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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槿沒有理餘時繼把自己也拉下水的說法,小聲問:“他剛才和黃師兄說話之後就這樣了,莫非和那幾人有關?”
餘時繼遲疑的點了點頭,“要不,你過去問問他?”
6槿趕緊把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要去你去,我才不過去!”
6槿對餘時繼禍水東引的做法很有些憤慨,輕輕推了餘時繼一把,餘時繼不甘示弱,也反推了6槿一把。兩人正推推搡搡間,忽聽祠堂裡一聲斷喝,緊接著傳來幾聲“有刺客!”
馮樂洋聞聲,猛得一震,張開雙臂如一隻大鳥般飛了起來,幾名守在門口的官差根本來不及反應,馮樂洋便已消失在院牆後。
湯飛羽和袁稹對著戴宇寰說了幾句,也跟著飛了進去,那幾名官差守在門口,不讓人隨意出入,可對這些高來高去的武林中人卻也沒什麼辦法。
戴宇寰擠開紛亂的人群來到6槿二人身邊,喊道:“快跟我走,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幾位師兄過會便會來與我們匯合。”
餘時繼把手一掙,大聲道:“幾位師兄在裡面,我們怎麼能獨善其身,且不說師門義氣,門規中也有同氣連枝、守望相助這條,要走你走,我要進去看看!”
戴宇寰被餘時繼一番大義凜然的話給震住了,愣了一下,把求助的眼光看向6槿,“6師弟,你說怎麼辦?”
6槿看了看兩位師兄,正欲開口,忽覺背後被人輕輕捏了一下,心知必是餘時繼下的手,只得回道:“要不,我們先進去看看,相機而動吧。”
戴宇寰無可奈何,只有點點頭。餘時繼搓了搓手,說道:“跟我來!”拉著6戴二人繞開擁擠的人群,順著院牆來到了一處僻靜之所。這院牆約有兩丈來高,旁邊有棵大樹,枝葉茂盛,有一部分都已伸入祠內。餘時繼嘿嘿一笑,點了下頭,“就是這裡了,我們翻進去!”說完,他跳上樹枝,又順著樹枝爬上院牆。6槿小時候便經常上樹掏鳥窩,這也難不住他,也跟著爬了上去。戴宇寰見他們都上了院牆,只得向上一躍,力將盡時卻在樹幹一拍,借力攀上了院牆。三人跳進祠內,貓著腰,向著喊殺聲處摸了過去。
三人潛行至後院,只見祠堂前馮樂洋三人和幾個黑衣人已經戰成了一團。馮樂洋與兩名蒙面持刀男子鬥在一起,手中的寶劍化為兩團光圈,將那兩人困在當中。袁稹則在另一邊與一白老者激鬥,老者的烏木杖如一條大蟒翻騰飛舞,不時出的杖風如蟒蛇的舌信,逼得袁稹守多攻少。湯飛羽卻是和矮胖男子在更遠處交手,那男子手中的劍已被削去了半截,使起來極不順手,被湯飛羽追得在院中亂跑。另有兩個拿刀的黑衣人被十來個侍衛擋住,那些侍衛身後便正是太守一家三人,站在拜月堂門前,階梯上還躺著十來個侍衛和一個黑衣蒙面人。
賀立誠站在妻女前方將她們護住,雙手負在身後,沉著臉看著前方的混戰。張氏和賀靜琪站在他身後也不似尋常人家那般驚惶,賀靜琪仍將張氏攙著,眼神卻遊移不定,不知看在哪裡。張氏則輕聲說著什麼,只是隔著太遠6槿聽不清楚。此時,三人已潛至離他們十五丈處,以6槿的眼力自是看得清清楚楚,見幾個師兄,除袁稹稍處下風處,馮湯二人都已大佔上風,便不再擔心,拉著餘戴兩位師兄藏在一棵大樹後觀戰。
三位師兄使的均是6槿未曾學過的皓月劍法,這需入門心法練成之後,改學相應的心法才可修習的,不過其劍勢與劍意卻是與飛星劍法一脈相承。6槿平時也曾在師兄們練習時觀摩過,只是像今天這樣生死相搏的關頭使用出來,和平時同門切搓又大有不同。6槿將幾位師兄使出的劍法,與飛星劍法逐一比較,腦海中不由閃現出兩道人影,一道使著他熟悉的飛星劍法,一道卻在模仿著師兄們使的皓月劍,兩道人影鬥在一起,時如鷹擊長空,時如龍游滄海,忽高忽低不斷閃現。6槿體內的真氣又開始按著那殘卷心法奔流起來。
馮樂洋的劍勢越走越快,腳步走的圈子卻是越來越小,那兩個黑衣蒙面人左支右擋仍是力不從心,靠右邊的那個人一個招架不及,竟被馮樂洋在其左胸上劃出一道半尺長的傷口。靠左的那人見勢不妙,大喝一聲,手中刀拼命纏住馮樂洋,喊了聲:“殺!”那兩名被侍衛擋住的黑衣人將刀式一緊,劈開一條空隙,將手中的刀向著賀立誠擲去,連刺向自己的數支利劍都不顧了,擲出了這兩把刀,兩人也不去看這兩刀的結果,連連後退,灑下一路鮮血。那兩把刀穿過人群,刺向賀立誠,賀立誠乃是文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是還沒反應過來。就在此時,賀靜琪搶步上前,揮掌格開了那兩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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