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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對這個頭等獎,我一點也羨慕不起來。
……
讓我覺得比較鬱悶的是,晚宴結束後我捱了主管的批評。
她說客人很生氣。
我問哪個客人,為啥生氣。
主管說,Summer你給客人撤盤子,剛端起來又給扔下跑了,客人嚇一跳一驚包子卡嗓子眼裡了,差點噎抽過去……
我說:“實在不好意思,我當時是控制不住地想吐……”
“呀呀,客人最生氣的就是你看見他居然想吐,你這行為這不是不尊重人嘛你說?”
我誠懇地說:“不光我,你看見他,你也想吐。”
“……”
“不過挺冤枉的,”我有點惋惜,“我沒吐出來,要是再多看幾眼就好了。”
“……”
然後我被主管打發去大庫取十二隻高腳杯,說是借的宴會廳的要還。
地下一層,拐過無數道通道,我來到位置十分偏僻的大庫。它隱藏在一扇大木門之後,開開木門裡面是一方狹小空間,面前是一扇大鐵門,我掏出鑰匙開啟沉重的大鐵門,費勁兒拉開一條縫兒,冷氣突突地冒出來,寒得我一個哆嗦。
大庫挺大的,各種貨物凌亂地堆放,進來我就被絆了一跤。絲絲寒氣中摻裹著灰塵氣,我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高腳杯在哪裡。
媽媽呀這裡真冷,我真想出去。
昏暗的燈光下我抬起頭,大喜,原來高腳杯都在上面的架子上擺著。就是離我有些遙遠,我找了一個凳子和幾個經得住壓力的箱子,小心地擺好,踩上去……手終於觸到了盛著高腳杯的紙盒,指尖蹭得全是灰塵,終於扒拉出來把盒子捧在了手裡。
一手扶著架子邊緣我小心翼翼地想下去,途中不慎碰到架子上一隻沒穿衣服的玻璃杯,我眼疾手快趕快用手去扶。身子一個不穩我感覺要站不住,架子似乎在眼前左右晃動,過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其實是我自己在晃,我絕對運動人家相對靜止來著。終於我還是沒hold住,掉下去了……
這種墜落感讓我瞬間想起小時候從樹上掉下去那次,一樣的不真實而不知恐懼。
不同的是,這次我被人接住了。
一雙手臂穩穩地抱住我的腰,然後不知道是誰被我壓倒在身後。
我聽見他悶哼一聲,心念一動,叫他,“譚川夏?”
他被我壓在身下,有些痛苦地說:“你真沉。”
“……”
我趕快翻身爬起來。譚川夏也坐起來。
我訕訕地說:“謝謝你。你怎麼會來?你的背沒事兒吧?”
他一手掩口咳嗽,“沒事。”然後又說,“太冷了,我把這裡收拾一下,你先出去。”
哪能讓救命恩人收拾,我立刻動手收拾地下的東西,“你先出去,很快就好。”
他看著我沒說話。很快搞定,我催他快出去,我快凍死了。到門口時我瘋了。
門怎麼是鎖著的?!
我茫然地看向譚川夏。顯然他也十分茫然。
“我剛才看見你要摔下來,情急就衝進來接你,沒注意……”說到這裡他停住,然後看向我,張張嘴,“我有隨手帶門的好習慣。”
我瘋了。
“鑰匙呢?”他忽然提問。
我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對他進行科普,“這個門是要從外面開的,也就是說除非你拿著鑰匙先出去了,才能開門來拉我一把。”
譚川夏把手伸進褲子口袋像是要拿手機,動作卻頓住,問我,“你帶手機了沒?”
對了,可以打電話啊!我真是凍昏頭了!
“帶了帶了!”我激動地把手機拿出來,定神一看——
“沒訊號,一格都沒有。”我覺得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慘兮兮地問他,“你的呢?”
譚川夏面無表情地說:“今天來的路上丟了。”
“……真巧嘿。”我寒暄。
“……是啊。”他接話。
我很想以頭搶地,可是我沒有力氣。我看看四周,走到幾個灰撲撲的箱子前一屁股坐下,抱著肩膀試圖抗拒寒冷,
必須強調一下此時的氣溫狀況。
Z市在祖國北方,很北很北的地方,總之一路向北就對了。此時是臨近春節的深冬,大街上的雪已經凍得結結實實,平衡感差勁如我每隔上三五天都要摔倒一次——這樣銷…魂的溫度,有暖氣一切好說,沒暖氣簡直等於慢性自殺。而我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