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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慎嚴見狀嘴角一撇:“夢到什麼了?”
林熙眨眨眼,乾巴巴的應對:“沒,沒什麼。”
“是嗎?”謝慎嚴說著把臉湊到林熙的臉蛋跟前:“可我聽著怎麼不是這回事?”
林熙抬眼:“你聽著?”
“對啊,你一直再說夢話啊!”謝慎嚴說著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你夢到什麼了啊?”
林熙呼吸幾下後才做了回答:“夢見,夢見遇到一個,惡人,他誣陷我做惡,我爭辯不過,最後只能,跳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而謝慎嚴這個傢伙又太聰明,倘若她要是強行扯謊,萬一與她的夢話不符,道出了什麼差來,豈不是反倒尋事了?所以她選擇了實話實說,剛才的夢的的確確是她重遊了當年投井的一幕。
“跳井?辯解不過便跳井?想不到看著挺聰慧的一樣丫頭,在夢裡竟這麼笨。”謝慎嚴說著指尖在她的下巴上蹭了蹭。
“笨?”林熙一愣,當年她為了林家的名聲不被毀掉,不得不跳井,他竟說她笨!
“怎麼你不覺得笨嗎?”謝慎嚴說著眼掃著她眉眼裡的不悅輕輕地說到:“惡人分幾種,良心未泯一時衝動的;內心不堅形勢所迫的;舉止與內心早已墮落不遮的;道貌岸然的……應對他們可不相同,不知你遇上的是哪一種?”
林熙眨眨眼:“道貌岸然的。”
謝慎嚴呵呵一笑:“還說你不笨?遇上這種人,你就不該跳井成全了他,相反你該抓住他,用更髒的汙水潑上他……”
“我抓住了,我也說了,事實都是他做下的,可是沒人信啊!”林熙瞪著眼十分的認真,謝慎嚴的眼裡閃過一絲微妙的詫異,人卻還是言語:“那就更不能放棄,道貌岸然的人愛惜他的名聲,若爭辯不過已不能讓自己回覆清白,那就索性承認這罪名然後拉他一起下水,說著所有的壞事都是兩人一起,橫豎把他扯進來,甚至讓他比自己更過分,只要你壞了他的名聲,他為求清白,最後也只能證明你的無辜,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可比那實心實意的真小人與一時形勢所迫者好處理許多!”
林熙聽著謝慎嚴的言語一時呆滯住了。
這些年重生於妹妹的身體,她活得每一刻都在努力的修正上輩子的錯誤,但是她的內心卻總認為自己當年死的是為大義,是為了林家和自己最後的堅持,卻不想這在謝慎嚴的面前,換來的只是一個笨字!堂堂世家子弟,世家未來的繼承者,一個把規矩和禮節都掛在嘴邊的男人,竟然告訴她對付這種人,就要拉上對方一起下水,這實在叫她難以想象!
“幹嘛一副吃驚的模樣?”
“你真這樣想嗎?名節二字難道你不……”
“別亂說,我從來就很在乎的,只是有的時候,你得知道什麼叫不破不立,還得知道什麼叫以惡制惡!”謝慎嚴說著捏著她下巴的手掌向上一撫,摸上了她的臉頰:“你這夢夢的挺有意思,不妨和我細細說說,我好告訴你怎樣應對啊!”
林熙眨眨眼,搖頭:“不必了,橫豎只是一個夢,何況這會具體怎麼回事,我根本不記得了。”她說著眼掃到外面的天色,伸手抓下了謝慎嚴的手:“我這小覺睡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是趕緊起來一道用飯吧!”當下她掀開了被褥起身,謝慎嚴便順手抓了衣架上的罩衣給她,看著她將其套在身上。
林熙穿戴好後,本欲和謝慎嚴說明日的事,誰知這頭一抬起,就看到謝慎嚴直直的盯著自己,而順著他的眼光她低頭便掃到自己的胸部,立時蹙眉羞澀的側身:“下流!”
謝慎嚴聞言一愣,隨即呵呵笑了起來:“我這又不是非禮勿視,怎算下流?不過是君子愛美,賞鑑一道罷了!”
“賞鑑?”林熙抬手護了胸部:“哪有賞鑑這裡的?還說不下流!”
謝慎嚴呵呵的笑著:“夫人錯了,我看夫人小荷開到幾時,這當算風流!”說著他伸手抓了林熙的肩,掰著她轉了過來,而後直接動手扯開了林熙的雙臂,大大方方的看了幾眼,而後對著林熙那漲紅的臉頰說道:“桃花可開了!”
林熙立時懵住,先前說著荷花所指她尚且明白,怎麼一開口又桃花了?桃花又指什麼?
就在她懵住的時候,謝慎嚴的身子往下一伏,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微微的一個吸吮之後,他衝她輕笑:“桃花還是粉色的好,鑑賞不亂心,這開成血色,倒是要亂心了!”
第一百一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