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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的天,不怕上火?”
我:我現在是傷殘人士,你得讓我!
譚川捏我鼻子,反駁我,“你才不是!”
我:那我也要吃肉!你是阻止不了我滴!
譚川拎起我的包,無奈一笑,向我伸出手,“格格起駕吧。”
我默默的:譚川你真的很像貼身小太監哎……
幸虧我現在暫時失去了說話的功能,不然一定會說漏嘴,那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譚川攬著我的肩膀在醫院門口等車。
天真熱啊。
也許是因為在中國最北方的緣故,Z市的天特別高特別藍,乾淨澄透,像是倒過來的天池,它平靜無波一成不變。而云朵來來去去穿過天空,如隨然的過客。這麼一想我忽然有些傷感,也許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一片天,和自己交集的人們則如經過天空的雲,來來去去。
我不自覺抱緊譚川的手臂,是一種怕被分開的姿態。
譚川低頭,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寫給他的是:譚川,一個打不到車的我,怎麼拯救一個打不到車的你???
譚川抿緊嘴,臉上出現兩個小酒窩,“……那我就拉緊你的小手,一起坐公交吧。”
他拉起我的手就走,回頭笑笑,“江萊,你的手可真小啊。”
轉戰公交車,十分鐘後我們擠上車,預想之中的沒有座位,乘客擠成一團,推推搡搡的。譚川在我背後,扶著我的肩膀讓我站好,然後微微俯身,手臂撐在公交車內的欄杆扶手上,把我圈了起來。喧鬧中,我的背貼著他的胸膛,內心似乎被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情緒滿滿地填充,深深地品味到了什麼叫做平安喜樂。
車子一個急轉彎,我沒站穩倒向後方,直接撞上了譚川的胸膛,腳踩上了他的腳背。我聽見他悶哼一聲,急忙回頭,以擔憂的眼神看著他。譚川鼓鼓嘴,撥出一口氣,“你腳也挺小的。”
“……”我回過頭,禁不住揚起嘴角,卻用手肘輕輕地撞了他一下。
我們在中央大街站下車,這裡有家烤肉特別好吃,我以前經常和同學一起來。
我在選單上圈圈劃劃點了一堆肉,牛肉串羊肉串裡脊雞胗……又要了幾個素菜,等了一會兒,服務員送上來,滿滿的一桌子。譚川以擔憂的眼神望向我,欲言又止,我給了他一個請暢所欲言的眼神。他面無表情地說:“吃撐了不許哼哼,我不揹你,還要,晚上不許睡不著覺起床飄來飄去的……”
我不理他,開始埋頭大吃。
譚川沒轍,握著筷子夾兩口菜,無可奈何地提醒我,“吃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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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知道,人的嘴巴有兩大作用,一是用來說話,二是用來吃東西。我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前一種功能,當然要努力地發揮後一種功能,在吃東西上補回來。這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尋求平衡的心理,這種心理並不常態也不是很健康。就好比你失去了一件東西,不可能再從另一件東西上收穫同樣的歡喜,你失去一個人,不可能透過收藏另一個人來慰藉空落的內心。
我這樣無節制地吃,其實並不快活,越這樣我越清醒地知道,我說不出話。真難受。
譚川言中了,我吃多了,走不動。
他攔了車,我倆坐上去,司機剛一開車我就想吐,譚川趕快讓司機停車拉我下去。
天已經黑了,很多顆星星亮而璀璨,耳邊的風是熱的。
譚川無可奈何地看我,臉上的表情是又好氣又好笑,半晌,他轉過身,在我面前半蹲下,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揹你。”
我看著他的背影,彎腰脫下鞋拎在手裡,慢吞吞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譚川穩穩地起來,還掂了掂我,低聲說:“好像重了一點,繼續努力。”
他揹著我慢慢地走,不說話,我是不能說話,一路上我們兩個都很安靜。
我的臉貼著他的脊背,眼皮漸漸地沉重,迷迷糊糊的,好像要睡著。譚川叫我,“江萊?”
我睜開眼,點點下巴,他一邊慢慢地走,一邊說:“小時候我也這樣背過你呢,記得吧?”
我想想,笑一下,又點點頭。
譚川也低聲笑,“小時候,你真沉啊。”
我笑。我摟著譚川的脖子,側臉貼著他的背,微微一抬頭,便能看到滿天繁星。
真喜歡這座城市的天空,白天也罷夜晚也罷,晴朗也罷多雲也罷,它都是這麼高高的,遠離著我們,像是知悉一切的天神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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