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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扣住他手腕脈搏。臉色一變,抬頭對丁珩道:“死了。”
這是包括丁珩在內所有人,最不希望出現的情況。慕善打在首領腰上那槍正中要害,在車上又不能處理,原本是必死無疑。他們之前都抱著僥倖念頭,希望首領能撐到邊境處,等他們逃走了再死。可他還是沒撐過去。
丁珩看著地上死魚一樣的首領,喘了口氣道:“先到約定地點再說。”
眾人心中瞭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們的對話慕善聽得清清楚楚。她握著陳北堯一隻手,低頭只見修長而蒼白的大手,骨節分明、隱隱有力。手背上,一小片乾涸血跡,像是暗紅色的有毒花瓣,侵蝕著他的面板和生命。
又開了半個小時,情況卻出現了轉機。
緊跟他們的五輛越野車,不知何時少了兩輛。他們不知道什麼原因令對方減少了威懾的兵力。直到幾分鐘後,隱隱有槍炮聲傳來,他們才隱約猜出事情有變。
此時天已經全黑。交火的聲音卻像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連綿不絕。半個天空,都被染成火燒般的紅色。
“什麼情況?”一人問道。
“可能是內訌。”開車的男子答道,他看一眼後視鏡,“最好都走了,我們就安全。”
話雖這麼說,大家都知道這不可能。身後兩輛車隔著固定的距離,一直跟著。只怕再大的變故,他們也不會丟下首領不管。
慕善正惴惴不安的看著車窗外赤紅的天,忽的感覺到異樣。她低下頭,就看到陳北堯的眼睛緩緩睜開。
慕善整個人都呆住了。兩人分別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對她來說,卻像是在地獄裡走了一回。她一度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陳北堯。
即使把他救出來,看到他死氣沉沉躺著,她依然提心吊膽,惶恐不安。現在看到他睜眼,對她來說,就好像看到他重新又活過來,一切又變得充滿希望。
陳北堯此前一直暈暈沉沉,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烘烤煎熬,哪裡都是痛的。可即便痛得喪失意識,心裡模模糊糊始終記掛著慕善,隱隱的老是看到她被另一個男人扛上肩頭,愈發令他心急難安。此時一睜眼,竟然就看到她,恍惚還以為在做夢。
他的眼睛張闔幾次,才重新聚焦。這回他看清了,真的是她。臉蛋煞白、眼睛卻亮得像星子,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激動神色。陳北堯忽然覺得自己比以前更渴望她,一點一滴都要完全佔有,不讓其他人觸碰。
他的手撐著擔架,一下子坐起來。這動作牽動了傷口,他感覺到肩膀胸口一陣劇痛,差點令他再次摔倒,他不由得皺緊眉頭,額上隱隱有汗。
慕善又吃驚又心疼:“你躺下!”
他沒答,抬起頭。
後方的響動,也令前排的男人們同時回頭。視線交錯,陳北堯和丁珩誰也沒說話。
“我們挾持了首領,逃了出來。”慕善忽然開口,打破沉寂,“是丁珩救了我和你。不然現在我已經死了。”
她的話,卻令男人們更加沉默。
丁珩轉頭看著前方,陳北堯也淡淡收回視線。他的手臂搭上她的肩頭,勉力坐直了。他往椅背上一靠,微喘了口氣。
“多謝。”
“不需要。”丁珩的聲音略顯沙啞,“我只關心慕善,要救的也只有她。”
車內的氣氛再次冷下來。
慕善不贊同的看著陳北堯:“你先躺下!”
陳北堯沒動,側頭看著她,微微一笑。那是個略有些陰冷的笑容,從他沉黑的雙眸,慢慢暈染開冷意。
慕善當然知道他這次吃了大虧,只怕現在恨不得把地上的首領撕成碎片。可是情況還很糟,他傷得這麼重,大家能不能活著逃出去還不知道;更何況他們現在在丁珩手裡?
他卻彷彿查知她的憂慮,啞著嗓子道:“現在什麼情況?”
慕善一五一十說了,只是略去首領差點強/暴自己的事情。陳北堯聽完,只是低頭看著懷裡的她,半陣不說話。
“怎麼了?”慕善問。
他搖搖頭,嘴唇無聲了動了動。慕善辨出是兩個字:“李誠。”是要想辦法跟李誠聯絡?可只有丁珩的手下有手機。她無聲的朝他搖搖頭。
陳北堯見她神色憂慮,卻微微一笑:“扶我躺下。”這無疑令一直擔心他傷勢的慕善鬆了口氣。扶著他躺下後,又拿來水和食物,一點點餵給他。
儘管之前首領怕他死,已經取出子彈。但他還是虛弱得很,過了一會兒,就合上眼,呼吸低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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