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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紫辰知道這件事之後異常震怒,當著她的面直斥:心腸狠毒!草菅人命!罵得玄珠大哭一場,居然又把那個被打死的婢女的屍體挖出來,令人狠狠鞭屍一番,心底才痛快了。左紫辰也對她這種偏執毫無辦法,罵她、冷落她之類的行為,只會讓她更瘋狂。
不知為什麼,覃川想到左紫辰最後還是被玄珠纏得死死的,心底倒有些快意。他就和一個瘋子共度一生吧,兩人挺配的。
黃昏的時候,翠丫回來了,一臉惶急之色,見到覃川神色如常,才鬆了一口氣,帶著哭腔道:“川姐!今天嚇死我了!他們都說你得罪了玄珠大人,差點被打死!我急得直哭!到處找你也沒找到……你沒事吧?”
覃川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腦袋:“有事才怪,你川姐身子骨硬得很,打不死凍不壞,少操心啦。”
話才說完,門外就響起一個張狂的聲音:“覃川!玄珠大人傳你!快出來!”
翠丫臉色頓時白了,突然咬咬牙,從門後抄起扁擔,低聲道:“川姐!他們不放過你吶!你快走!這裡我替你頂著!快走呀!別讓他們看見!”
覃川心裡又一次泛起暖暖的感動,香取山是一個縮小的世界,縱然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很多,可是,正因為有這些可愛的人陪著她,她才能每天發自內心的笑。無論是怎樣的亂世流離,世情冷漠,人的心依然有溫暖的一面,讓她感到幸福。
“我沒事,你別擔心。”她摸摸翠丫的頭髮,聲音溫和,“我去去就來。”
“不行!我、我不讓你去!”翠丫犟起來,也蠻夠嗆的。
覃川在她脖子上輕輕一摸,翠丫頓時軟了。她把她抱上床,低聲道:“抱歉,又要讓你昏睡一會兒。傻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啊。”
她早知道,按照玄珠一貫的性格,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凡是擅自靠近左紫辰的,只要是女人,她都刻骨仇恨。方才在殿前是礙著青青的面子,這會兒估計是真要給自己好看了。哎,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個諸侯國的公主,為什麼生得這麼偏執瘋狂呢?真不曉得她家大人是怎麼教的。
推開門,果然外面站著的是玄珠的四婢女之一,鼻孔朝天,臉色很不好看:“這麼遲才出來!做什麼了?!”
覃川微微一笑,聳聳肩膀:“什麼也沒做,走吧。”
可以隨便說的都不會是最後謎底
玄珠身為公主,住的地方都與旁人不同,祥龍瑞鳳之類的東西在香取山自然不能用,她門前效仿王公貴族,放了兩隻雪白的石瑞獸,一人多高,氣派非凡。
“這裡跪下候著!叫你的時候才準起身!”那個婢女冷冷交代一聲,徑自推門進去了。
覃川答應著,四處張望幾下,不見有看門人,周圍亦是相當僻靜,大聲嚷嚷估計片刻間也不會有什麼人趕來。果然是殺人放火,搶劫強……那個啥的好地方呀!
正看得發呆,大門突然“吱呀”一聲又開了,先前那婢女出來,怒道:“大膽!為什麼不跪下?四處亂看什麼?!”
不等她說完,覃川“噗通”一聲跪得又利索又好看,笑眯眯地解釋:“小的有幸能見到玄珠大人的府邸,心中倍感榮耀,不由得看傻了。”
婢女臉色稍霽,又把腦袋縮回去了。門內傳來隱約的笑聲,很有些不懷好意,緊跟著大門又是一開,“呼啦”一下潑出水來。覃川反應極快,就地一滾,滾得那叫一個漂亮,那叫一個利落乾脆。好險不險,居然讓了過去,換個地方再仔細跪下,臉上笑得討好極了,對著臉色鐵青的婢女柔聲道:“沒事兒,小的運氣好,您老不用擔心。”
“死奴才,身手倒挺靈活……”婢女恨恨地低聲咕噥,把大門用力一關,倒也不見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潑出來了。
這就叫主子得勢,下人也猖狂,仗著玄珠的風頭,平日裡可能連那些新近的小弟子都敢欺負,更不用說覃川這樣的雜役了。說起來,香取山主未免太好說話,好好一個修仙養性的地方被弄得亂七八糟,他居然一句話也不說,仙人都是這麼好脾氣的?
覃川乖乖地在地上跪著,眼看日頭落了,天色暗了,漫山遍野的燈籠亮了,像嵌在黑寶石上的點點明珠。她長長吸一口氣,再利落乾脆地站起來,拍拍膝蓋,繞著府邸門前空地開始小跑,大刀闊斧地做各類諸如甩臂踢腿的動作。
緊緊閉著的大門再一次被開啟了,婢女們臉色青裡帶著黑,個個對她怒目而視:“你又在做什麼?!誰準你起來了?”
覃川搓著臉,顫巍巍地問:“姐姐們,請問玄珠大人何時才會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