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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珩……
眼前又閃現昨天的一幕——她被放在桌上,丁珩就跪在桌子前方,不發一言深深看著她。襯衣西褲,勾勒出他利落挺拔的寬肩窄腰長腿,卻也令他像一片高大的陰影,將她牢牢籠罩。
而後,他也變得跟在場其他男人一樣,喘息著、律動著,牢牢抓住她的手以極快的頻率極大的幅度套籠著。最後,他猛的一陣痙攣般的顫抖,滿頭大汗伏在她肩頭。
——像一頭溫柔的野獸。
她羞怒到了極點,也窘迫到了極點——她跟陳北堯,都沒有以這種方式的親密過。
可她不恨他,甚至還應該感激他的自制,不曾對她染指。
她抬手捂住臉,可又彷彿聞到手指上丁珩的氣息,臉上一熱。
天大亮的時候,慕善已在屋裡等得心焦。終於,她看到一輛越野車緩緩駛來。她心跳驟然加快,三兩步衝下木梯,迎了上去。
“嫂子。”一個她認識的保鏢跳下車,在兩名士兵的注視下,將她扶上了車。
“陳北堯呢?”慕善立刻問。
“就在前面軍營。”保鏢壓低聲音道,“老闆說要先見到你,再跟首領談合作。”
慕善點點頭,又喜又憂。喜的是他真的來了,憂的是,他要如何擺脫困境?難道真的要涉毒?
白天的軍營安靜、有序,全無昨夜的靡亂癲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軍營中來回巡視計程車兵明顯增多——顯然,首領防備著陳北堯。
她被帶到一間木屋前,就在首領的屋子旁邊。保鏢敲敲門,便和士兵一起站在門外。
慕善走進去,站在視窗那人幾乎是立刻轉身,目光如電的看過來。
四目凝視,沉默。
一種又澀又甜的情緒,從她心口蔓延開去。像是一股深沉的暗流,無聲卻磅礴的將她包圍。視野中的一切彷彿都黯淡了顏色,只有他筆直而料峭的身影,生動的凸顯出來。
他穿著件普通的白襯衣,袖子挽到一半。原本負手站著,卻在看到她的瞬間自然而然垂落,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擁入懷裡。
明明只有三四天沒見,他卻好像憔悴了一圈。眼睛下有淡淡的陰影,下巴甚至還有未刮淨的鬍渣,彰顯著他連日的不眠不休。
在短暫的沉默凝視後,那清俊如玉的容顏,卻浮現溫柔笑意。像一隻有力的手,撫平慕善心中的憂慮。
然後,他邁著大步,略有些急促的走過來。
腰間一沉,她甚至沒來得及仔細端詳他的容顏,就被緊緊抱進懷裡。
慕善的眼眶溼熱一片。
在長達數十秒鐘、幾乎令她透不過起來的緊箍後,他才將她鬆開,手臂卻依然圈在她腰間,不讓她離開懷抱。
她看著他,破涕為笑。
他的眼中也浮現笑意,在她額頭落下極輕極緩的一吻。
不需要任何言語,他把她的手牢牢牽住,走出了房間。
這也是慕善心頭所想——在這恐怖的金三角,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是死是活,她只要信他、跟他,甚至盡她所能的保護他。
正因為前路茫茫,所以一步也不要分開。
再次踏進首領的會客廳,慕善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陳北堯的兩個心腹、幾個身手最好的殺手。只是這點人馬,面對毒梟上千人的武裝部隊,無異於杯水車薪。
慕善注意到李誠和周亞澤都沒來。這反而令她對陳北堯更加有信心——他一定是對他們有了別的安排,才會有恃無恐。
眾人等了有幾分鐘,首領便在數名士兵的陪同下走進屋子。蕈卻不在,丁珩也沒出現。
一看到陳北堯,首領立刻浮現愉悅的笑容,一旁的翻譯也笑道:“首領說很高興陳先生能來,陳先生是他最欣賞的中國朋友。”
陳北堯淡笑道:“首領客氣了。”
雙方席地而坐。
陳北堯看一眼身旁手下,那手下便拿出一個檔案袋,交給首領身旁計程車兵。
翻譯開啟看了,遞給首領,耳語一番。首領靜靜看一眼陳北堯,目光含笑,神色不動。
“這是霖市八條水路的遊船運營許可,以及三十艘船的產權。”陳北堯沉靜道。
首領沉吟片刻道:“陳先生,恕我直言,你送來這些東西,是想拒絕與我們的合作嗎?”
陳北堯:“不,首領,恰好相反,這是我對於未來合作的見面禮。”
慕善心頭微震,看著陳北堯沉靜自若的側臉,一時竟猜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