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
謝慎嚴一愣,忙是衝著父親欠身:“爹爹快去攔一攔吧,娘那性子向來急,萬一真……”
“行了,你去吧,我會攔著的,不過你那媳婦子,也的確得跟著你母親好生學一學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以後她可是要陪你一起的人啊!”
謝慎嚴點點頭:“我知道,她……可以的。”
……
“這麼說,她已經自求發賣出去後再了斷?”徐氏望著林熙詢問,人卻淡淡地,眼裡沒有什麼情緒可以給林熙捕捉。
“她是這麼說的,夫君也準了的,只是雖是出去後了斷的確乾淨的與府中無關了,但是,最後如何卻也難說。”既然要來學習,就得讓師父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所以這會兒林熙還是把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畢竟凝珠願意死,這才她看來是不合理的,誰不希望活著呢?若是她,真到了這個地步,就是做姑子也不想死啊!
徐氏掃望了林熙一眼:“你能這麼想是好的,所以……”
“咳咳……”安三爺從後堂傳來的咳嗽打斷了徐氏的言語,隨即林熙聽到了公爹的聲音:“夫人啊,你先來幫我一下,我上次交給你的紫金印章,你給我收去哪兒了?”
徐氏一愣,當下衝林熙指了下跟前椅子,自己就折身去了後堂。
林熙乖乖的坐在那裡等著,片刻徐氏回來,她立刻起身候著,徐氏衝她指點要她坐下,人便言語:“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林熙垂著眼瞼:“說我能這麼想是好的……”
“對,你能這麼想是好的,對的,但是,有些事卻也得特看,那凝珠能願意出來死,其實是有原因的。”徐氏說著把凝珠是怎麼由千金小姐變成罪民賤民入府的事講了一遍,最後才說到:“輪她的姿色和才學,若是落在別處,少不得最後在瘦馬與玩物中徘徊,論及哪一個不都是辱沒了門楣的?從我這裡出去,自己圖個乾淨抹脖子也好,上吊也好,在外道來,都與我謝家無尤,但這件事我們真就沒幹系嗎?總要領她護著名聲的情誼,關照她家中還罰沒在別處的姐妹不是?”
徐氏這般一說,林熙便懂了凝珠的取捨,畢竟她自己遇上這種事已經逃不掉的話,自是索性拿自己換同根姐妹的另一出路了,於是對於凝珠所持的不解也自是消弭了。
“所以眼下這樁事,就這般處置了便是,至於為什麼懷上了,你可以慢慢的查!熙丫頭,你是謹哥兒的媳婦,當初也是我做主要你給丫頭開的臉,也許這事兒上,我看著這門心思最重,但我今日把話也給你丟個敞亮,這事上沒我的手腳,明白嗎?”
林熙望著徐氏那一本正經的臉急忙應聲:“婆母這話重了,打我知道這事兒起,就真沒想著是您的意思。”
“哦?”徐氏挑眉:“怎麼說?”
“我是沖喜進的門,彼時夫君身子孱弱,前途未卜,婆母張羅著開臉,也是怕萬一無後,多個念想,做兒媳的怎會不懂這香火所繼的大義?所幸家門壯碩高風,夫君得福熬過難關,兩個通房雖收在身邊,他卻也愛惜我照顧我,願用避子湯護著家門的血脈,許我無有庶長子的承諾,這是熙兒的福,而這半年來,婆母身為長者,自是看在心裡,從不攔一把,說一句,默許有之,做兒媳的又怎能不懂婆母的看護之意?我真真得了大福氣了,怎會不知好歹把這事兒算在您的頭上?”林熙說著不好意思般的抬了頭:“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婆母不待見我,想與我為難,也斷不會拿這種事來玩笑,畢竟家族血脈何其重要?尤其如此的厚重家世,更是要千載萬年的呵護才成啊!”
徐氏望著林熙,臉上滿是滿意的神色:“你知道就好,所以這件事竟然處置到現在這一步,就是時候,撒上塵埃,掩埋過去了,只等個一年半載的,都被拋卻腦後了,咱們才能來細細算計,看是誰在這後面搗鬼想要壞了我謝家家門的厚重,你說對嗎?”
林熙點頭相應,畢竟謝慎嚴已經早先一步提點過了。
於是林熙就這樣在徐氏的身邊,聽著她開始細數當年她經歷過的重重,直到日頭高照,肚子咕咕叫時,才在徐氏的笑容裡,一臉羞澀的告辭而去,而她走後,徐氏由內堂直奔了相連的書房到了安三爺的身邊。
“婆婆的癮可過足了?”安三爺執筆作畫,見她來便是笑著問話,徐氏白他一眼,直接伸手抓了他的筆:“才沒功夫和你說這些,我只問一樁:若真是如公爹所料的那般,這麼姑息著合適嗎?是不是找個別的什麼由頭先去了那禍根?”
“不能一刀致死,何必打草驚蛇?何況前途未定,萬一是那邊得道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