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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收回視線,心中微動,英挺的五官在看到柏念雲時染上了一絲擔憂之色,抬手將柏念雲攬進懷中,低聲道,“怎麼了?”
沉浸在回憶的柏念雲驀然驚醒,頭埋進西門吹雪的懷裡,低落道,“沒什麼,只是想家了。”
柏念雲並沒有告訴過西門吹雪她的來歷,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在最親密的人面前都有不能說出口的事,而柏念雲現在唯一不能對西門吹雪說不口的便只有自己真正的來歷。
西門吹雪沉默著,以為柏念雲是想起了在柳家事情,雖然有些奇怪她怎麼會突然想起柳家,但還是道,“我們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嗯。”柏念雲低低的應道,一滴淚水悄然而落。
儘管柏念雲盡力收斂了情緒,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又怎麼會看不出柏念雲的失落和傷感?
陸小鳳難得的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搖搖頭,沒有答話。
冰築的小鎮依然奇特,夜晚的燈火依然輝煌,城鎮也依然喧囂繁華,但陸小鳳卻突然沉默下來,柏念雲反常的情緒讓他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生怕一個不小心他會說出什麼讓柏念雲更加難過的話。他一向憐香惜玉,再加上柏念雲既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西門吹雪的妻子,讓他更加的不知如何緩和柏念雲的心情。
西門吹雪有些擔心柏念雲的狀態,若說柏念雲之前和柳家的人來過這裡他怎麼也不相信,可柏念雲眼中的懷念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柏念雲一定見過和眼前景象類似的場景,或者說是這些人中有誰勾起了柏念雲記憶中的過往?
柏念雲抬眼同西門吹雪帶著擔心的眸子對上,勉強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的,只是突然想起了過去而已。”說著沒有再看西門吹雪,反而轉頭對陸小鳳道,“別在這兒乾站著了,我們到這裡可不是為了站著吹風的。”
陸小鳳頓了頓,猶疑的又看了看西門吹雪,終是道,“楚楚……”
楚楚自然知曉陸小鳳要說些什麼,不等他說完便接著道,“李霞和我們約好在銀鉤賭坊見。”
“銀鉤賭坊?”陸小鳳問道,“這裡也有個銀鉤賭坊?”話音剛落,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是白問了,因為他已看見了一枚發亮的銀鉤在風中搖晃。
不僅陸小鳳看見了,柏念雲和西門吹雪同樣也看到那枚發亮的銀鉤,歲寒三友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三人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亮光,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模樣。柏念雲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所有的情緒都埋進心底,她知道這並不是她可以回憶過去的時候,也不是她可以傷感的時候,即便有西門吹雪的護航她可以輕鬆許多,但這不是她可以放任自己在有可能是敵人的面前走神的理由。
楚楚點點頭,見陸小鳳瞭然的模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笑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終是到了。
銀鉤賭坊
走進賭坊,一股夾雜著菸草酒氣和女人身上胭脂水粉的氣息撲面而來,柏念雲微微皺了皺鼻子,這麼混雜的味道她還真是不喜歡,身子不自覺的朝西門吹雪靠了靠,待聞到西門吹雪身上冷冽的梅花香之後才停了下來。
陸小鳳脫下皮草披風隨手拋給身後那個使暗器的人,大力的吸了口氣,如同癮君子多日之後終於又見到了白麵一般沉醉不已。他喜歡奢侈,喜歡刺激,喜歡享受,所以他才如此喜歡這樣的氣息,這樣讓他沉迷的氣息。
柏念雲見狀搖搖頭,拉著西門吹雪朝另一側走去,既然來了賭坊,哪怕是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她也該賭上一賭,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何況,味道雖然難聞,但聞久了人自然也會習慣。
賭坊裡的人在兩撥人的身上來回打轉,看上去他們像是一夥兒的,可又不那麼像,陸小鳳的衣著怎麼看都像是富豪,有錢,氣粗,擺譜,習慣於賭坊這樣的場所。而兩外兩人怎麼看都像是第一次來賭坊的人,女子樣貌嬌俏,臉色略帶好奇,眼中有著躍躍欲試的神采,而男子身材欣長健碩,氣勢強盛,周身遍佈冷冽氣息,左手握著一柄長劍,他和女子像是夫妻,護在女子的身邊,縱容著嬌妻對賭坊的好奇。
很快,眾人便收回了盯著柏念雲和西門吹雪的視線,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得罪一個劍客,哪怕這個劍客的妻子再美貌,再引人矚目,他們是賭徒,可以在賭桌上送命卻不願意在賭桌以外的地方白白送命。
一個奇特的人帶著笑向陸小鳳走去,他身上穿的是件大紅緞子的寬袍,袍子上面還繡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有些是黃的,有些是藍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