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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著“小甜”,只希望她能醒過來。
孫子楚跑到他身邊,摸了摸唐小甜的口鼻,隱隱還有一絲呼吸,他急忙喊道:“快點揹她回去!黃宛然不是做過醫生嗎?”
楊謀這才反應過來,將渾身是血的唐小甜背到身上,感覺她的身體綿軟無比,也許不少骨頭都斷了吧?
想到這裡他一陣心疼,只能揹著妻子拼命往回跑。一路上眼淚不停奔流的他,感到唐小甜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鮮血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冷酷的月亮,再一次露了出來。
其他人都護送著他們,一起回到大本營。他手忙腳亂地衝上四樓,敲開黃宛然的房門,抱著唐小甜就往裡衝。
穿著睡衣的黃宛然被他們嚇壞了,只看到幾個渾身是血的人衝進來,然後把唐小甜放到她的床上。楊謀一把抓住她的手,哭喊著說:“快救救小甜吧!”
黃宛然也完全不知所措,她先看了看唐小甜的瞳孔,發現已完全放大了,再摸摸她的呼吸與脈搏,都已沉寂了下來。黃宛然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下已經沒救了!可楊謀仍在旁邊喊著:“快點救活她吧!”
她回過頭卻看到了秋秋,十五歲的少女站在床邊,冷靜地看著這一幕——今天早上她已見過死亡了,再見第二次已經沒有了詫異。
黃宛然心頭一陣絞痛,輕聲對錢莫爭說:“不!不要讓秋秋看到!”
錢莫爭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要將秋秋拉到另一個房間。而女孩根本不理睬他,仇恨地瞥了一眼錢莫爭,繼續看著媽媽如何搶救傷員(死人)。錢莫爭索性一把夾住女孩,強行把她拖到隔壁房間。
秋秋用力地反抗掙扎,回頭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把他的肩膀都咬出血來了。但錢莫爭硬忍了下來,將她關在另一間臥室,靠在門上說:“對不起,這不是你應該看的。”
隔壁房間更亂成了一團,在楊謀的反覆哀求之下,黃宛然做著徒勞的搶救,渾身都沾滿了血跡。如果在醫院還可以打強心針,或者電擊等等手段,但在這裡也只能做到這些了。他們足足折騰了半個鐘頭,唐小甜的身體卻漸漸冷了下來。
還是童建國無奈地說話了:“好了,我們都已盡力了,不要再打擾死者了,讓她安息吧!”
“不!我們可以救活她的!小甜不會死的!”
楊謀發瘋似的叫喊著,吻著妻子的嘴唇想要做人工呼吸,可唐小甜的牙關早已死死咬住,根本無法掰開來。
“別這樣,孩子。”
童建國像父親一樣抱住楊謀的頭,他的雙手是如此有力溫熱,穩穩地將他拉了回來,終於讓他不再叫喊了,只留下悔恨和內疚的淚水,不停地掉落在地板上。
他的妻子安靜地躺著,鮮血染紅了她的婚紗,靈魂走上了另一條紅地毯,天使迎接著幸福的新娘子。
唐小甜是第五個。
【五】
月亮又出來了。
殘破的羅剎王國宮殿。
葉蕭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夜風裡充盈著不知名的花香,白天的暑氣已全部消散,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放鬆了,眼皮也低垂下來,幾乎要睡倒在石階上。
“嘿!”頂頂突然拍了他一下,隨後把他的雙手拽起來,“打起精神來好不好!”
其實她自己的情緒也不好,或許是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剛才心裡劇烈顫抖了一下,彷彿有根蠟燭驟然熄滅。
葉蕭用力地深呼吸,想讓自己清醒些,同時感到頂頂的手心冰涼,他迅速走上臺階說:“你在害怕?”
“好像——好像——有人死了!”
“你怎麼知道的?”
“感覺!”她重重地投擲出這兩個字,隨後也走上石階,幾乎與葉蕭的目光平行著問,“你相信自己的感覺嗎?”
“我——”他猶豫了幾秒鐘,作為一個警官,雖然感覺對破案很重要,但證據和邏輯才是最重要的,“不相信!”
頂頂眯起了眼睛,把焦點投向黑暗的遠方:“我好像……聽到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她在慘叫……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無比悽慘!”
聽著她神經兮兮又斷斷續續的描述,葉蕭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個年輕女人宛若在身邊,貼著他的耳朵尖叫……
葉蕭又向後退了一步:“算你有千里眼,順風耳。”
接著,他走入身後的宮殿遺址,月光下只剩石壁和迴廊,當年的金碧輝煌再也不見,成群結隊的宮娥妃子、大臣武士們化作幽靈,紛紛驚訝地圍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