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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匆匆掃視幾眼碑上文字,但從其中幾個耳熟能詳的名字不時出現,玉清也能夠大致瞭解眼前之人到底是何等修為,自然更是恭謹的等候太玄示下。
怔怔的看著石碑,太玄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腦殼,顯然在吃力的回憶著什麼東西。良久,才大笑一聲,唯恐馬上忘記一般,急急伸出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玉清吸攝過來,蒲扇般的大手一掌拍在其百會之上,滾滾記憶如海潮般湧入。
與為凡人開竅不同,只要修為足夠並無太大危險,但修士已有神念會自動排斥貿然侵入自身的外物,故而接受他人記憶乃是極為兇險痛苦之事,此法名為“點化”。
大神通者以此法傳授術法之時,往往異常謹慎,只因稍有不慎便會令受術者神念受損甚至波及祖竅。而太玄雖然能夠使用“點化”之法,但似乎並不知曉這些忌諱,甚至內心中還在抱怨怎的往腦海中傳輸記憶如此之慢,記憶中天尊“點化”他人都是一蹴而就才對……
好在祖竅之中定海珠所化世界已然取代普通修士的識海,故而玉清雖覺腦海中傳來陣陣脹痛,但秉持有所得必有所失之念,默默的承受下來,絲毫不知太玄此時完全是亂來之舉。
足有一刻鐘時光,太玄才訕訕的縮回大手,略帶歉意的說出令玉清哭笑不得的話語:“這個……實在抱歉,我一直不曾用過此法,故而不怎麼熟練,剛剛似是多傳了些什麼,你若在意,我再給你取出來。”
“呃……晚輩並不在意,還是不要勞煩前輩了……”終於知道剛剛為何那般難受,玉清看著太玄無奈的說道。
“哈哈,如此便好,你在此參悟三年光陰便足可運使自如了。”完全不在意多傳授的東西,反而因為玉清不讓自己取回那些記憶而異常開心,太玄不由得對玉清另眼相看,煞是親熱起來。
“三年?!可是……”聞言一驚,玉清連忙便要將自己沒有時間之事向太玄說明,卻又被太玄打斷了話語。
“此界一日,外界一年,那兩人魂魄應該還有七日才會消散!”
心下略寬,玉清連忙盤膝坐地準備參悟太玄所給的法訣,卻又忽然想起一事。
自己並非太玄鍾之主,貿然進入尋找鍾靈也是無奈之舉,本已做好被激烈反抗的準備,哪知這鐘靈太玄非但沒有驅逐自己,反而異常和善,這確實有些不在常理。
念及此,玉清疑惑的向太玄問道:“不知前輩為何如此相幫,畢竟晚輩並非如今的太玄鍾之主呀?”
“因為那個女子說助你便是積攢功德,故而我就幫了,有什麼不對嗎?”聽到玉清話語,太玄反而露出迷茫之色,朝玉清反問道。
“女子?前輩看到那個神秘人了,可知她是誰?!”玉清聞言一喜,正覺不知那幫助自己之人是誰,無法報償今日之恩,卻忘記了以太玄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到那人身影。
“哦,我卻是忘了,你們都看不到她呢。她穿著白衣……”摸著下巴如同鋼針般的鬍子,太玄異常認真的回憶起來,良久,在玉清的注視下“啪啪”的用力拍著後腦勺,羞赧的說道:“我忘記她長什麼樣子了……”
除了苦笑玉清已經找不到其他表情能夠表達此刻的心情,正欲開口引導,卻聽太玄說道:“娃娃,你還是莫要多想了,我知道你是想有朝一日還她的救命之恩,但是說實話,即便是我,看到那女子時也是不由生出高山仰止之感。在我印象中除了從未見過的天尊,便唯有大師兄才給我那般感受。”
稍停,太玄看著玉清若有所思的道:“我是個粗人,但是也知道平等對話需要平等的修為,你若真想報恩,當務之急便是將修為提升上去,至少能夠脫得凡軀,成就地仙道果。”
悚然一驚,玉清面上一紅,連忙起身朝太玄恭敬的躬身一禮,鄭重說道:“多謝前輩當頭棒喝,晚輩竟是險些被心魔遮眼。”
“哈哈,你不嫌我囉嗦就好,外面此時充滿了陰濁之氣,你修為還低,被陰氣侵染也屬正常,但只要小心謹慎應無大礙。”
再次向太玄恭敬的道謝,玉清盤膝坐地專心研讀太玄所給的法訣,而太玄也不離去,反而就地坐在玉清身旁,伸手一招,玉清懷中已經斷裂兩半的黑耀飛了出來,落在其手。
時光流逝,轉眼間在太玄鐘的世界中,玉清已經就地坐了三年,這日,雙目中神光乍現,玉清緩緩站起身來,朝身旁亦是無言靜坐的太玄恭敬的說道:“晚輩已經大致瞭解施法步驟,還請前輩暫時解開石碑封禁。”
原來太玄本體所在的石碑乃是上古神禁,那神秘女子所言封印神