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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們連夜尋找,也只在魏郡以東百里的地方攔截了王玄風的馬車。王玄風一口咬定和方姑娘是中途結伴,繼而一起行醫的,並不知道她到了哪裡。
衛青是認得王玄風的,他找到王玄風后十分誠懇的問:“王前輩,方姑娘真的不是年湘?”
王玄風打著哈哈說到:“衛大人真是糊塗了,年丫頭我會認不出來嗎?怎麼會是她!”
衛青半信半疑的將王玄風扣留了兩天,仍舊未問出任何結果後,便將他們放行了,只是暗地裡派人將他們盯住。
他嘆口氣,失望的想到:“又弄錯了嗎?那年湘究竟在哪?難道真如京裡的傳聞所說,是為了化解戰爭而祭天了嗎?”
年湘“祭天”的傳聞是在今年春天,如雨後春筍一般,無所不在的迅速傳播開來,正如去年“宜兵克君”的傳聞一樣,找不到源頭卻大肆傳播。
劉徹和衛青自然不相信這個傳言,但是他們卻怎樣也找不到年湘的蹤跡。曾經一度,劉徹甚至以為是誰偷偷除掉了年湘,而大肆懷疑周圍的眾人。
想到這裡,衛青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難道年湘真如傳聞所說那樣消失了嗎?否則為何普天之下都找不到她?
在魏郡尋找未果之後,衛青只得待人趕回長安向劉徹覆命。在他們快馬感到長安的這一天,年湘和茗丫也敢到了長安城外。趙前算著日子,這幾天總是派人在城門附近打探,當茗丫聯絡到了白濟堂的人之後,一輛再尋常不過的馬車便把他們帶到了白濟堂的後院。
年湘下車後自己的看著周圍,幾乎一年了,在外面奔波躲藏一年之後,竟然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這種複雜的心情,讓她一時感慨萬千。
“趙掌櫃,這一年裡辛苦你了!”
年湘由衷的感謝著趙前,卻讓趙前萬分不好意思。
“姑娘嚴重了,姑娘將藥館好好的交給我,我自然要好好的將藥館交回給姑娘。這一年裡藥館裡發生了不少事,姑娘休息休息,我晚上再向姑娘回報,到時候姑娘不要怪我自作主張便好。”
“怎麼會,趙掌櫃做事我最信得過了。”
年湘很疲憊,待趙掌櫃把她們安置在後院之後,便休息去了。直到晚飯的時候,趙前命人搬來眾多的竹簡,要將這一年裡的賬目一一彙報給年湘聽。年湘本說不用這樣麻煩,但是趙前卻也是個執拗的人,硬要把賬目全部說清楚心裡才踏實。
聽著趙前說著這一年裡的事情,年湘不得不感嘆趙前太有經濟頭腦了!如今的白濟堂不止是長安第一大醫館,而且還貫徹了年湘最開始的想法成立了醫學商會,整個長安的醫館和藥草行業,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且每三個月一次的醫學知識競賽也開展的如火如荼,隨著每年獎金的提升,越來越多的人都來參加,光報名費就可以賺到不少。更值得一提的是,如今醫學專業組的競賽,宛如成了大夫的選拔考試,與太醫院的權威有得一拼!
年湘吃驚的聽他說著一樁樁的生意,當她逐漸意識到趙前把生意做到多大之後,她才明白趙前為何一改他小氣吝嗇的脾氣,能在上個月那樣大方的送去成車的草藥了。因為那些分量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趙掌櫃,白濟堂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勞,如今我已經不敢說自己是這裡的東家了,這是你一手打拼出來的啊。”
年湘汗顏的對趙前說著,趙前卻被她的話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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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知道我實在太擅作主張了,有些事情本該等著你決定的,可是當時您下落不明,我也只好越矩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真的做的很好,比我做的要好的多。”
趙前說:“我不過是把姑娘當初的想法變為現實而已,如果不是姑娘提出那些主意,讓我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生意原來是可以這樣做的。”
年湘回想著,她以前似乎是在趙前面前嘮叨過什麼壟斷、兼併、合作組織之類的話,但是並沒想到他真的就聽進去了!
趙前又說:“我能夠鎮住所有醫館的老闆,憑藉的還不是姑娘你的名頭,要不然也到不了今日,所以這些都是姑娘的功勞,我頂多算是出了些苦力。”
“我哪裡有什麼名頭……”
“不,姑娘,請隨我來。”
年湘詫異的跟著趙掌櫃的腳步來到了前面的店鋪。店鋪在晚間已經關門了,趙掌櫃開啟後院到前面的小門,帶著年湘走到了前面的廳堂,等到廳中的燭火燃起,年湘隨著他的手指向一側的頭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