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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眸裡的光澤未變巳如之前的看著那般深邃,說他看起來完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為過。
林熙縱然心裡慌亂了一下,手上卻也不慢,她垂了眼皮順順當當的給他解開了繩帶,抽去了汗巾,直至脫下那身直被放進了夏荷的手裡,由著她去懸掛收拾,自己給他理所當然的伺候著脫鞋取襪。
待到外袍,夾襖的都去掉後,林熙便扶著謝慎嚴躺去了被窩裡,看著他閉上了眼睛休憩。
“你們下去吧!”她轉頭衝夏荷以及屋內的侍從言語,大家看看她後都聽話的退了出去,屋內一時很安靜,有的只有外面依稀飄來的零碎喧鬧,卻偏偏是聽不清的。
謝慎嚴沒有睜眼,依然閉著休想,林熙便靜靜的坐在床邊上側著身子,一面可以瞧望他,一面也可以看到妝臺處燃燒的那對龍鳳燭。
大喜之日,這個時候她本該是靜靜得等著花燭夜的到來,想不到卻會以這樣的方式早早的守在他的身邊,瞧著那對燭火。
一個時辰後,在林熙呆滯的盯著那對龍鳳燭火瞧看的時候,忽而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背什麼盯著瞧望著,下意識的他扭頭瞧看,就看到了床上的謝慎嚴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她,在一派灰色的沉重裡,獨有那雙眸子己然閃亮明豔。
“你醒了?”林熙詫異的言語,並立刻收斂了自己的眼神:“要喝水嗎?”她說著試圖起身讓自己忙碌起來,好不那麼尷尬,可是在她起身的一瞬,一隻溫熱的手攥住了她的左手,她本能的回眸,看到的是謝慎嚴對她眨眨眼:“坐下吧,趁著安靜,先和你說會兒話。”
林熙聞言聽話的坐下,眼盯著他攥著自己的那隻手。
“意外嗎?”他的聲音很輕。
林熙眨眨眼,衝他點頭:“嗯,你那時……”,
謝慎嚴搖頭,阻止了她言語下去,衝她眨眼一笑:“哪時?”
林熙一愣,當下明白那次在船上相遇是禁忌,是必須深鎖在記憶裡的,立時低了頭不言語,倒是謝慎嚴又輕聲說到:“委屈你了。”
林熙聽了這話搖了腦袋:“沒什麼委屈的,能,能嫁給你,是我的,福氣。”
謝慎嚴盯著林熙的眼看了一會,緩緩的閉上了:“我只能答你一個問題,想想好,要問什麼吧?”
問什麼?是問你是真病假病?還是問你對這門親事是否樂意?又或者問你是不是和葉嬤嬤猜想推算的那樣,我林家也是你們算計籌謀中的一顆棋?
林熙抿著唇,眼盯著他,嘴唇張了幾次,最後還是把疑問嚥了下去,因為她記得葉嬤嬤說過,很多時候讓別人認為你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謝慎嚴等了一會沒聽到疑問,睜眼瞧看,就看到林熙靜靜的守在床邊亦如當前的模樣,便蹙了眉:“怎麼?還沒想好嗎?”
林熙搖搖頭:“我沒什麼可問的,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謝慎嚴看她一眼,咳嗽了兩聲便閉上眼,又休息去了,只是他的手依然拉著林熙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怕她年紀太輕這般的熬著心裡不適才這麼拉著不放。
天色近黃昏的時候,屋外有了輕喚,林熙眼看謝慎嚴睡的挺好,就小心的抽出了手,悄聲舉止的來到了房門前,推開了一個小縫,這才知道,原是宮裡來了人,乃是那位院正已經尋出了藥材,叫人給熬製再烘焙成藥泥,搓成了藥丸送來了。
“……說是每天早晚各一丸的用,熬過七天就成了。”夏荷學著來人的言語傳話,遞送了藥盒進來,林熙問清楚瞭如何用後,便掩上門去了屋裡,倒好了一杯水後,才去了床邊叫醒了他。
將藥和水遞上後,謝慎嚴用了,復又躺下休想去了,林熙這個沖喜的小嫁娘也尚未到休您的時候,自然還是坐守在旁,豈料一刻鐘後,謝慎嚴的臉上乃至身上就開始泛紅,但觸手碰及,卻並不是十分炙熱的,這讓林熙有些詫異。
而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後,謝慎嚴本消失了一陣的咳嗽聲開始密集而出,不時的咳嗽出不少痰來,林熙便在跟前一直伺候,這般陪著他斷續咳嗽折騰的足有一個時辰的光景後,才消停了。
謝慎嚴一幅勞累不堪的樣子躺在床上,身上紅紅的不說,額頭和手上都能看見溼漉漉的汗水,林熙動手倒水取帕,親自擰乾了帕子為謝慎嚴擦拭沾汗,往返第三回的時候,謝慎嚴似是緩過了那股子難受勁來,看著在身邊執帕的她,輕聲說到:“今日你受累,以後這些就丟給下人吧。”
林熙眨眨眼,沒吭聲的繼續給他擦手,謝慎嚴貝她如此,忽而伸手一把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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