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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開始,不斷有鞭炮聲響起。小區裡還好點,遠處的聲響更是連綿不絕。倒令兩個人的屋子顯得並不空落,熱熱鬧鬧。
陳北堯在書房攤開紅紙,提起毛筆問慕善:“寫什麼?”
慕善想來想去都是那些“辭舊歲送春來”,俗的不行,只得道:“隨你。”
陳北堯垂眸專注,一蹴而就。慕善湊過去一看,更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慕善臉“騰”的一熱,好笑道:“又不是結婚,哪有過年寫這個的!”
陳北堯輕描淡寫道:“想到就寫了。”
慕善繼續臉紅。
陳北堯單手把她的腰一摟,站在書案前,心中竟然生出幾分豪氣,落筆道:“爆竹聲中辭舊歲,華燈影下看新人。”
把對聯貼好,兩人吃了晚飯,窩在沙發裡看春晚。雖然無趣,倒也能打發時間。只是看著看著,陳北堯就開始親。到後來昏天暗地,哪裡還顧得上電視?慕善被陳北堯抱在懷裡,每一根手指、每一寸肌膚,都親了個遍。只是身體條件還不允許,兩人呼吸越來越重,卻也無法,只能這麼飲鴆止渴。慕善被他親得摸得有點找不到北,只覺得嚴冬的房間,卻熱得令人冒汗。
夜色越來越深,煙火爆竹聲越來越響。陳北堯舒展身體、衣衫不整的靠在沙發上,慕善睡衣半褪,靠在他懷裡。巨大的落地窗外,璀璨的煙火如星光,照亮墨黑的天空,花樣繁多如銀海玉樹。慕善忍不住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只覺得美妙無比。
陳北堯懷裡落空,心念一動道:“我們也去放。”
車庫裡多的是別人送的煙花,放在那裡只能長黴。陳北堯牽著慕善,自己搬了幾箱大的。別墅門口有大片私人空地,陳北堯將煙火放在大理石地面上,慕善躲到屋簷下。火線窸窸窣窣,“嘭”的一聲巨響,是圓形的笑臉煙火,在他們頭頂高空一輪輪盛開。
陳北堯又放了兩個,個個花樣不同。一個極為繁複精緻,就像在天空勾勒出金枝銀葉的瀑布;另一個禮花彈顏色極為特別,紫的、紅的、一層套一層,一朵套一朵,像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
慕善看到意搖神馳。在這樣清冷的夜裡,看著陳北堯像個大男孩將煙火一個個點亮,然後跑回自己身邊。這感覺實在太溫暖。
他摟著她的肩膀,坐在屋子的臺階上,一起抬頭看著煙火。慕善童心也被他勾起,拿過他手裡的打火機:“我也要點。”
她說這話時,語氣嬌軟含笑,帶著幾分撒嬌的意思。陳北堯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裡看著她,笑了:“你還不能跑,我不放心。”
“就一次,沒事的。醫生也讓我運動恢復。”
陳北堯點頭,站起來,拿這個煙花,放到空地正中,然後走回她身旁。慕善頗為興奮的站起來,正要走過去,腰間卻是一緊,已被他打橫抱起。
“你……”
“我們一起點。”
“哪有這樣的?”慕善哭笑不得,轉眼已經被他報到煙花面前。他慢慢蹲下,慕善轉頭看著煙火,找到引線,有些小心翼翼將打火機靠近。引線“嗖”的一下竄燃了,慕善雙手摟住陳北堯的脖子,他三兩步衝回屋簷下,卻不肯放她下來。
巨大的紅色花朵在頭頂盛開,慕善親手點燃的煙火根本沒機會看,因為陳北堯一低頭,就深深吻了上來。
周圍的煙火爆竹聲也更盛了,身後虛掩的屋門裡,傳來春晚主持人激動的聲音:“五、四、三、二、一!新年好!”
陳北堯的唇這才離開,沉黑的眸盯著慕善。慕善也怔怔看著他。他啞著嗓子道:“善善,三年不夠,遠遠不夠。”
47、代價
有的時候慕善會想,其實陳北堯一直是讓著她遷就她的。譬如除夕夜,他分明是要她給承諾,她卻只答:“讓我想想。”他竟然也不生氣,笑笑將她抱得更緊。
只是兩人在假期廝磨甜膩得更狠,倒像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可午夜夢迴,慕善偶爾還會看到被她殺死計程車兵,甚至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丁默言。她已不會從夢中恐懼驚醒,只是醒來時,有一種麻木的疼痛和厭惡。
她有時候會想:我明明為了他,可以命都不要;“我愛你”對他只說一遍,在心裡說了千百遍。怎麼當他問我要一生一世的承諾,我卻還會猶豫?那我到底要什麼?我又能要什麼?
陳北堯之後許多天,卻再沒提過類似的話。春節假期後,他就回公司上班,慕善偶爾也去自己公司看看,一切彷彿都上了正軌,除了他們的未來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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