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貽同氣之光,無傷手足之雅’,是兒子今日裡糊塗,聞聽兩位妹妹難堪,竟未曾出言勸解,是我的錯。”
長桓說著腦門挨去了地上。
陳氏深吸一口氣,看著林悠緩緩而言:“熙兒你是葉嬤嬤手裡教養下來的姑娘,你四姐她不如你知道那麼多規矩,她錯,你就該立時制止,制止不了,你就得立時來告知了我,我哪怕不做這個客,扯了她回去,也好過事兒鬧了起來!”
她這話明明說給林熙的,眼卻是盯著林悠,這讓林悠覺得這些話完全是說給自己的,而此時林熙已經匍在了地上:“熙兒知錯了。”
“你想求全,可世間能有多少全?”陳氏說著又言:“桓兒,你是她們的兄長,自家的妹子在外臨險,你不去出面化解,只會幹看著,待別人去抹了事,這是你一個兄長該做的嗎?倘若今日裡那位謝家的小爺沒出來阻著,抹著,你可有想過,咱們林家今日裡得失多大的臉?”
長桓一言不發完全匍在地上。
陳氏當即站起,手拿了那根藤條:“你們自己都知道自己錯在那裡,我不重罰,但也不會輕饒。”她說著走向林熙:“站起來,掀起你的裙角。”
林熙聞言,乖乖起身,她知道母親是要抽她的小腿,這也是要在人前給她留著臉面,免得傷在手上,不能執筆,滿府皆知。
剛把裙角提及到小腿處,陳氏的藤鞭就重重的抽在了她的腿上。
疼,她咬著牙晃動了身子,卻不該吭一聲。
陳氏一言不發,只一下接一下的抽,紅印一道道呈現,看得在旁的林悠身子越來越縮,最後忍不住張口:“娘,您別打七妹妹了,她拉了我的!”
陳氏手裡的鞭子頓住,她看了一眼林悠,眼裡閃過一絲淚光,但隨即她從林悠的身後走過,直接到了長桓處:“你也一樣!”
長桓聽話的起身,撩起了長袍,登時陳氏的鞭子也落了下去。
“打的好!”和林熙不一樣,他受了墨先生的教導,儒家責打時,學生總要為捱打叫好,這也是一種殘心之責,他慣性的叫好。讓陳氏的鞭子揮的更重,眼看抽了七八下,林悠大聲的叫了起來:“好了,別打了,要打就打我。不關大哥的事!”
陳氏看她一眼:“怎麼就不關了?”
“大哥那時也得顧得上啊。他又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林悠說著一臉硬氣地看向陳氏。自己站了起來,一提裙子:“娘,您打吧!”
陳氏沒有下鞭子,反而是執著鞭子站在那裡。
“你有錯嗎?”
林悠撇了嘴,不言。
陳氏不下鞭子,而是走回了林熙的身後,朝著林熙又抽。
“娘!”林悠猛然衝過去,擋住了林熙:“我都說了,七妹她拉過我。勸過我,還不止一次,您就別打她了。她沒錯。”
“那你有錯嗎?”
林悠窩火的跺腳:“好好好,是我錯,我錯行了吧?我不該和孫二姑娘爭執,我就該由著她欺負。對了吧?”
陳氏轉了身,直接走向長桓,抬著鞭子又往長桓身上抽,林悠又急的撲了過去:“娘,您到底想怎樣啊,我都說我錯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你錯在何處!”陳氏說著一把將林悠扯開,推搡到地上,揚著藤編就往長桓身上抽。
“打的好!”長桓依舊叫好,但這三個字不斷的響起,落在林悠的心頭就跟重錘一樣的砸著。
“四姐姐,求求你別再說了,你為咱爹孃想一想!”
“四姐姐,你心裡就沒一個怕字嗎?”
林熙的話音忽然出現在腦海,隨即她仿若看到了葉嬤嬤,用一種痛心的眼光看著她:“四姑娘何必這麼日日守著我?你若是把心放在對的地方,不必你求,都有人疼著你,若你都破罐子破摔了,再做這些,也還是狗肉上不了席!回去吧,我用不著你來圈著圍著,用心做好你自己才是正經。”
她抬眼看向長桓,長桓雙拳緊攥著衣袍,滿頭汗水的叫好,轉頭看向林熙,她顫抖著身子,淚如雨下。
登時,她感覺到一種心痛,忽而她明白過來,林悠立刻正經八百的跪地跪好,朝著地上就是猛磕:“娘,我錯了,求您,責罰我吧,真的不關大哥和七妹的事,是我錯,是我非要爭個高下,是我不懂尊卑,是我不知規矩,是我不曉護著林家的體面,是我惹是生非,是我給爹孃帶來麻煩,是我錯,求求娘,您就別打大哥了,是我錯!求娘您打我吧!”
陳氏的手微微顫抖,她喘息著,咬了咬唇,才走到林悠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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