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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西子這姑娘,劉漢斌著意觀察了些日子,對自己當初的決定深以為然,別看胳膊腿兒挺細,長的也白嫩,可抓起小偷來真是不含糊,利落,乾脆,而且,屬於那種不拍馬邀功的蔫幹事的。
怎麼說,劉漢斌瞧著西子,總覺得有那麼點惺惺相惜的感覺,現如今的社會,這樣的姑娘可不多了。
張海在反扒組這一畝三分地兒也呆了好幾年了,幹出的成績也算亮眼,眼瞅著明年就的升升,不是弄個副隊,就得直接進分局刑偵科,這反扒組可就群龍無首了。
下面那幾個,提誰上來都挑不起這攤子,反扒組說簡單,內部工作挺複雜,那幾塊料又被張海帶的挺刁,要是來個外人真不見得行,反扒組就認一樣,有本事,能幹事,身手還得行,說白了,就得服眾,所以這個組長不好當。
西子雖剛來,可那本事是沒挑,日子不長,可把那幾個都弄的心裡挺服氣,要學歷有學歷,要資歷有資歷,再鍛鍊一年,提個反扒組組長也不在話下,尤其這一功立下來,為了明年升職更打下了基礎,所以說,是件壞事,可也有好的一面,命沒事,流的血也沒啥。
他想的挺好,可就不知道,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西子流點兒血是沒啥,可有在乎的,胡軍那看的重,平常媳婦兒的頭髮,都恨不得挨著數數,這忽然大腿上出來個血窟窿,那心還不得疼死。
胡軍要是疼了,這雷直接拍下來,可就得有人扛,第一個抗雷的就是劉漢斌,跑不了。
作為直屬的頂頭領導,劉漢斌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也這麼寸勁兒,胡軍前面小跑著到了手術樓層,劉漢斌也剛轉過來,兩人走了個一前一後。
胡軍那一腦門子汗,都不知道是涼的熱的了,心裡一陣緊,一陣縮,就跟七八條細線捆著吊著一樣,說不出多難過。
雖說胡軍在交管局任職,那是他圖交管局的位子閒,可不代表不知道公安局裡這點事兒,出任務,圍剿能受什麼傷?尤其是小偷,說白了吧!就是你再牛的盜竊分子,想傷著他媳婦兒也真不容易。
他家媳婦兒的底兒,他多少探過,床上的事兒咱不說,單論身手,三五個大老爺們不見得能近的了身,即便近了身,手裡有刀子匕首的,傷了,那也是小傷,至於搞這麼大動靜嗎,巴巴的送到手術樓層來。
送到這兒的,那就不是小傷,因此胡軍一知道樓層,頭皮都發炸,手術室在三樓,等電梯的功夫都沒有,三兩步就衝了上來,到了地方,看見手術室三個字,胡軍極力鎮定了鎮定,轉身面對一看見他,就站起來的三穿警服的。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子,微有幾分面熟,愣愣看著自己,有點半傻,胡軍就沒考慮過,他忽然一下子出現,張海沒全傻就不錯了:“胡……胡局……”
不是一單位,可也是一個系統,平常年節開個什麼市局會議,那都在一塊兒,張海參加過幾回,對於這位年輕的胡副局,他當然認識,沒說過話,不是因為人家高傲官僚,而是他張海,實在點兒說,夠不上資格。
胡軍微微皺眉,抬手指了指手術室:“西子在裡面?”
張海剛一點頭,胡軍扭身走了過去,直接推門就進,被小護士攔住了:“你誰啊?這手術室你不知道啊?瞎闖什麼?”
胡軍沒穿著警服,再加上,你就穿著警服,人小護士也鳥你,你妨礙人家工作了,不過看清了胡軍的樣貌,小護士倒是客氣了點,指了指外面:“家屬外面等著”
胡軍眉毛一豎:“什麼外面?我媳婦兒在裡面躺著呢?我得進去……”伸手一扒拉就把小護士扒拉一邊,闖了進去。
小護士真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胡軍進來,一眼就看了他媳婦兒,他媳婦兒就躺在那邊手術床上,無影燈下,大腿那個血乎流爛的樣兒,當時那眼淚都差點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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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一聲,大夫從那片血乎流爛裡取出彈殼,放在助手遞過來的托盤上,西子微一扭臉,正好看見闖進來的胡軍,小臉兒白的都沒血色了,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怕……
西子是半身麻,其實就是大腿上捱了一槍,也沒別的事兒,當時進手術室的時候,張海問她家屬的電話,胡軍的電話脫口就說了出來,連猶豫都沒猶豫,而躺在手術檯上,就算知道生命沒有危險,可耳邊聽著叮叮噹噹手術鉗子的聲響兒,還有冰冷的四壁,跟頭頂入目的無影燈,心裡還是覺得有點無依無靠的。
畢竟是女人啊!強撐著的堅強,再看見最親的人那一刻,西子自己都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心裡那座貌似堅固厚重的城牆,轟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