只你一個,我只會傳位於咱們兒子……你我夫妻相濡以沫這麼多年,我只信你,也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
聽到丈夫的知心話,皇后再也忍不住,撲倒在皇帝懷中放聲大哭,“咱們怎麼這麼苦啊!”
皇帝對此只能無奈苦笑。
最後在皇帝的柔聲安撫中,皇后安靜了下來。
喝過藥她就躺在皇帝手邊安然睡去,而皇帝則守著妻子,在燈下批閱奏摺。
東宮裡,姒昕看太子喝完五味俱全還帶點腥的湯藥,便扶著宮女的手回到自己的住處。梳洗過後,她剛躺在床上,正想呼喚下依舊在自閉的蕭大姑娘,處置完庶務的太子回來了。
太子明顯對她有些好感,當然不可能在新婚之夜下她的臉面,和她分居兩個宮室,哪怕以太子目前的身體狀況……姒昕忽然想起老家那個名梗:沒有那個能力知道吧……
她一個沒憋住又笑了起來。
太子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猜不到他的想法,他以為姒昕見到他就抑制不住的開心,他也……沒辦法開心不起來。
於是他也揚起了嘴角,望著姒昕半天挪不開視線。
太子與太子妃見面就笑,讓伺候二人的宮人們,尤其是老人們,自然而然地想起帝后。
他們自覺不自覺地又對太子妃恭敬了幾分。
話說新湯藥緩解了病痛,太子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
姒昕合上眼睛,終於有空“打攪”仍在自閉的原主蕭大姑娘了。
蕭大姑娘大約是自閉半天,沒能自行化解,因此姒昕一招呼就立即有了回應。
她語氣幽幽,“皇帝皇后和太子,我感覺愈加……陌生了起來。我感覺我入宮的第一步就錯了,明明是改命的機緣,讓我毀了啊!”
最後那句都帶了點哭腔,姒昕很難不心生憐憫,“雖然這話有點難聽,但你其實是……父母雙亡來著,因此你才錯過了一個關鍵。”
皇后來到東宮,說發作就發作,對著皇帝又捶又怨又提了一堆要求,暫且不提皇帝反應,只說在場的太醫、伺候帝后以及東宮宮人悉數都在裝死,但不管事中事後又有哪個面露惶恐擔心自己小命了?
可見皇后發作不是一次兩次,那麼誰給了皇后隨意發作的底氣?
皇后可是真瘋,雖然情況並不特別嚴重,理智的時候佔絕大多數,但瘋都瘋了還能坐穩後位,讓皇帝破例包容和忍耐,還如此這般好多年,不用想也就知道皇帝對皇后絕不只是憐憫,更有深深愛意。
給蕭大姑娘分析到這裡,姒昕更強調說,“你也沒少看史書,知道坐穩皇位的皇帝一定心臟,但能讓心臟的皇帝心甘情願堅持這麼久……要麼皇后是真愛,要麼皇后她修仙,仙劍一出能改天換地,皇帝不得不忍耐。”
饒是蕭大姑娘是本世界土著,也聽明白了這個冷笑話。
“皇帝深愛皇后,沒道理不偏心皇后唯一的兒子,這兒子還如此出色,當年更為皇帝擋過一劫。今天下午皇后發作時透露的那句話,意思是明白,要不是太子機警,那杯毒酒就讓皇帝喝下去了。所以於情於理,只要太子不死,哪個皇子也沒有出頭的機會。”
蕭大姑娘沒言語,姒昕就繼續分析,“當年皇后總共為皇帝生了四個兒子,前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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