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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錦江,挺低調,低調的原因,是西子跟胡家二老說了:“我跟胡軍是公務員,又都是警察,太過鋪張,影響不好,簡單隆重多好,不僅體現了勤儉節約的美德,還不讓有心人嚼舌根……”
西子小嘴巴巴的,把一向嚴肅的胡總參說的連連點頭,等小兩口走了,胡總參還跟老伴感嘆:“兒子三十多了,就辦了這麼一件靠譜的事兒。”可見心裡多中意西子。
胡夫人卻笑著打趣:“可真是兒媳婦兒才進門,你這當公公的心就偏了,不過,我也是瞧著西子這孩子好,沒有時下女娃的毛病,爽朗正直,倒是軍隊能鍛鍊人,瞧咱們西子就和別的丫頭不一樣,站在那兒,坐在那兒,都是樣兒,瞧著她,我都覺得婷婷身上都是臭毛病,好在結婚了,也不用我操心。”
胡總參點點頭:“當兵也不都跟西子這樣,這孩子難得,要是個男孩子,弄不好能在軍隊幹出點成績來。”
胡夫人撲哧一聲笑了:“你這什麼話,西子要是個男孩子,哪還能成了咱家的兒媳婦兒。”
胡家二老這邊真滿意的不行,那邊胡軍和西子出了門,一坐上車,胡軍就瞅著他媳婦兒笑:“行啊!挺會哄的,長這麼大,我都沒見我家老爺子有過幾次笑摸樣,你小嘴巴巴一說,你沒見,我家老爺子眼角那皺紋都出來了。”
西子白了他一眼:“難不成你想弄得人盡皆知,依著他們長輩,婚禮說不準整成電視劇,回頭怎麼收場,尤其咱倆的工作,我不想讓單位的人都知道。”
胡軍臉色微沉,眉頭挑了挑:“怎麼著?你是嫌我拿不出手,怕掃了你的面子?”
西子扭頭看著他:“胡軍,咱別沒事陰一句陽一句的成不,有什麼話直接說,我沒你那麼多曲裡拐彎的心思。”
胡軍方向盤一打,拐上環線,憋著氣道:
“不管以後咱倆啥樣,這畢竟是你人生第一次結婚,你們女的不都在乎這些,希望擁有一個盛大浪漫的婚禮,我是怕你覺得委屈了。”
西子沉默,車廂裡有些寂靜,到了路口。趕上紅燈,胡軍停車。側頭看她,這丫頭真挺冷的,他爹媽稀罕她大氣穩重,他其實也挺稀罕的,可真挺冷,就跟一塊兒捂不熱的冰一樣冷,任你多熱情如火也捂不熱,彷彿一潭死水,連點波瀾都掀不起來。
胡軍搖搖頭,自己想這些有的沒得幹嘛,捂不熱更好,省的捂熱了,化成水溺死他,得不償失了。這婚結完了,他就算了了父母的心事,以後估摸也不會再煩他了,道理他知道的明明白白,可心裡就是有那麼點說不出的不爽。
到了西子樓下,胡軍停車,西子推開車門下去,剛邁上臺階,胡軍那邊的車窗落下來,衝著她道:“明兒早晨八點,我來接你,還有,你調動工作那事兒差不多成了,正好結婚前這段,你就歇著吧,算婚假,我批了,結婚後,直接去刑偵十七隊報道。”
胡軍的聲音很平,彷彿沒什麼起伏,西子回頭,好半響,才說了句:“胡軍,謝謝你。”
說完,扭身上樓了,胡軍卻沒立時開車走,而是下了車,點了支菸叼在嘴裡,靠坐在花池子邊上,有意無意抬頭看著,直到燈光從八樓的窗子透出來,胡軍才把嘴裡的煙掐了,扔在地上,走了兩步,又回來撿起來,扔進那邊垃圾箱裡。
西子上樓,洗了澡,拿條大浴巾擦著頭髮,進了老爹的房間,一進來還真把她嚇了一跳,時間尚早,她老爹自然沒睡,平常這個點兒,他老爹都守著電視看老家的秧歌戲,今兒沒有,就盤著腿坐在床上,眼前端端正正擺著一個小木頭匣子。
匣子有點老舊,裡面一個個金元寶碼放的整整齊齊,不到兩排,金光燦燦的,他家老爹就盯著匣子裡的金元寶,在哪兒發呆呢……
“爸,您這是幹嘛呢?這些哪來的?”
財主老爹彷彿才回過神來,衝她招招手:“妞子,過來。”
西子把大浴巾丟在一邊走過來,坐在床上,拿了一個金元寶墊了墊,壓手的沉:“爸,這不是真的吧?”
財主老爹眼睛瞪得老大:“怎麼不是真的?十足真金,每個元寶一百克,你五歲那會兒,爹在有了點閒錢,每年你過生日,就給你存下一個,前兩年,把你前邊五年的也都補上了,我總想著,我家妞子都是大姑娘了,就要嫁人了,這陪嫁,爹也不能委屈了妞子,這一年一年的,到了今年,正好二十七個了元寶,我剛才一個個數著這些元寶,就不禁想起了你娘,你娘要是活著……”
說著,哽咽兩下,老淚落了下來,西子哪兒還挺得住,一下就撲進他老爹懷裡,嗚嗚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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