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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已見花白的兒子,眼圈子裡全是模糊,身邊的常媽媽拽了她兩次,可她就是說不出話來,最後當常媽媽第三次拽她時,她才哆嗦了一下胳膊,抬手扶上了林盛的肩,拍了拍後,竟衝林盛旁邊的郝氏言語到:“兒媳婦,我這一路可乏了,你先送我回去歇一歇可好?”
跪在一旁的郝氏聞言詫異的看向身邊夫婿,夫婿卻是腦袋貼在地上,她什麼都瞧不見,如今又見婆母看著自己,便只能應聲起來,急忙扶了她向東邊的樓閣房走。
林熙見這樣一幕,一時有些錯愕,掃眼偷瞧大伯一家,卻看到跪在大伯身後的一個姑娘抬了頭,美麗的俏臉上是一副探尋的表情,看起來很是乖巧,但是偏偏她的鼻翼兩側微微輕皺,立時就讓林熙想到了一個詞:厭惡
第五十九章 林佳非佳
有了這個認知,林熙心中略驚。
其實對於大伯與祖母之間早已生分,她身為林可時,曾從陳氏嘴裡聽到過一點,只是不大詳切,略略知道的是大伯鍾情過一個青樓裡的清倌人想要帶進家門為妾,只是祖父祖母不同意,堅決反對,最後那女子自盡,就此大伯就和二老嫌隙起來,隨後外放的文書一下來,大伯一家就此遠離,掛了個蜀地艱苦不易養老的由頭,便連長子養老的責都丟了。
所以因著這個前因,林熙覺得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大伯身上,那算正常,也能接受,畢竟誰沒個心性兒的?只是偏偏出現在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臉上,倒叫林熙不解了,畢竟上一代的母子情緒,橫豎都不該傷到這一代上。
不過這都是一念想間的事而已,林賈氏這麼晾下了林盛,可以說是在大房的面前擺了臉,同樣的事若是發生在林昌的身上,林熙可以斷定父親絕對不敢起身,必然侯到祖母再度出來為止,這便是孝廉的講究與準則;可是現在這事是發生在了大伯的身上,林熙憑著記憶裡那一點點甚為模糊的大伯摔砸東西的印象,便覺得大伯只怕才不會理會那一套,畢竟這裡是大伯的治下,而這裡更是大伯的家門。
但是讓她再次意外的事發生了,大伯不但沒起身,反而保持那姿勢趴伏在地上,以至於他身後的兩個孩子也是隻能有樣學樣,先前那一臉探尋表情的姑娘也看似乖順的匍匐於地。
林熙咬了下唇,微微轉頭看向葉嬤嬤。
這樣的情況,她很為難,因為她畢竟是小輩,沒道理長輩跪著她站著可是現在長輩們跪的是祖母,她若跪下去了,這又算亂禮--也是不對的。
葉嬤嬤面無表情的杵在那裡,完全把自己當作了石頭,林熙見狀,乾脆也默不作聲,有樣學樣。
而就在此時,郝氏從棟樓閣裡出來快步到了林盛的跟前直接跪在他身邊於他耳語了幾句林盛當即直起身子:“我這就過去。”說完人便起了身,竟是折身去了一旁的雜間裡取了木盆,而後又在那裡舀缸中冷水,添壺中滾水,整個舉動間,並沒叫一個下人伺候幫忙,而郝氏默默的看著,既沒上去幫忙,也沒招呼下人依舊跪在地
林盛做完了這些,端了木盆走向了東閣樓,入房門前,卻是大聲地言語到:“娘,兒子給您洗腳!”隨後人才入了屋。
一時間整個院落又是一片寧靜,而結算了鏢局費用折回來的管家瞧見這小院裡的架勢,立時就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一刻鐘後,林盛出來了,他還伸手扶著林賈氏母子兩個人此時看上去,竟十分的親近。
林賈氏在攙扶上入屋入座,清了一下嗓子,才說道:“都起來吧!”
郝氏這才帶著兒子女兒的起了身,許是跪的太久,腿腳發麻,那姑娘起來時,不但伸手撐了撐膝蓋,還抬手捶打了兩下,自然隨意的全然沒有禮儀的講究,立時讓上座的林賈氏眼裡閃過一絲不滿,但隨即湧現的卻是嘆息之色。
“咳!”她乾咳著盯了那姑娘一眼,看向了林盛,林盛立時言語:“十八年未與母親相見,您大房下的兩兒兩女,便只有這兩個在跟前了。”他說著抬手一指那十二三歲的哥兒:“這是洵哥兒,今年十二了,大的沛哥兒,已有十七,年前才謀了個運鹽司知事的職,隨著辦差歷練去了;至於大姑娘秀兒,四年前就說給了渝州同知的大兒子,早已出閣,這會姑娘裡也就剩下佳兒了。”
他言語著正指了那姑娘,那姑娘當即上前一步,臉上笑意濃濃,嘴巴乖甜的喊到:“祖母!”
林賈氏衝她一笑,應了一聲,衝她招了手,待她到了跟前,將她打量一番後,便把手腕子上掛著的那串佛珠給抹了下來,帶在了林佳的手腕子上。
“還不快謝謝你祖母!”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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