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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五十歲的人了，韓棄在他眼裡是學生，是可憐的棄兒，也是孩子。

更何況，他是一個導師。

兩任首相，公認的智狐稱號。

他又怎麼會真的計較呢？

“好吧。”

聖約翰導師沉吟許久，隨意笑著：“飛弦這個孩子品質，性格，各方面都無可挑剔。刨除和……和女皇陛下的關係，我也很喜歡她。”

“額……”

韓棄剛要說話。

聖約翰導師眨眨眼，豎起食指：“去找她。她覺得你該做什麼，你聽她的就好。就算你完成對我的補償了。”

“這關她咩事啊太兒戲了吧導師……導師！！”

韓棄沒等說完，居然被聖約翰導師請出去了。再敲門已經沒人應。

韓棄無奈失笑，出神一會，嘆息抱著小短身離開。

他知道。

其實導師還是不想讓他太過自責，所以他很認真想要彌補和挽回的誠意，被他當成了玩笑。

又或者也許，他真的沒想過，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現狀的。

——

“咦？還真來了？”

當韓棄回到住處的時候，就看到飛弦蘇格蕾和幾個徒弟坐在那裡用筆寫字。

也不是字，是符文。

韓棄教授他們包括飛弦蘇格蕾漢語漢字，飛弦蘇格蕾教授他們包括韓棄符文。

所以此時也是正常授課。

聽到韓棄詢問，幾個徒弟站起行禮口稱師父。

而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著他沒說話。

幾個徒弟表情怪異互相看著。

韓棄想起剛剛聖約翰談起她去那的原因，又在最後提到所謂彌補和要求需要她指出的事。

出神一會，韓棄開口示意幾個徒弟：“你們先回去練功吧……我和班長談點事。”

幾個徒弟行禮離開，將門關上。

韓棄撥出一口氣坐在那，看著飛弦蘇格蕾，笑著開口：“沒見過你這樣的。和我鬧情緒，又和你姑姑也鬧情緒，你到底什麼立場？”

飛弦蘇格蕾皺眉：“給聖約翰導師道歉了？你的口才應該已經將他哄好了。”

韓棄咧嘴：“在兩個男人身上用一個哄字，真的很惡劣。再說他才是長輩導師，我是一個小輩學生。我哄他？”

飛弦蘇格蕾看著韓棄，就這麼看著。空間洞口悄悄開啟，法杖已經放在手裡。

“餵你還來？”

韓棄後退看著飛弦蘇格蕾：“在我家又打又殺的你和你姑姑有什麼區別？”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亮晶晶看著他：“你該打。”

“是啊是啊。”

韓棄點頭：“我還該死呢。”

抱著小短身對視，韓棄眯著眼睛：“我還應該被人對著臉大便……”

“什麼啊？”

飛弦蘇格蕾眉頭皺起：“真粗俗。”

韓棄搖頭：“我是在客觀形容一個事實。”

飛弦蘇格蕾一愣，看著小短身，又看看韓棄。

韓棄拍了小短身屁屁一下，小短身啊啊叫著，爬到床上自己玩。

小白狗也被韓棄從地上撿起丟過去給她。

“受傷了，和三班對戰回來之後，就休息睡了一覺。”

韓棄指著小短身：“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模糊中看到她蹲在我臉上，憋氣用勁……”

“囈~”

飛弦蘇格蕾有些嫌惡別過頭發，卻是臉頰發紅看著小短身，又看看韓棄的臉，嘴角翹起的模樣。

“你說我臉長得像方便的地方嗎？”

韓棄看著飛弦蘇格蕾，輕嘆詢問。

飛弦蘇格蕾抿起嘴角，亮晶晶看著他，沒說話。

韓棄眯著眼睛指著她：“你好像沒有否認啊。”

飛弦蘇格蕾依舊看著韓棄，半響皺皺鼻子，算是回應。

“你……”

韓棄張口欲言，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直視。

“算了。”

韓棄擺手，卻是看著飛弦蘇格蕾：“所以我終於認證你說的話……”

回身看看和小白狗撕咬的臭短身，韓棄開口：“得好好教育了。不然這麼囂張長大了還了得？”

飛弦蘇格蕾抿起嘴角看著韓棄，就這麼看著。

半響少有的，噗嗤一聲笑出來。

更少有的，笑得越來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