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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婆母為二小姐,還自稱紅藥。”
“紅藥?”老侯爺的身子一晃有些後栽,安三爺急忙將他扶住,老侯爺便盯著徐氏,唇胡抖動:“可是唇邊有個,有個紅痣?”
徐氏自是點頭。老侯爺的身子哆嗦起來,隨即他急急的言語:“去,去莊家把她請來,我要見她!”
徐氏皺了眉。當下提了自己不知此事深淺而言的推托之詞,而後才言:“公爹,此時正是節骨眼上,莊家有此舉不論是什麼招牌,其後之心都是盡人皆知的。兒媳不敢忤逆您的意思,不過是不是能等到明日,至少也圓了前頭的說辭。”
老侯爺捏著鳳頭釵的手哆嗦了兩下。人點了頭:“你說的對,我老糊塗了,等明日……不,後日吧,後日了見!”說著轉頭看向了謝安:“老三,扶我,扶我回書房。”
安三爺的眉挑了一下,人卻是應聲的。當即大聲招了僕從上前伺候,用轎子把老侯爺抬回了主院,而後直奔了書房歇腳。
謝安伺候了父親歇在榻上。看了一眼他手中緊捏的鳳頭釵,便輕手輕腳的弓著腰向後退,可還沒退出去,卻聽到了父親的言語:“安兒,為父,老了!”
六個字,沉重而喟嘆,謝安翹首等著下文,老爺子卻什麼也不說了。
就這樣,安三爺立在門口。足足躬著腰身彎了一刻鐘,才聽到了父親的下一句:“謝家的族長該換了。”
謝安聞言嚇得立時上前:“爹爹怎麼如此言語?縱然現下您是指了我繼承勳爵與族,可兒子到底浮躁,不能……”
老侯爺抬手止住了他的言語,將手裡的釵亮給他:“你知道這是什麼吧?”
謝安咬了唇,欲言又止不出言。
老侯爺的嗓子裡溢位一聲冷哼:“我老了。一把年紀要入土的人了,用不著你給我遮掩,說!”
謝安的嘴角抽了抽,依然猶豫,老侯爺此時卻猛抬了左手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你是我謝家的子孫,是我謝家未來的族長,明明才華橫溢,偏卻迂腐畏懦,你連指責你父親的底氣和膽識都無,你叫我怎麼放心把謝家交付?”
謝安捂著臉跪下了:“您是我的爹,兒子怎能……”
“你如果不繼承勳爵,不繼承族業,你這般愚孝,我大約會誇你,可你不是!安兒,這個時候,你都不能叫你爹我,放心嗎?”老侯爺說著將鳳頭釵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這是什麼?”
謝安兩眼一閉,垂頭而下朝著地面磕了起來,老侯爺望著他那模樣,紛紛的拍了桌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衝著外面喊:“來人,去把謹哥兒給我叫回來,還有,謝家所有的爺們兒孫,全都給我叫回來!”
……
林熙在屋裡吐得胃中發空,也難以抑制噁心。
五福心疼送上熱水,林熙抓著喝了幾口,半歪在了床上,才舒緩了了兩口氣,又是翻身衝著木盆發嘔。
此時屋外卻傳來了四喜的聲音:“就您一個回來了?討到法子沒?”
門簾子一挑,花媽媽汗涔涔的鑽進了屋裡,眼瞅著姑娘長出一口氣的扶著五福歪在榻上,便是嘆了一口氣:“姑娘,您且忍忍吧,現在謝府上出了事兒,太太那邊兒正不好呢,我可沒敢去言語……”
“什麼?”林熙歪著腦袋看向她:“出事?”
花媽媽伸手摳摳腦門:“莊家來了個什麼裘嬤嬤,不知送了個什麼東西回來,現如今正拿這個不知情的事,要挾著太太和侯爺夫人呢!”
她這一句話裡說不清的事就好幾個,別說林熙聽著發懵,就是四喜都聽不真切,急急衝著她言語:“我說花媽媽,您說了個什麼啊,我怎麼就沒聽懂?”
花媽媽當下跺腳拍腿:“我說不清楚,我那是隔著牆根聽來的!”當下連說帶學的把自己如何同雨燕過去,又聽了什麼齊齊地學了一遍,學完之後,她一臉歉意的望著林熙,唸叨著自己去的不是時候,還得姑娘再忍忍的話頭,可林熙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噁心了,因為她完全驚住了: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把婆母那樣的人給扼住?而且莊家直言不諱擺明了是衝著老侯爺來的,又是什麼能讓走背運的莊家敢如此的勇往直前?
她想不出答案,也不可能叫著人去那邊打聽,眼珠子一轉,她急急言語:“花媽媽。你聽見的話,再不許和第二人說嘴,你們兩個聽見的,也都把嘴給我縫上。但叫我聽見這屋院裡再有哪個下人言語到此事,我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把你們老老少少全轟出去,可明白?”
四喜五福還有花媽媽立時應聲說著明白,林熙又衝五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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