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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地看到她從薄被中露出的雪背上的傷痕,心,不自覺地抽痛了一下。那裡,本來是被爆破的碎片劃出的血跡斑斑的傷口,現在好了,只有淺淺的白色痕跡。想到那場爆炸,他到現在還心有餘驚。探指,輕輕撫觸,在心中暗自感慨,像她這樣愛惜自己的女人,應該很難以忍受身上多了這樣的一道瑕疵吧?
“很醜,對不對?” 悶悶的聲音從床的另一邊傳來。
原來她醒了。從身後摟住她,將自己的面頰靠在她的背上摩挲,引得懷中人兒的輕顫。
“很醜,一定是的。”容易在他的懷中蠕動,努力想要轉過身。
“不醜,幾乎看不出來。”孔孟低聲在她耳邊呢喃。
“幾乎?那就是說還看得見?”容易猛地一個翻身,泫然欲位地看他,“虧我還不讓你見我,想要把傷養好了再說。結果,還是不行——”
“等等——”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的孔孟制止住容易的機關槍,小心地問她:“你是說,前些時候你不願意見我,不是因為你在生我的氣,而是因為,你害怕我看見你背上的傷疤?”不會是這個理由吧?
容易奇怪看他一眼,“早在打完你那一拳之後我就不氣了呀,就是因為那傷口太難看,我不想在好之前讓你看到而已。”想了想,又得意洋洋地對他說:
“不過現在電子除疤的技術還真不賴,醫生說,只要再做兩次,我的背,就可以光滑如初了。”一個美女最大的悲哀就是身上有與她美麗不成正比的假疵,而她容易,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老天,殺了他吧,孔孟在心裡呻吟,早就應該明白容易不是一個能按常理推敲的女人。“那麼,我可不可以虛心討教,既然你不想讓我在你傷好之前就看見,那麼,你現在的行為該怎麼解釋?”
“因為,我等不及了嘛。”勾住孔孟的脖子,容易的眼中綻放著璀璨的光芒。
“等不及?”不會是迫不及待地想和他——好像不大可能。
“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葛應雲是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會敗得這麼慘。”樂滋滋地陶醉在成功的喜悅中,容易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孔孟,“你看看,我很快就可以脫離他的魔掌了。”
早在聽到“葛應雲”三個字的時候,孔孟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接過容易手中的東西,細細翻閱,原來是一份合約書:
容易(甲方)
葛應雲(乙方)
經甲乙雙方協商,茲定於即日起,若甲方未與乙方及其親戚產生合法的婚姻關係,則甲方自動終止與乙方的主顧關係;若甲方與乙方及其親戚產生合法的婚姻關係,則甲方不得有任何異議,必須在“葛氏”工作直至乙方滿意終結為止。
甲方:容易
乙方:葛應雲
目瞪口呆地注視著手中的合約,孔孟無力地呻吟:“容易——”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迫不及待地與他結婚,原來是與葛應雲立下了這等契約。可憐的小易兒,你註定是要敗在葛應雲的手下了。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容易從孔孟的手中搶過合約,晃悠著獻寶。
是啊,聰明過頭了。孔孟無力地搖頭,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坐起身,拉過容易,問她:“那麼,我問你,這場婚姻,你是因為要很葛應雲鬥法而來找我,還是真的愛我所以才會選擇我?”他必須要確定,容易和他結婚是因為他是孔孟,還是因為他不是葛應雲親戚的身份。
容易偏頭看他,“二者都有。” 見孔孟登眼看她,她笑倒在他的懷裡,“當然是因為你是孔孟,想和你在一起,再加上你剛好不是葛應雲親戚的身份能助我脫離苦海,所以理所當然地就選你啦。”撐高身子,在孔孟的唇角印下一吻,笑語盈盈,“重點是,我愛你,所以才想嫁你。”
因為等待她回答而繃緊的身子悄然放鬆,孔孟也輕輕地回吻她。薄被從容易的胸前滑落,讓他看到一覽無遺的好春光。覺得喉間一陣乾渴,他對上容易賊賊的眼睛,沙啞著嗓音指控她:“你是故意的……”
“不喜歡你看到的嗎?”沿著他的唇一路親吻,容易咕噥著。
該死的,喜歡透了。昨天太混亂,是個糟糕的新婚之夜,今天,他要好好地補償回來。本來還思索著要不要將容易從幻想中殘酷地拉回到現實中來,現在是不必了,小妖女受點懲罰是必要的,不然永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婆,你將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啊……
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