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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行走,謝慎嚴帶著她穿門過院的,一路指點·這是誰的附院,這是什麼地方,在林熙鼻尖子走了些微細汗出來時,總算走到侯府的後半部分,一片大園子。
這會兒正是天寒的時候,沒什麼奼紫嫣紅,更無桃紅柳綠·有的是光禿禿的枝椏,有的是青松翠柏,有的是紅梅點點。
兩人錯著半步在園子裡轉,慢慢地步入了石亭,今冬還未見雪,只是乾冷,有些料峭而已,但謝慎嚴坐下時·看到林熙鼻子上的小細汗在冬日下泛光,便是一笑,復有起身取下了披風揚手一抖·就給林熙披上了。
“你給我,你呢?”
“男人自帶三分火氣,不懼這點寒,如今小歇一下給你喘喘,你發了汗就受不得風,披著吧!”他說著抬手按了林熙的雙肩,林熙便坐在了丫頭以鋪墊的亭中攔上,繼而丫頭們上前,又是遞手爐的,又是給放茶具的·一派忙活。
這些規整完了,謝慎嚴擺了手,丫頭們都自覺的退的遠遠的,他仰頭遠眺,看著那些雀鳥在枝頭與磚地上蹦達,忽而悠悠的開了口:“我娘今**了你·你莫惱她。”
林熙聞言一頓,隨即搖頭:“我沒惱,她只是為求一房香火在情在理,若我在她的位置上,今日我也一樣,甚至,我可能把人都選好了,直接塞進來。”
謝慎嚴聽林熙這麼說,點點頭,拿了茶杯在手,吹著上面的葉子。
“為什麼要勞師動眾的演一場戲呢?”林熙偏頭看他,謝慎嚴眉頭都不抬:“哪裡有戲?入眼皆真。”
“可是我在船上……”
“沒有船上。”謝慎嚴說著抿了一口茶:“那只是你的夢。”
林熙聞言點了點頭:“是的,只是一場夢。”她說著捏了下指頭:“今晚讓誰伺候?”
謝慎嚴沒作聲,捧著茶喝了幾口後輕聲說到:“不會有庶長子的。”
他這一句話出來,林熙登時驚看於他,她覺得他就似一頭鷹,一眼就看穿了她內心真正所憂。
“你比對了那麼久,選了這樣兩個,想來如果不是祖父身邊的那個,你要承我祖父的臉色,只怕會選的便是雲霧吧?”他說著看向她,還衝她眨了下眼睛。
林熙咬了下唇:“對,長輩之意我必得兼顧,要不然我定然選她們兩個,無扯無牽的,才好。”
謝慎嚴笑望著她,輕舒了一口氣,伸手輕按在了林熙的肩上:“對不起。”
“啊?”林熙有點茫然:“什麼?”
謝慎嚴把另一隻手的茶杯放下後,徹底轉身看向了她:“你也許本不用這麼累,但和我綁在一起,便必須累,使得你小小年紀就得盤算起來。”
林熙眨眨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我的夫,該我的,我得擔。”
“真真假假,諸多算計,你會厭惡的。”謝慎嚴說著忽而腦袋湊近了些,聲音很低:“別對我太抱希望,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護著你。”
林熙點點頭:“知道,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謝慎嚴的眉挑了起來,眼裡閃著一絲興味:“甚好,想不到你竟早備,葉嬤嬤教的?”
林熙沒有回答,反而是歪著腦袋看著他的眼眸很認真的說道:“我不求你護著我,只求你記得我是你的妻子就好。”
“受其苦,必得其耀,應該的。”他說著眨眨眼:“主母這二字很重,院落內的事,我不插手,你行嗎?”
“只要你不嫌我虛偽就成!”
謝慎嚴聞言呵呵一笑,面色嚴肅:“半斤不笑八兩,夫人,我之宅院託於你了!”
喜房內的紅燭依然明亮,可屋內卻已經沒了謝慎嚴。
五福在旁給林熙收著今日的穿戴,四喜則給她梳著頭髮,她則坐在妝臺前,手裡把玩這一方印。
門扉忽而開啟,花媽媽帶著一股子寒氣竄進了屋,屋門便急急的掩上了:“瞧著冷法·可能夜裡會下雪,姑娘,如果這場雪下了,便是今冬的第三場雪了·咱們要給姑娘你接著雪水備著嗎?”
“這是喜院,不是我那院子,動作起來惹人眼沒意思,何況葉嬤嬤董廚娘的都不在,就不費勁了,等我明日裡回門瞧過了再說吧!”林熙說著拿了個布套把那方印裝了進去:“他可宿了?”
“宿了,按您的意思·把凝露送了過去,我瞧著燈熄了,才過來的。”花媽媽說著走到了林熙的跟前,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姑娘該不是心裡不舒服吧?這種事,得……”
“花媽媽,你不必擔憂的。”林熙衝她一笑:“我根本不在意的,通房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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