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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日子,這兩年下來,香珍總算被壓了些火頭下來,前陣子的事,也總算讓她們母女兩個收斂,按照道理,這日後兩人出來,也便可以順理的淡著些。大家都好,可自己兒子不爭氣啊,那天還發著大火罵著香珍貪心盤算。罰她禁足,日子一到人一出來,立時原諒的飛快,還在一個妾侍那裡連宿了三天。這不是打太太的臉又是什麼?
陳氏這兩年的付出,隱忍,改變,她可是看在眼裡的,自然不能由著自己這糊塗兒子亂來,這才叫陳氏忍著不吭聲,今日上去了寺廟,她把沐休的兒子叫到身邊打算好好說道說道,哪知,正追昔往日呢,竟出了這檔子事。
林昌那性子又上了來,叫著清流世家的臉面,就想往莊家去,生生地叫林老太太給喝在了屋裡,轉頭自己去了一邊同陳氏嘰咕了片刻,陳氏便單槍匹馬的解決問題去了,把林昌給憋壞了,不明白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不讓他去。
結果自己的老孃完全沒客氣,直接丟了一句話過來:“就你那鼠目寸光,但凡人家拋點好處來,你就會犯渾,你要去,悠兒必然吃虧,你還給我這裡等著吧!”說罷又把常媽媽打發了去:“去門口盯著點,太太要怎麼來,都順著她,今日裡咱們可吃不得這個虧!”
陳氏撅著一口氣,為悠兒爭取了“幸福”,不論真實好壞如何,至少在家門上,不虧,這事林昌就只看到了“好”叫嚷著因禍得福,卻沒看出“壞”來,著實讓林老太太心裡憋悶,就不明白,怎麼自己生了這個一個不成氣的,這心裡不舒服還能給他留面子嗎?
林老太太的話讓林昌徹底的灰頭土臉,耷拉著腦袋:“是,兒子沒用,兒子扶不起,成了吧?”
林老太太劈手就把那串佛珠砸去了林昌的臉上,林昌一頓立刻跪下。
他可是翰林,他可是讀了聖賢書的,當前第一字是忠,但忠的前提是孝,家中不孝,便於國無忠,他可以一時說錯話,但絕不能再錯第二句,頂撞忤逆父母,絕對的不孝!因而他立刻跪下認錯。
林賈氏看著這個兒子,抽抽嘴角:“你大約心裡覺得我冤枉了你,那我問問你,你說因禍得福,是不是覺得你攀上了一個好親家,悠兒高嫁了?”
林昌眨眨眼:這不明擺著的嘛。
他沒出聲但表情足以表達,林老太太苦笑了一下:“悠兒這麼鬧騰著才能進了莊家做個少奶奶,你說莊家日後會不會為難她?莊家本與謝家訂婚約,說到底也是要沾親帶故的為三皇子鋪路扯親,一處陰錯陽差的事,攪黃了這步棋,你猜,三皇子那裡會不會因為莊貴妃的話而為難你?還有,這會兒可能那位小爺還不知道自己沒選謝家姑娘失去了什麼,日後他知道了,又會不會把氣撒到悠兒的頭上?”
林老太太連問三問,問得林昌嘴裡發苦,他一輩子把心思用在學問上,卻不是個活學活用的,教書侍講沒問題,引經據典他拿手,可他除了學問半點,愣沒什麼心竅,以至於剛才光想了好,卻沒想不好的一面,足可見這人在人情世故上差到了何種地步。
看著兒子面上有了愁容,林老太太擺手:“起來吧,再跪著只怕心裡要怨我不給你留面子了。”林昌聞言慚愧,匐於地而不起,林老太太則伸手揉揉腦袋說到:“聽著,日後香珍那裡,你少去,她是我身邊出去的人,多少心眼我比你清楚,你和她太近,必然著道,我就你不理,你肯定做不到,我只希望你日後,睡那裡就睡那裡,清早起來,耳朵裡灌進去的字,全給我倒出來,那嘴巴也緊著點,別沒口子的什麼都應,什麼都許,我可把醜話說前頭,將來嵐兒的婚事太太做主,她有什麼造化都是她自己的,但凡你們誰再惹惱了陳氏,日後她發氣在這孩子身上,我都不會攔著。她就是要把林嵐配個馬伕,我都認!”
林昌聞言大驚失色:“娘,您這是……”
“什麼是主母?你主著外,她主著內,這些孩子那個不得叫她一聲母親?你日日盯著妾。卻要一個妾亂了妻的地位嗎?放著嫡女不疼。日日掛著一個庶女。縱然也是我的孫女,我也想一般親著,卻也不似你,將嫡庶倒了個個兒!嫡庶無序,妻妾無規,你看看你都在做什麼?你要亂了她的身份地位,你就是把這個家的規矩亂覆!我問你,你學了一肚子的書,難不成連禮制崩而國亡。國亡而滅道統的道理都不知曉嗎?”
母親的話,字字如雷,劈在了林昌的心頭。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再次伏地:“是兒子糊塗了。”
“行了,多的我也不說了,你起來回去吧。哦,記得,這事可不是就這樣了,莊家來求八字,你少給我往上貼,還有日後和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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