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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驚訝的回頭看著年湘,年湘也正望著他的這個方向,劉徹點點頭,又和伊稚斜一起回到花園中。
劉徹見伊稚斜一直盯著年湘看,心下自然不是滋味。
“年湘,你身子禁不住風吹,怎麼能到外面來呢?”劉徹搶先開口說到。
“陛下多慮了,我問過霍弟弟,她說多吸取些自然精華對孩子是有好處的。”年湘說著就不自覺的將手蓋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伊稚斜訝異的看向年湘,沒想到再見到她時,她已經有了身孕。
年湘把目光轉移到伊稚斜的臉上,伊稚斜與她相視一時吞吐的問到:“你……還好嗎?”
年湘低下頭說:“上次……對不起……”
伊稚斜呆了一下,想了一下才領悟到年湘指的是對他下迷|藥的事情。
“那件事情……若不是我闖入你的帳中也不會中了你的迷|藥,是我自找的。”
劉徹心癢的聽著他們說著他不瞭解的事情,卻又不好開口問,年湘看出他心裡不高興,便轉而問到:“聽說單于這次是為和議之事到大漢來,真是天下眾生的喜事。”
年湘說著這話,對劉徹投去真誠的一眸感謝,她如何想不到劉徹做出停戰的決定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尚在病中,就不要操心這麼多問題了,安心休養吧。”劉徹如是說到。
年湘搖搖頭說:“我心中有點小小的想法,就讓我說完吧”
劉徹和伊稚斜無法。只好聽她說下去。年湘儘可能簡單的闡述了一些雙邊貿易地建議,匈奴人不斷掠奪大漢的根本原因是他們無法自給自足,加之高地苦寒。生存條件惡劣,為了生存。他們只得從大漢搶奪糧食。
而大漢的畜牧業遠遠沒有匈奴發達,如果兩朝能夠達成協議互利雙贏,豈不是天下蒼生之福?
年湘說了好久,到最後不知不覺地昏睡了過去。伊稚斜看著年湘光潔的側臉,一時感慨萬千。心中如熱血澎湃。智者難存,好人難容,就是年湘現在地境況嗎?
劉徹命人將年湘小心仔細的帶回寢殿裡,又和伊稚斜去具體的商討一些決議。他們在結束了長達半個月的商談之後,匈奴使團離開長安,回到他們的大草原。站立在長安巍峨地城門之下,伊稚斜再一次回首像未央宮望去。
匈奴使團中有人認為大漢此次和解沒有誠意,即沒有遣嫁公主,也沒有做出其他補償。但是伊稚斜卻明白。這次和解是匈奴佔了便宜,若劉徹不主動停戰,匈奴過兩年怕是再也支援不住大漢猛烈的攻擊。更何況。他不需要任何公主來做他的閼氏,在他心中。能成為他妻子的人。只有她一人!
在繁花盛開的四月,年湘沉睡的時間一次比一次要長。可能是由於沉睡的時間特別長。所以她沒有什麼妊娠反應。
年湘扭頭看向窗外的滿園春色,不禁嚮往的說到:“好想出去走走啊……”
出去走走對於年湘來說只是一個奢望,她現在根本無法起床,如何能出去欣賞著大好春色?
劉徹和眾人在仔細商討之後,終於做出了南巡地決定。衛青、陳煥留守京城,霍去病、桑弘羊等人隨君出巡,體察天下民情。
南巡的路線是自長安出發向南行,至年湘的老家江夏郡,而後北上至洛陽,到達洛陽之後眾人繼續北上至長白山天池。說是南巡,實質上是提早上路帶年湘去長白山。年湘地身子一日重過一日,若要等到接近七月半才啟程,只怕趕路會讓她吃不消,所以,不如早早的上路,一路緩行還可以讓年湘滿足一下再看看大自然地心願。
皇家地車駕舒適程度自不必說,劉徹一路擔心年湘的病情,不斷地詢問,而霍去病、桑弘羊隨時騎馬伴隨左右,連茗丫也暗地裡帶人跟著。
年湘一路上大多數時間都處於沉睡狀態,但在即將到達西陵時,竟然幽然醒來了。看著繁柳成蔭的夾道,年湘心情十分舒適,這就是兩千年前的家鄉嗎?一樣的青山綠水,卻有不一樣的感覺。
看著初生的荷田,和田地裡忙於耕作的農人,年湘好高興。沒有了戰爭,農人不會被苛政雜稅所壓迫,這樣平和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可惜……可惜她……命不久矣!
沿著他們一路而去,年湘似乎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傾瀉出來一般,種植經濟作物、糧食加工、蔬菜大棚、制酒、造紙等等,雖然有很多東西她所知甚少,但是稍微提點一下劉徹或桑弘羊自會派人去研究。
見年湘如此操勞,劉徹心中氣悶,終於忍不住對年湘“吼”到:“朕帶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